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國。」管家笑著答道。
「你們先去沐浴更衣,我派人去請大夫過來,一會你妻子出來後剛好檢查問診。」
徐恩進了李家,看到相國家的下人們對李超恭敬的樣子,也算是徹底的相信了李超的身份。
「多謝相國,我想先在這里陪我妻子等大夫。」
「不急於這一時的,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步步來。」
「謝謝相國。」
對於一個窮人來說,尤其是徐恩這樣的人來說,雖然曾經有過理想抱負,但現在生活的意義卻只成了最簡單的一件事情,活下去。
活下去,就是生活。
不再有什么理想,什么抱負,最大的理想抱負就是活下去,讓妻子活下去,讓兒女活下去。
徐恩帶著妻子給李超跪下了。
這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生活沒有擊倒他,艱難沒讓他屈下膝蓋,可是此時,他卻向李超跪下來了。
李超扶起他。
「你不必跪我,不必感激我,我身為大唐朝廷的相國,還是京兆尹,又曾任過兵部尚書。我讓一個老兵,一個傷殘的老兵生活如此艱難,這是我做為兵部尚書的失職。我讓一個殘疾的百姓,無依無靠,受地痞欺壓,得不到官府救援,這是我做為京兆尹的失職。」
「我讓一個曾經為這天下出生入死,奮戰流血的老兵,讓一個傷殘的老兵無所依靠,這是我做為宰相的嚴重失職。」
「今天,應當是我向你道歉,而不是你向我感激,我只是做了我早應當就做到的事情,徐老哥,我希望今天還不算晚,希望你能諒解!」
徐恩驚訝,想不到堂堂宰相,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相國,折殺小的了。」
讓仆人送他們夫妻去沐浴,李超叫來管家。
「徐恩也曾是將門子弟,也曾經習武識文,最為難得的是,他是一個錚錚鐵骨男兒漢。以後就留他在家里,做個家丁隊頭,讓他帶領家丁隊。」
先一個缺了一只手斷了一條腿的殘疾,做灞上李家的家丁隊頭,這個決定,讓人驚訝。
可李超的話,讓大家也沒再反對,那樣的鐵漢子,誰都要敬一個。
「那兩孩子,安排到廚房學做菜吧,跟著秋月冬晴學,讓她們慢慢恢復,也讓她們學習下識字計算,筆墨紙張等花費由家里出。」
「給徐恩的妻子請大夫來,要什么葯就用什么葯。」
李超安排完這些,於志寧親自趕來了灞上。
「大尹,我工作失職啊。」於志寧向李超主動道歉。
「這不是你一人的問題,我也有問題,我從原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發現和解決這個問題,我很不應當啊。」李超說道。
「我已經傳左右翊府中郎將、左右街使、左右巡使,調動所有人手,正對長安來一次拉網行動,把這些城孤社鼠通通一網成擒。」
李超聽了只是淡淡的問,「抓了人,你打算怎么處置呢?」
「還請問大帥,這些人如何處置啊。」
「很簡單,各地都缺人,缺為國耕種的人,缺為國征戰的人,缺為國戍邊之人,也缺修路鋪橋,開挖礦產的人,處處缺人啊。」李超對於志寧道。
「大尹,某明白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