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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氣這種訓練暗影組織的男兒們常練，可這樣的訓練卻是有極限的，人體的閉氣極限能有多久？

半小時過去，阿虎如同石雕一般一直站在張澤瑞身邊，月色中的黑臉膛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可張澤瑞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肯定跟自己一樣沉重。

「把他撈起來，埋了吧。」張澤瑞輕聲道。

「是！老大。」

……

回到房間，徐若曦已經吃飽喝足重新躺在床上，只是雙目明亮地沒有閉上眼睛，看到張澤瑞從門口閃身進來，輕聲問：「這么晚了，去哪兒了？」

「……散步去了。」張澤瑞的聲音疲憊，卻竭力柔和，「你現在舒服多了吧？」

「嗯，吃飽了我就舒服了，正准備睡覺呢。」床上的小野貓仿佛一下子成了溫順的家貓，乖巧地點頭，紅潤的唇如同含苞的花蕊，正愉悅地微微張著，雙眸如水，這樣可愛的小丫頭此刻正開心地看著自己道，「你回頭要給那個阿東多多的小費，這些天可辛苦了他了。」

「……嗯。」張澤瑞的心微微動了動，想起阿虎從水里抱出的那個軟綿綿的失去生機的身軀，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離開，你早點休息吧。」

「這么快？」徐若曦有些詫異。

「難道你還想在這里呆著？」張澤瑞好笑地反問。

「其實這里也不錯，沒有別的人，挺好的。」徐若曦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來，「不過你出來這么長時間了，該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了吧？」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才急著趕回去，又不能將你和趙燕玲兩個人再丟在這里，那樣的話亞軒該著急了。」張澤瑞順水推舟。

「嗯，那好，我這就休息。」徐若曦乖乖地點頭。

第二天一早飛機趕來，三個人就登機回去了，因為張澤瑞的吩咐，阿虎沒有出現送行，徐若曦還念念不忘地問起阿東的小費，張澤瑞只得道給了給了，心頭卻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香港的一家私立醫院中，被狐狸送過來的徐若曦進了檢查室，張澤瑞和狐狸確定徐若曦要進行的檢查時間比較長以後，在外面一個僻靜的角落輕聲說著話。

「別讓她知道自己有毒癮的事情，是剛剛染上的，應該很容易除掉。」張澤瑞輕聲命令道。

「我知道，阿東他怎么敢……」狐狸有些慨然地道。

「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從你嘴里說出來。」張澤瑞瞥了狐狸一眼，明明是很尋常的一眼，可憐的狐狸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不迭地答應。

若曦被接了回別墅，擁著被子在床上直發冷，一邊用口紙擦鼻涕，一邊嘟囔：「一回來就感冒了，這下可好，懷著寶寶又不能胡亂吃葯，我真是沒用……」

張澤瑞體貼地給她端來一杯溫開水，略有些歉然地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考慮周全，在飛機上應該給你多帶兩件衣服的。」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說沒考慮周全，也是我沒考慮周全。」徐若曦不是旁的嬌嬌女，不會順勢撒嬌，嗔了一句後，又扯了紙巾擦鼻涕去了。

香港的新春還沒過完，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自覺的徐若曦在家安心養病，每天就是抱著一杯柚子蜂蜜茶看書散步，連小區的門都沒出過。

張澤瑞回來的時候說會忙，實際上卻不常出門，反倒是經常陪著徐若曦，不是叫她喝水就是叫她喝茶，說是這樣感冒好得快。徐若曦不疑有他，遵照執行了一段時間後，感冒症狀好了，連烤魚的味道也不那么想念了，忍不住暗暗稱奇。

張澤瑞見她恢復如初，又不放心地叫她再次去檢查，確認沒有留下什么後遺症以後，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可想起始作俑者天蠍，心頭卻又是一沉，看來，對天蠍的追蹤需要加大力度才行。

轉眼就上學了，經過一個冬天，再次出現在孫茜和陳東等人面前的徐若曦十足的一個幸福小孕婦，那洋溢在臉上的甜美笑容讓這些人都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