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教你!」他說著,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抱緊我!」他說。
最後一次,蘇凡,最後一次!
她的心里,不停地重復著,催眠著自己。
既然是最後一次
她聽他的話,環住了他的脖頸。
「來,開始」他說著,雙手握著她的腰,抬起來又按下去。
她轉過臉,望著他,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也許是因為這是自己和他最後一次,蘇凡閉上眼,將自己的唇湊近了他,小舌抵著他的雙唇,尋找機會進去。
霍漱清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第一次吻他,內心里那早就奔騰不息的江水,開始狂亂的翻滾起來。
當她的舌頭完全進入了他的口中,蘇凡卻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做。也許,是他感覺到了她的凝頓,舌尖纏繞著她的,開始吞咽糾纏。
只不過就幾下,他便停住了,她開始模仿著他剛剛的動作,可是,她那么笨
沒一會兒,她就為自己的蠢笨感到懊悔,剛要抽出自己的舌頭,後腦卻突然多了一只手,將她的舌又抵了回去。
這個由她主動開啟的吻,最後還是交給了他來主導。
耳畔,新聞的聲音已經幾乎聽不見,又或許是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此時這件事上。
他松開了她的唇,充滿蠱惑的眸色專注地凝視著她。
蘇凡環抱著他的脖子,抬起自己的臀部,然後又沉了下去。這種姿勢帶來的奇異的刺激感覺,讓蘇凡暈眩。
我愛你,我愛你······
她在心里一遍遍呼喊著這句話,可是,她根本說不出來,也不能說。
愛情,從來都不是對等的,注定先愛的那個人要比另一個多付出。
既然她只能作為他的性|愛伴侶存在,那么,她就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哪怕她根本得不到他的愛,得不到他的任何承諾。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太愛他了。
烏黑的長發,凌亂地披在她的肩上,被汗水粘在了肩膀上,胸前的那一對粉紅的櫻桃,也隨著她的一上一下而如同水面上的浮萍一樣不停地浮動。
蘇凡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在他的眼里,有多么的充滿了誘惑。事實上,在她以為自己被他誘惑的時候,他,也被她誘惑了。
許久之後,兩個人依舊這樣擁抱在一起,紋絲不動。
她不停地喘息著,耳畔,卻似乎聽到了他若有似無的笑聲。
「剛才,真不錯!」他嘆道。
不錯,嗎?
她心中想道。
其實,她覺得,覺得簡直太好了,除卻剛剛開始的那種苦澀,後面那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此生從未經歷
他扳過她的臉,專注地凝視著她,手指滑過她那依舊滾燙的臉頰。
無言的注視,卻不能將心里那么多的話交付到對方的心里。
蘇凡低頭,推開他的手,從他的身上站起來,坐在一旁開始穿衣服。
依舊深陷於剛才癲狂歡愛之中的霍漱清,錯愕地看著她,在他的眼里,她現在的行為,近乎於冷酷。
今晚,是她主動洗了澡等著他的,而且,她主動吻他,在他的身上起伏,可是,她怎么這么快就
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么?」他問。
干什么?穿衣服,難道不該穿衣服嗎?她心想。
話出口了,他才知道自己這話也不該問,就算是聊天,也要穿著衣服才好。
是她先穿好了衣服,然後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霍漱清不禁笑了,這丫頭
「我先去沖個澡,你等一會兒。」他隨便套了件襯衣,親了下她的額頭,就走進了浴室。
昨晚,他打電話讓她過來,是,是為了什么事?難道僅僅是為了剛剛這個?既然他妻子都來了,他又何必,何必這么急著和她
然而,蘇凡還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他就從浴室出來了,身上穿著一套很隨意的家居服,看起來質地像是麻的,淺灰色的。
他的頭發好像只是隨便擦了一下,根本沒有吹干,一過來就坐在她的身邊,寵溺地拉著她的手,攬過她的肩。
她抬頭望著他,臉上的水珠,讓她知道他是有多么急切地從浴室里出來可是,有那個必要么
「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頭發」她說著,推開他的手,起身走向浴室。
霍漱清抬手隨意地撩了下自己潮濕的頭發,幾滴水就「啪啪」滴在了手背上。
他起身,給自己和她倒了兩杯白水,放在茶幾上。等他坐下了,蘇凡就拿著毛巾出來了。
她站在沙發後面,拿著毛巾給他擦頭發。
「就算是夏天,洗完澡也不能讓頭發這么濕就出來,很容易感冒的。」她邊擦邊說。
他無聲笑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你天天給我擦不就好了?」
天天?
蘇凡的手,頓住了。
他怎么會沒有感覺到?
霍漱清轉過頭,看著不知所措的她,起身挽著她的胳膊,坐在了沙發上。
「怎么了?」他輕輕捋著她的長發,道。
其實,他知道的。
蘇凡抬頭,望著他,可是,她的話遲遲沒有說出來,就聽見他幽幽地說:「要是我,我想以後很多年里,都是這樣呢?」
「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偏偏,偏偏是我?」她的眼神沒有絲毫地逃避,問道。
是啊,為什么偏偏是她?
霍漱清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等了這么多年,就等到了她呢?遇到了她,讓他放棄了那么多年的堅守
好一會兒,他都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輕輕數著她的指關節。
「你說呢?」他望著她,道。
蘇凡苦笑了下,道:「我,我問過你了,你,你也給了我答案,可我怎么還會想著再問一次?真傻!」
「有我在,你沒必要像別人那么精明」他說。
蘇凡低下頭,道:「孫,孫律師,那么,那么精明的人,她知道你,你背著她」
她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可是,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手頓了下。
「我們的事,和別人無關!」他又重復了那天的話,可是蘇凡不停地搖頭。
「我不能,我不能!」她抬起頭盯著他。
「你有妻子的,對不對?我,我們怎么可以,可以」她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讓自己的語言聽起來有說服力一些。
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霍漱清緊緊抱住她,可是她要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