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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牛叔一出手教顧盼，顧盼便知道方蕭那廝果然是敷衍著自己了。不過既然有了好師傅，顧盼當然不會再同他計較。

而牛叔。對顧盼也很滿意。

他從沒見過這么努力好學的人。

當初教那一干孩子時候，個個都是不聽話的，偷懶耍奸的。哪像顧盼，聽話得不能再聽話，讓怎么做就努力去做好。

而且最重要的，她聰明，一點就透，而且還有股子狠勁，有股子韌勁。

唯一差點的，就是這副身子骨。

老牛覺得實在可惜，唏噓道：「您要是早個十年開練，這就非同凡響了。」

顧盼問：「那現在呢？」

牛叔搖著頭有些惋惜：「可惜呀可惜，現在晚了些，想要成為高手那是沒什么希望了。」他見顧盼有些沮喪的樣子，趕緊安慰道：「您在王府里，也用不著成為高手呀。」

顧盼也嘆口氣，問道：「那您說說，我這般練下去，能練到哪種地步？」

牛叔道：「強身健體那是不在話下的。等基本功都扎實了，反應自然也敏捷了，等氣息綿長了，也能用上巧勁了，只要不遇上厲害的角色，平素里自保那是半點問題也沒有的。」

顧盼的沮喪一掃而光：「能自保那就很不錯了。」能對付普通人那就可以了，這天下，大多都是普通人，這厲害的人也不能叫她隨隨便便總遇上吧。

這陣方蕭覺得輕松不少。

從前，一會就會有丫頭跑來提醒他，到了該教王妃做功課的時間了。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好像基本遇不到了。

她不來找他，他自然樂得清閑。

他心里偷偷樂著，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自己天天叫她蹲馬步的這招有成效了。總是這樣的枯燥這樣的苦，估計她沒什么興趣學了，自己放棄了，所以都不來纏著自己了。

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了。這練武功。可不是人人都能撐下去的，更何況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

他有些樂不可，。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他笑得太早了，她已然另投明師去了。

這時他才有些哭笑不得，原來自己都料錯了。

他去問她的時候，她振振有詞，同時還表達了她的強烈不滿：「不是有名的名師。是光明的明，明亮的明，不像跟著你，暗無天日，就知道糊弄我！」

他當然不願意承認：「我哪里糊弄過你？沒打好根基，怎么學別的呢？」

她對他白著眼：「你給我看好了。」

她開始打拳。

他笑眯眯看著。

看著看著，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等看她打完了一套拳，他才知道，原來她不是鬧著玩的，對於練武這事。她是認真的。

因為她打得這套拳，雖然簡單，聽說也沒學了多久，但手眼身法步，竟隱隱有了些沉穩的大家風范。

他除了驚訝於她有這個天賦以外，還有些佩服她的這份意志。

看著他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顧盼有些小得意：「看，盡管你不願意好好教我，但是我還是能打得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