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如果你們這樣做,我會認為你們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那么我會非常不安的。也許,我會第一個先攻打你們,滅了你們再說。」
劉猴被李超的態度弄的有些迷茫不解。
「是趙國公沒有誠意吧,你就不怕我們繼續為梁師都效力?」
然後李超並不怕他的威脅。
「我是給你們機會,若是你們執迷不悟,想一條道上走到黑,我又不會有什么損失,損失的是你們。若你們真敢如此,待我滅掉梁師都,下一個就是你們稽胡,別說你們稽胡有七百里山川河谷,有十萬部眾。就算你們人馬再多十倍,我也能將你們斬盡殺絕。話我明著說,你們若是真心實意歸附,以後老實的做一個大唐歸化子民,你們以後的日子不會有現在這么瀟灑自由,但也還是能夠有你們一席之地的。」
「回去告訴你父親,還有其它的稽胡酋長們,把我的話都如實轉告他們。好好考慮一下,若不想是亡族滅種的結果,就主動拿出些誠意來。機會只有一次,莫要錯失。」
劉猴一臉沉重的離去了。
「大總管為何要如此?」
薛萬徹問,直接接受他們的歸附,甚至先隨便許諾些好處不是更好。現在這樣說,萬一稽胡人不肯降呢。
「就是啊,大總管你說什么大實話啊,哪有這樣招降的。」
李超卻搖頭,他根本沒打算招什么降。
他有自己的計劃,稽胡人只是意外中的情況。況且,並不能保證稽胡人是真降,而且,空口白牙的許那么多好處,這些人反而未必肯相信唐軍。
而且,憑什么許那些諾。
把事實點明白,讓他們搞清楚狀況,這也一樣是一種方式。
許願封官是一種手段,威脅也同樣是一種手段。
天色不早,梁師都眼看今天進攻不利,便下令退後十里,到青銅峽口安營扎寨,准備明天重整旗鼓再戰。
李超則下令直接就地立營。
梁營。
梁師都大怒之下,連摔了好幾個玉杯。
繼劉感避戰之後,其它諸部稽胡酋長,居然都帶著自己的部眾跟劉感把營安在了一起。雖然他們的營地跟梁師都的也挨在一起,可卻沒按他的要求扎營,那形勢,分明就是已經跟梁軍分成兩部分了。
「這些該死的雜胡。」
「陛下,我早就說過,雜胡不可信。你看,現在關鍵的時候,卻沒一個管用的。」
「大戰當前,先饒這些雜胡一命,待我滅掉李超,定要將這些雜胡都砍了。」梁師都怒道。
夜半。
梁師都正沉睡間,一名帳外親兵悄然入帳。
「不好了,陛下大帳著火了!」
火迅速的蔓延擴大,梁師都的巨大御帳,很快就整個燃燒了起來,暗夜里,無比的顯眼。
火光里,柯慶提著梁師都的人頭敏捷的離去。
梁營大亂。
旁邊的稽胡人營地,劉感正和一群稽胡首領們議事。
「報,陛下中軍營大亂。」
「怎么回事?」
「陛下御帳失火。」
劉感目光望向一眾首領們,都覺得這個火失的怪異。皇帝的御帳,豈是那么容易失火的。
「報,陛下,陛下被刺殺了。」
「什么?」劉感直吸了一口冷氣,「確定?」
「首級都被人割走了!」
「這一定是唐人干的。」
「好厲害的手段。」
「是啊,這刺客好厲害,居然能潛入數萬人的大軍中,悄然割掉了陛下的首級。」
劉猴望向父親,「爹,我們怎么辦?」
劉感想到了李超讓兒子帶回的那番話,誠意,投名狀,還有那亡族滅種斬草除根的威脅。劉感很不喜歡讓人威脅,可這威脅的人是李超。
「諸位兄弟,梁師都已經死了,你們都聽說了,也看到了梁營大亂。梁師都完了,梁國完了。諸位,我們得考慮下我們以後的路子了,我提議,降唐!」
唐軍營地。
隔著十里,也能看到梁營的火光,黑夜里那么明亮。
「大總管,梁營起火,十分混亂,似乎出了什么亂子,咱們趁亂殺過去,滅了他們!」
李超打打哈欠。
「大半夜的,剛睡一下,困的很。晚上還這么冷,沒事去瞎折騰什么,好好睡覺!」
尉遲恭程咬金羅士信單雄信蘇定方薛萬徹這一群大將,全都傻眼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覺。
「都散了散了,回去好好睡覺。」李超揮揮手,「沒有我的軍令,任何人嚴禁出兵,誰敢亂來,別怪我軍法無情!」
說完,李超真的就轉身回去繼續睡覺了,沒一會,帳中甚至傳來了李超的打呼嚕聲。
「文遠今天吃錯葯了?」
「我看是忘記吃葯了吧?」尉遲恭沒好氣的道。
「哎,這么好的機會,太可惜了。」
諸將氣憤的離開。
帳中,李超翻身坐起,他根本沒有睡著。
坐在帳中等了許久,一人影潛放。
「得手了?」李超問。
柯慶一揚手,把梁師都的人頭扔到了李超的腳下。
「任務已完成,記得回頭把一百兩黃金兌現。」
李超認真的盯著那顆人頭,「真是梁師都的?」
「嗯,千真萬確。順便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回來的時候,稽胡人正殺進了梁軍大營,殺的興起呢,恭喜你,擊敗梁軍,收復靈武。」
李超一腳把那個人頭踢開,「把這玩意拿走,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柯慶提著人頭出帳,李超躺下,呼呼大睡起來,這一次,是真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