錢串串點頭,看著方念之也一戰成名,名揚京城。
孤鶴得令,連忙跑了。
不一會兒就請了女扮男裝的方念之來了。一見錢串串,她很熱情的奔過來說:「汪公子,您的葯真是神了,我用您的辦法提煉了那蛇的血清,徹底根除了那些人的毒性,這可是自古以來杏林難得的創舉呢,足以造福百姓後人。」
錢串串真心打心眼兒里喜歡這個一心熱愛醫術的女孩,也笑著說:「這都是你的功勞,技術好。」
方念之對錢串串也有好感,莫名的信任,吐了吐舌頭說:「可惜前日回去被奶奶禁了足,怪我不該私自出來行醫,說會惹大禍。」
女孩在外無照行醫,在古代可不是小事,被人發現的確會惹禍。有技術有才能的獨立思想女性,卻偏偏生在這個社會這個朝代,連錢串串都替她惋惜。
生不逢時方念之。
錢串串說:「被禁足了?那這次怎么出來的?」
方念之望向孤鶴,臉紅著吃吃笑。
孤鶴也笑嘻嘻的說:「我翻牆爬進去,將她背出來的。等下還得爬牆將她送回去呢。」
聽說這話,錢串串自動腦補了一下,話面感十足,傳說中的豬八戒背媳婦么?為什么莫名地覺得這么有愛呢?
閑話說罷。
他們開始為杭小姐把脈。
杭小姐像是習慣了讓人看病,十分經驗豐富的從簾子後邊將一只如枯木般的手伸出來。
方念之捏了半天,眉頭皺了起來。
錢串串一直堅持覺得,方念之是個很了不起的醫生,看見她皺眉,也覺得事情難辦了。待診完,方念之收起裝備,專業的對杭小姐說:「杭小姐,好了,請好好休息。」
說著出來,洗了手,錢串串迫不及的問她怎么樣,她卻笑而不語。
避開待丫頭出去倒水,師爺及杭夫人不在的時候,悄悄告訴錢串串:「我四叔診得果然不錯,杭小姐裝病。」
「啊?裝病?」
錢串串和孤鶴都愣得張大了嘴。
方念之調皮的伸了伸舌頭說:「是啊,一個月前,四叔來替她診過,那時候就診出杭小姐沒病裝病,而且他大致猜出了原因,所以在杭大人面前一聲未吭,搖頭擺手就走了。後杭大人多次派人請四叔過府,又出重金求答案,四叔都閉口不說。後來杭大人又找到爺爺,爺爺問四叔,我在一邊偷偷聽到。四叔的推測是杭小姐不想進宮選秀,所以裝病騙杭大人。對於這種同僚的家事,四叔不好參合的,所以只好閉嘴不說。」
原來竟然是這樣,原來是沒病,怪不得查不出來病因。那這妝容,肯定是化的了?好家伙,這樣子連錢串串都騙過了,擱現代能進劇組化妝了。
錢串串開始後悔接下這攤子事兒了,這可要如何和杭大人交待?揭穿了吧,害了人家姑娘一生,不揭穿這事兒沒法交差。
方念之也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