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件事,記得那個在安全局里咬牙堅持、寧可身受折磨也沒有把霍漱清拉下水的女孩子!當時,他聽到報告後,內心深深被震動了。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那樣的人?簡直,簡直不敢相信!
而現在,他才得知那個女孩子才二十五歲!二十五歲啊,比霍漱清整整小了十四歲,還真是,真是小!
好一會兒,客廳里安靜得似乎連魚缸里小魚吐氣泡的聲音都聽得見。
「這么說,那個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覃春明問。
「可能吧!如果不是那個原因的話,那個女孩子恐怕也不會扛住不說的!」齊建峰道。
覃春明一言不發,深深嘆了口氣。
接下來怎么辦呢?這個霍漱清,竟然不知不覺間就搞出了這種事!不過,也許就是霍漱清這小子,才能讓一個小丫頭拼死護他呢?安全局的手段,豈是那么一個小丫頭能扛得住的?
現在這事一出,中紀委和組織部那邊都會要行動了······
想了想,覃春明讓齊建峰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打了個電話
「首長,對,是我···這邊事情有些麻煩···」覃春明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把公示當天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了首長。
「曾元進那邊,你沒說嗎?」首長問。
「還沒有!先跟您匯報」覃春明道。
「我會派人盯緊的,你那邊也要想辦法盡量把事情弄清楚。不過,曾元進那里,你給他打電話說一下。」首長道。
「是,我明白了!」覃春明道。
掛了電話,覃春明又給吏部尚書曾元進打了過去。
然而,尚書的態度顯然不比那位首長那么耐心,聽覃春明這么一說,直接說「你跟我保證說他是個怎么干凈、找不到麻煩的,今天剛剛一公示就出這亂子!」
「要是真找麻煩,誰能保證自己沒一點毛病呢?」覃春明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曾元進說完,掛了電話。
妻子羅文茵端了一杯水過來,道:「看你,生哪門子氣?趕緊把葯吃了!再這樣下去,吃多少葯都降不了你的血壓!」
曾元進從妻子手里拿過葯片,一把扔進了嘴巴,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喝完葯,曾元進當著妻子的面給姚西林打電話,問姚西林知不知道覃春明說的那件事。姚西林早就知道覃春明會找曾元進,而曾元進肯定會打電話問他,於是,在看到舉報信之後,他就派人去了解信里提到的事情了。
聽姚西林說完,曾元進掛了電話。
「既然是春明大哥提的人,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干嘛又找姚西林?」羅文茵坐在丈夫身邊,翻開書看著,道。
「覃春明提的人,他還能不護短?」曾元進道,「要是他當初就把可能的麻煩告訴我,我還至於去問姚西林嗎?明明那個人的提拔就很成問題,好嘛,現在」
「你啊,什么都從你的立場想。換個角度想一想,你和春明哥的關系誰不清楚?你明知如此,卻還要支持那個姚西林,春明大哥心里能舒坦嗎?把你換成他,你想呢?現在出了事,你們兩個敞開了把事情說清楚,該怎么解決,你們商量著辦,你卻偏要找姚西林問。要是春明大哥知道了」羅文茵耐心地說。
「你只覺得是我多心,他覃春明背著我干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曾元進道,「以後,我們的事,你少說幾句。」
「你以為我喜歡說啊!」羅文茵說完,繼續看書。
「對了,泉兒哪天回來?」曾元進問。
「你看你又忘了,下周二是葉大姐的忌日,泉兒和我打電話說他會趕回來的。你呢,今年能去一趟嗎?」羅文茵問。1;150850295305065
「再說吧!」曾元進起身,走向洗手間。
而此時,蘇凡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拿著手機不停地在地上走來走去,該怎么和霍漱清說呢?怎么說呢?
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號碼,她卻還沒來得及接聽,就聽見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趕緊走過去,從貓眼看去,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然而,剛轉過身,敲門聲又起。
她不禁有些害怕,趕緊開門。
門外,的確沒有人,可是,地上放著一個盒子。
大晚上的,誰會
她這么想著,卻還是蹲下身看了下,卻見盒子上寫著「蘇凡親啟」。
給我的?應該不會是炸彈吧!她想了下,抱起盒子走進屋里。
而手機鈴聲,已經停下了。
她給霍漱清回撥過去,拿出剪刀開始剪開盒子上的膠帶。
「剛才做什么呢?」他問。
「拿了個包裹,也不知道誰寄的!」她說著,盒子也打開了,里面有個塑料袋,她拿起來一看。
這,是什么?
血糊糊的,一段
「啊」她一下子把袋子摔了出去,驚恐地連連後退。
什么,那是什么?
「怎么了?」霍漱清一下子驚坐起身。
「手,手」她結巴著,嘴唇不住地顫抖,卻說不出來。
那個塑料袋,如同一個魔鬼一般,向她發出猙獰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