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五郎,都已經榮升校尉了。」
走到一邊,崔琰臉上的那副冷酷表情也收了起來。
「我還沒恭喜你呢,都已經是參軍事了,我本來在城外駐扎的,可也已經聽說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呢。」
「哎,都是趕鴨子上架,我不過是手里有我師父留下的一點葯而已,恰好能對症醫治,我本身哪有什么本事。」
「不管怎么說,還得恭喜你,聽說你上次還獻了個犁給朝廷,然後給張叔掙了個開國男呢。這次我也是沾你光,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快升校尉的。」
從百人的旅帥到統領二百人的步兵校尉,這可不止升了一級。若不是因為張超跟李世績秦瓊等他的上司關系密切,他也不會一下子升了校尉。
「你別謝我了,我可是聽說了,五郎來到河北後,已經接了好幾仗了,表現可圈可點,你晉升也是因為你的本事。」
崔琰笑笑,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可不見得就能得到晉升,更別說晉升的這么快了。
崔琰很感激張超,因此對現在的任務也相當認真。他也跟李世績一樣認為,張超的葯坊極為重要,制葯技術更是張超獨家的,絕不能讓人泄露了去。
蒸酒坊最後就建在傷兵營旁邊,一棟帶院子的大宅子,被崔琰帶著一團人馬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守著。
連程處默幾個出入,都得帶著通行牌,還得有張超給的通行條子,要仔細的核對上面的印章、簽名以及寫明的理由。
最讓程處默受不了的是,他堂堂國公嫡子,七品親衛,被從前線擼回來就算了,現在每次出入,還得被脫光了搜身。
幾次抗議,都被崔琰無視了。
氣的幾位大少干脆也不出去了,整天就蹲在張超身邊。
「這就好了?」
程處默看著張超把蒸餾器已經架好。
一切已經就緒,就等著燒火了。
「嗯,燒火。」
以防止蒸餾酒的秘方外泄為由,張超把三位七品親衛當做了燒火工。
程處默一下子低下了頭,只能老實的坐在灶邊燒火。
其實用這幾個貨燒火,還不如隨便找個民夫,但張超折騰著三個家伙,覺得心里很舒暢啊。
鍋里的水燒開,甄里的米酒有了蒸汽,蒸汽遇到了上面那口鍋裝著冷水的鍋後,立即冷卻,凝結成水珠,然後掉入了收集器里,最後從那個導管流出甄外,一滴滴的滴入了放在外面的陶壺里。
濃烈的酒香四處彌漫。
「好香。」
三個燒火工不停的吸著鼻子。
「真的好香,這就是三郎你說的那個燒酒嗎?」
張超聞著這味道,好熟悉的味道,不錯,看來自己沒弄錯。
他點了點頭,「對,這就是燒酒了。」
牛見虎早就忍不住了,這濃烈的酒香,他從未見識過。牛見虎喜歡喝酒,他家也有條件,他喝過許多酒,不管是中原的還是西域胡人的,但都沒有這樣的香味。
等張超一個不注意,這貨直接就拿著碗倒了一杯。
那杯不小,起碼得有二兩。
這貨還以為這燒酒跟普通的米酒差不多,只是味道更香些而已。
他一口就把二兩酒都喝進了腹中,然後從腹中升起一團火來,直燒到他的喉嚨。
牛見虎整個臉都紅了,他捂著自己的喉嚨,一下子蹲到了地上。
「我,我要死了,我要燒著了,這燒酒,要燒死我了。」
程處默和李感本來也准備倒酒喝,見狀嚇的手里杯子都掉了,兩人慌忙去扶牛見虎。
「你怎么了?」
「這燒酒有毒!」牛見虎臉紅的猴屁股似的,青筋暴起,還開始咳嗽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