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朝廷待你不薄,你卻陰謀叛亂,自尋死路!」
馮盎認出來人,那是李超的弟子牛見虎。
看著他身後的幾百騎,馮盎無奈搖頭。
這些人出現在這里,說明一切都在李超的計劃之中,這本來就是個陷阱,可惜他還是一腳踩了進來。
牛見虎一揮手。「把他們拿下,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馮盎拔出了劍,然後他丟到了馬下。
「這只是誤會!」
馮家其它人不甘不願,最終還是都放下了武器。
他們放下武器,下馬。
牛見虎一揮手,一群士兵過去,把他們抓了起來。
「我要見太子殿下,見越王。」馮盎不滿的推開兩個拿著牛皮索的士兵。
牛見虎下馬,手按著橫刀大步過來。
他在馮盎面前站定。
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這位南越王,可是眼里卻只有鄙夷和不屑。
事到如今,還這么天真。
「馮盎,你既然敢違抗軍令,那就當知道,自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大唐的耿國公,也不再是欽州刺史,更不是高州宣撫使了,從那一刻起,你就只是大唐的一個反賊!」
「反賊就會有反賊的下場。」
「我要見太子!」馮盎高喊。
牛見虎搖頭。
「越王軍令,讓我們提逆賊的狗頭回去見他,可沒說要把活人帶回去。」說完,牛見虎拔刀,一刀揮過。
刀光如雪亦如電。
馮盎睜大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嚨,可血卻不停的噴射而出,根本止不住。
「你····你們····」
牛見虎的身後,士兵們紛紛出刀。
馮家三十余口,立時盡皆倒地斃命。
牛見虎把帶血的橫刀在馮盎那上好的絲綢衣服上擦拭著,「馮盎,自己選的路,哪怕是黃泉路你也得走下去!」
馮盎帶著不甘,死不瞑目。
「割下他們的首級,回欽州!」
一個個首級被割下,他們的眼睛還大睜著,死不瞑目。
牛見達冷哼了一聲,「愚蠢!」
·····
欽州。
中秋之夜,月圓明亮。
李超與平陽在府中宴課,後花園里擺下長桌,大家邊喝酒邊賞月,桌上還掛著精致的月餅。
喝到興致高處,李超甚至還當場吟了一首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李超一出口,王珪和崔師仁、楊師道都不由的紛紛贊嘆。
「好詞,一開頭,就知道大氣不凡!」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越王了得!」
詩詞這些東西,對於在座的這些人來說,都只算是娛樂的小道,雖如此,但李超做的這首詞還是非常了得的,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厲害之處。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一詞誦完,大家紛紛稱贊。
「越王的才情還是如此驚才絕艷!」
寧暄陳龍樹幾個嶺南酋帥一邊恭維著,一邊有些心不在焉。
賞月吟詩,喝酒吃月餅。
一直到很晚,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寧暄還在睡覺,被兒子叫醒。
「父親,越王召見我等。」
「一大早的又有什么事情?難道又叫我等去給他剝蒜切蔥?」寧暄有些著惱的道。李超一句話,把他們從合浦趕去了蠻地,一句話,又將他們召來。
辛苦趕來,卻讓他們剝蒜切蔥,陪酒唱和,這算什么事。
他現在倒有幾分羨慕馮盎,反他娘的。
「父親,今早李超的門生牛進達乘快艇抵達欽州。」
馮暄坐起身,揉著睡醒。
「那又如何?」
寧純臉色不太好看,「牛見虎帶著馮盎父子的人頭回來的,馮盎從欽州離開時帶的三十余馮家人,一個不少的全都回來了,不過是被提著腦袋回來的。」
寧暄驚悚坐起,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