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他望著她,故意問道。
她閉著眼睛點頭。
「真乖!」他輕輕啄了下她的鼻尖,道,「想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真是,真是討厭,討厭的男人!
蘇凡滿心羞澀,整個身體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著。
「說,丫頭!」
他,他怎么,這么多的話?別的男人也這么多話嗎?
蘇凡覺得此時的他那么陌生,完全是個壞男人的痞子樣!
可是,他根本不會罷休,她知道的。
她的小手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他就猛地挺了進去,她就「啊」的叫一聲。
那迷離的眼神,那嬌羞的呻吟,如同世間最醇的美酒,讓他沉醉。
從第一次,霍漱清就意識到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誘惑力,她輕而易舉打破了他的堅守,讓他沉淪於她的溫柔,沉淪於她那生澀的嫵媚。
他以為自己早就對女人失去了興趣,他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女人讓他動心,讓他瘋狂地想要得到,想要占為己有,直到他遇上了這個小丫頭。她的一顰一笑流露出的嫵媚,每每讓他心神盪漾,在暗夜里撩動著他的心弦,讓他心慌,讓他難眠。而那桿早就解甲歸田的老槍,在遇到她之後又昂起了頭,重新煥發了生機,渴望著上陣殺敵。此刻,他的老槍沒讓他失望,它讓她迷失,讓他重獲青春。
將要步入四十歲大關的霍漱清,如同一個年輕小伙子一樣,在心愛的女人身上馳騁縱橫。盡管經歷了身心煎熬的幾日,可他依舊有無窮的力量。
誰說女人四十歲是似虎的年紀,男人也是同樣!
她的靈魂,在身體里漂浮著,聚集起來,慢慢脫離她的皮膚,懸浮在空中游弋著。那個靈魂,如同一個調皮的小妖,從空氣中望著她。可是,那個小妖似乎根本不滿足於在空中觀看,她潛入了蘇凡的身體,控制了她的大腦,讓她以最最嫵媚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中,讓她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嬌弱的呻吟。
霍漱清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小女人,完全就是他的蠱,他這一生解不開的蠱。雖然只是第二次,就讓他深深陷了進去,無法也不願抽身。他想要永遠就這樣下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她的身上馳騁就好。
可是,人生的事往往就是如此,越是美好,就越是難以持久存在。盡管他在努力克制,可最終還是在某一刻將自己的精華交付給了她,低吼了一聲趴在了她的身上。
蘇凡暈了過去,在那一刻,在她飛起來的那一刻,暈了。
果然,果然這就像是飛起來的感覺,就像那天飛起來!
這件事,真的好快樂,比所有的經歷都要快樂!
她的臉上,她的嘴角,是根本褪不去的笑意。
霍漱清抬起身,含笑望著她。
「現在可以去洗澡了。」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
他的眼里,滿滿的都是滿足的笑意。
對於蘇凡來說的這獨一無二的快樂,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霍漱清的心扉,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被清新的空氣填滿,輕松又滿足!
從她的身上下來,霍漱清給兩人拉過薄被蓋上,擁住她。
可是,她依舊嬌喘連連。
「丫頭,你好美!」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絲,嘆道。
可是,蘇凡不相信,抬起頭望著他。
「長這么大,從沒人這么說過!」她說。
「那是因為你是一塊美玉,只有打磨過了,才能看到你的美。別人看到的,只是那層包裹著你的東西。」他說。
霍漱清以為這么酸溜溜的情話,自己是說不出口的,可是,沒想到此時竟這么自然就脫口而出了。
她笑了下,將臉貼在他的懷里。
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此時她都願意相信。
他輕輕抬起她的頭,注視著她。
被愛情雨露滋潤過的她,顯得和平時又不一樣,那么的嫵媚動人,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如春波一般盪漾。
他真想一輩子擁有她,真想永遠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他,必須!因為只有她才能讓他忘卻公務帶來的壓力和煩亂,忘卻自己的身份和年齡。
是的,年齡,霍漱清都不知道自己具體多大歲數了。從政十多年來了,他感覺自己的年齡已經變成了一個單純的數字,那個數字代表的朝氣和活力,早就消失不見。而她,讓他跨越了這十幾年的艱辛,讓他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輕歲月。
本來就是炎熱的夏日,再加上剛剛做了那么激烈的一個運動,全身早就被汗液浸透,而她很不喜歡這種黏黏的感覺,便從他懷里起來,准備去沖澡。
「干什么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問。
「沖澡!」她說。
「一起去!」他坐起身,道。
一起?她,她
「我,我自己去!」蘇凡一想那個場景,就趕緊推開他的手,從床上滑下去,艱難地挪動著步伐,找到浴室關上門。
水流,不斷地從她的頭頂沖下去,那溫熱的水流,如同他的手在撫摸著她。她的身體扭動了,卻發現真的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弋,她猛地睜開眼。
隔著水幕,她看見了他眼中那滿足的笑意,大窘。
「想不想再來一次?」他抬起她的一條腿,環在他的腿上,低聲問道。
「不,我」她拒絕道。
剛剛才做過一次,她那么痛的,現在又何況,他這么快就能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懷疑,他故意把她貼近自己。
啊
她的心里驚叫。
那個剛剛偃旗息鼓的家伙,怎么這么快又要開始
盡管她還沒反應過來,可是她的後背已經貼上那冰涼的牆磚,身體再度被那個硬物刺穿。
浴室的水霧里,浸透著她低聲的嬌吟,還有他的聲聲喘息,曖昧又迷離。
當她滿身濕乎乎的躺在床上,蘇凡幾乎虛脫,她甚至連眨眼睛的力氣都沒了。
他有些不忍,雖說今天是和她第二次,可幾乎相當於是第一次。第一次就這么激烈的要了她兩次,她怎么受得了?
小心拿著毛巾擦干她的身體,霍漱清給她蓋好被子。
蘇凡,我以為我已經死了,是你讓我又活了過來,而且這么精神地活著。
他的視線,溫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好美,而且,她似乎就是為他而生的。那並不是十分豐滿的胸部,他的一只手可以完全握住。而她的腰,也是他剛好就可以攬過的。最重要的是,她的那個溫柔之地,那么讓他迷醉,就想在那里長眠不醒。
他的小女人,他的蘇凡!
霍漱清的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喜悅,盡管他自己看不見,可那種喜悅是從未有過的。
蘇凡這么睡著,就再也沒能醒過來,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
一睜眼,她就看到了房間里的光亮,完全呆住了。
幾點了?怎么這么亮?不會是中午吧?
她趕緊找手機去看,可是手摸了半天,什么都找不見。
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帶
出門?
昨夜的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腦海,身體的那個部位,猛地收縮了兩下。
她往旁邊看去,房間里卻只有她一個人。
艱難地爬起身,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視線掃過這個陌生房間的時候,猛然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張紙。
習慣性的,她拿起那張紙看,竟然真的是他寫的。
那遒勁有力的字跡,如同他的身體一般。
她的心,又開始胡亂跳動了,雙頰緋紅。
「丫頭,我要乘飛機去北京,早上九點的,先要去辦點事。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好好照霍自己。」
這句話,一個字又一個字在她的腦海里飛過去,蘇凡捧著那張紙,閉上眼睛笑了。
糟了,幾點了呀!上班要遲到了!
蘇凡趕緊把那張紙條折好,撿起放在床邊椅子上的衣服,拿起桌上的鍾表看了下時間
竟然都九點了!
完了完了!遲到了!
蘇凡趕緊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那個房間,洗漱一遍,離開了那個房子。
坐在出租車上,蘇凡聽著廣播里播報的本地新聞,講著霍漱清市長昨天的安全生產大檢查動員大會。她的腦子里,卻浮現出昨夜的情形。
昨夜的霍漱清,熱情又溫柔,和他平日那儒雅的形象完全不同。她從未想過他會那么,那么厲害,讓她那么的快樂。
是呀,那件事真的好快樂!
「年年都檢查,煤礦年年都出事,唉,只不過是又多了一次收錢的機會!」司機說道。
「新官上任,總要找個機會創收,不檢查怎么收錢?」坐在副駕駛位和蘇凡拼車的男乘客說道。
蘇凡的思緒被他們的話題拉回。
「霍市長,可能,不是那么想的吧!」她開口道。
司機和男乘客都通過後視鏡看了蘇凡一眼,笑了,男乘客道:「天下烏鴉一般黑,當官到那種程度的人,有幾個是真正想著老百姓的?」
「那也不一定,也許就有」蘇凡辯解道。
「但願吧!反正啊,這位霍市長上任以來,真是沒看到他做什么事實,房價還是漲,物價還是那么高,交通也這么堵。」男乘客道。
蘇凡,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不記得霍漱清是什么時候走的,昨晚後來也一直迷迷糊糊的,可她依舊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那個人,就是霍漱清。那份擁抱,讓她覺得無比安心無比欣慰。
「也許,等時間長了,會有改觀吧!」蘇凡想起霍漱清那熬夜工作的樣子,說道。
她是願意相信霍漱清的,不管別人怎么想。
到了自己的住處,蘇凡趕緊換了一身衣服,拿上包包手機出門打車。昨天剛剛在同事面前做那件事以正視聽,今天上班就遲到,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趕到辦公室,蘇凡趕緊投入了工作,發現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遲到,又或許是她遲到沒有影響到什么事情,這讓她松了口氣,卻也暗自下定決心,今後絕對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這兩天,霍漱清去了北京,也許是因為和他的關系親近了許多,蘇凡漸漸發現自己開始有了期待,期待和他通話,期待和他見面。明明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想不了那么多,只是一廂情願地等待著他。
對於霍漱清來說,此次北京之行堪稱重大突破。那份被江寧省委常委會重批的文章,竟然在中央得到了肯定,並成為了改變宣傳機構工作作風先行先試的一份優秀報告,在內刊上獲得了重新發表的機會。江寧省宣傳部得到通知,緊急將本省學習實踐的情況總結起來,揉進文章當中。因此,江寧省成為了第一批試點省份,他們在前期取得的成績,贏得了中央的科肯定和表揚。張春年在會議上做了發言,霍漱清被中央首長點名表揚,這讓覃春明志得滿滿。
省里很快就得到了相關情況的通報,當大家得知霍漱清的文章又咸魚翻身的時候,那份震驚,可想而知。這才意識到,覃春明原來根本就沒有放棄,也沒有認輸,他是在找一切機會為霍漱清鋪路。
蘇凡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霍漱清剛走的兩天也沒有和她聯絡,盡管她猜想他可能是工作太忙,可是內心里難免有一種空虛感。霍漱清的確是很忙,除了開會,還要跟著覃春明拜會各路「神仙」。而且,既然是來了北京,就要和孫蔓見個面,不管出於什么理由,都必須見面。
孫蔓的住處,是多年前霍漱清在北京買的一處公寓樓,地段好,距離單位也比較近。蘇凡並不知道霍漱清在北京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肯定就不知道他和孫蔓之間的事。
接到霍漱清電話的孫蔓大吃一驚,她沒想到霍漱清來了北京會想著見她一面,而她更加不知道的是,這一面,還是覃春明提起來讓霍漱清見的。夫妻分居已經是事實,省里對霍漱清的議論很多,要是傳出去霍漱清來了北京卻不和妻子見面,那可就不好了。
周三下午,霍漱清給孫蔓打電話,說是晚上會過去她那邊,孫蔓大驚。
「你,過來,住?」孫蔓問。
既然是出差,那就不需要住家里吧,孫蔓心想。
「不了,我過去看看,沒帶鑰匙,你幾點會回去?」霍漱清問。
「要到九點以後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等會兒。」孫蔓道。
九點以後過去,還能待多久?霍漱清並沒有在意,就掛了電話。
孫蔓愣愣地坐在那里,木然地盯著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