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若是這么配合,那一切都好說。可惜,你剛才很不配合,那我必須給你點懲罰。再說了,我李超,向來言出必行。既然說了要砍你的右手,就絕不會砍你左手。若是我連這點都做不到,那我還說個屁。」
李超走到淵蓋蘇文那條被拉出來的手前,慢慢的揚起了刀。
「李超,你若敢斷我臂膀,那就是與我高句麗不死不休之局。」
「呸,你有什么資格代表高句麗說話,你只是老子的一個俘虜。」說完,李超狠狠的揮下唐刀。
唐刀的鋒利不是蓋的,優質的鋼材,加上優秀的鍛造工藝,讓這唐刀鋒利無匹。一刀下去,淵蓋蘇文的右手,已經齊膀而斷。
「啊!」
淵蓋蘇文看著自己的右手真的被李超砍斷了,看著那手臂在噴血,既痛又怒,慘叫連連。
看著地上那條手臂,牛見虎道,「別浪費了,這只手,我看就當作泉蓋蘇文接下來幾天的糧食好了,讓人煮熟了,給他吃。」
淵蓋蘇文痛的臉上全是黃豆般的汗珠,一聽這話,直接就給暈死過去了。
「哈哈哈,這狗日的也就這么點膽量啊。」牛見虎不恥的笑道。
「給他止下血,別給流血流死了。」李超把刀放在淵蓋蘇文的衣服上擦拭干凈,收刀入鞘。
牛見虎叫住一個要去叫軍醫的士兵,直接拿了把繳獲的刀過來,扔進火堆里。沒一會,刀身就燒的通紅。
他把刀抽了出來,直接把燒紅的刀身往淵蓋蘇文斷壁的切口上一按。
一陣滋滋的烤肉聲音響起,淵蓋蘇文又疼醒了。
啊啊啊的慘叫,等扭頭一看,自己的胳膊正冒著煙,一下子又疼暈過去了。
牛見虎燙了幾次,把整個斷口都燙過,然後又抓了把草木灰,直接灑到上面,再從淵蓋蘇文身上割了一塊內衣下來,胡亂的纏補住。
「好了。」
淵蓋蘇文沒再醒,牛見虎直接往他臉上潑了點涼水。
於是他又醒了,一醒來,巨大的疼痛襲來,看著自己右肩下空空如也,還有那條正被架在火上烤的右臂,淵蓋蘇文慘叫一聲,差點又暈過去。
「別暈了,你再暈,老子就直接把你架在這火上烤。」牛見虎嚇唬他。
李超坐在一邊,望著淵蓋蘇文。
「先辦正事,現在你可以把遼西的駐軍、關防等都交待了,記住,敢有半句謊言,有半點隱瞞,我會讓你知道剛才砍你一條手,其實只是最輕的。」
淵蓋蘇文怒視李超。
李超冷笑,又把刀抽了出來。
「或許我該把你的老二割了。」
淵蓋蘇文一下子夾緊了雙腿。
「我說!」
他的聲音嘶啞低沉,無比的頹喪。
淵蓋蘇文很老實,不敢再有半點隱瞞,在他眼里,李超已經是一個徹底的惡鬼。
「來人,把他帶下去,叫軍醫看下傷口,不能讓這家伙給死了,起碼,不能讓他死的太早,等他押入京給陛下看過之後,再死也不遲。」
李秀寧問李超。
「你打算現在出兵遼西?」
李超點頭。
這次吃了這么大虧,可也總算是把入侵的五萬高句麗騎兵給全殲。他雖然也損失慘重,但高句麗人肯定也更料不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眼下遼西,肯定沒多少兵馬。
這個時候,高句麗朝廷還沒反過來,李超打個時間差,出兵收復遼西,機會極大。
「那些將士們不能白死,那些白姓也不能白死,遼西遼東本就是中原所有,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們不能錯過。」
「是否先請示陛下?」
「我當然會請求陛下,不過兵情如火,我會一邊進軍,一邊向陛下奏明的。」
「真有把握嗎?」
李超點頭。
「剛才泉蓋蘇文的話你也聽了,此次他所率的五萬兵馬,有不少就是從遼西調集的,也有東部靺鞨部以及其它高句麗部落的騎兵。五萬騎,對高句麗人來說也不是支小力量。現在遼西境內,加起來的士兵並不多,就算那些部落的青壯,可也一時集合不起來。」
出兵的兵是有的。
李超和李秀寧手下的兵,加起來還有六萬。
六萬,足夠收復遼西了。
「那些俘虜你打算怎么辦?不會也都砍掉他們右臂吧。」
「在你眼里,莫非我就是那種凶惡之人?」李超笑笑,「這些俘虜,就讓他們當修城的奴隸吧。我打算在臨渝關東面,在平州與遼西之間那山與海之間,修一座新的關城。那座關城本來朝廷就有計劃,只是一直還沒有開始。現在,這兩萬戰俘,剛好可以用上,就讓他們修建那座關城。」
「山海關?」
「沒錯。」
「如果這次收復了遼西,那山海關還有修建的必要嗎?」李秀寧問。
「潼關、武牢關,這些關城也在中原腹地,不在邊疆,可難道朝廷就廢棄了?就算我們收復了遼西,山海關也非常有必要。這是河北東出關外的一道重要門戶,修好了,可與軍都關並列,甚至比軍都關還重要,當然得修。」
「你說要修那就修,我們什么時候出兵遼西?」
李超想了想,「就三天之後吧,休整一下,三天後出關,收復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