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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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怎么了,雪初?」覃逸飛溫柔的聲音穿入蘇凡的耳朵,她的嘴巴張了張,卻怎么都說不出一個字。

「雪初,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覃逸飛問。

隱約中,覃逸飛的心里,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覺得蘇凡一直隱瞞的那個秘密似乎快要浮出水面,似乎那個深住於她內心的男人快要來了,可是,現在,他真的做好准備迎接這一切了嗎?

「不了不了,等會兒我自己回去,我現在,現在還在朋友這里。」蘇凡忙說。

覃逸飛低低「哦」了一聲,蘇凡聽著,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剛要說什么,覃逸飛就說「那你先忙吧,我等會兒就出門了」。

蘇凡只好「嗯」了一句,就聽見那邊掛了電話。

不知是因為自己有心事才如此心虛,直覺告訴她,覃逸飛有心事,而且,這個心事和她有關。

或許是因為這房子里的空調太舒服,又或許是她陷入了深思,此時,即便是只穿了一件男式襯衫。

靜靜坐在沙發上,座機的話筒放在她的腿上,蘇凡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後。

這幾年,她虧欠覃逸飛太多了,她一直讓自己把這一切當做是他的熱心和善良,是一個朋友的心意,可她和覃逸飛都清楚,這絕對不止是朋友那么簡單。此時,蘇凡不禁想,如果自己沒有和霍漱清團聚,她和覃逸飛會怎樣?

會怎樣?難道她還奢望過嫁給覃逸飛?覃逸飛那樣的家庭,豈能容許她的進入?而且,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又如何面對霍漱清?她傷害的不止是覃逸飛,還有霍漱清。

唉,她還有心思想這么多。

突然間,有人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她轉過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是面無表情。

霍漱清覺得她的樣子有點怪,很奇怪的表情。

他沒有開口,只是靜靜望著她。

三年了,兩個人都經歷了不少事,之間也必定隔著許多的東西。即便如此,兩個人的糾纏,卻比過去更多。

「怎么起來了?」他問。

「時間不早了。」她低下頭,把電話的聽筒放回去,低聲道,「我要,我該,該回去了。」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如墨的眸子,一瞬不動地盯著她。

蘇凡感覺,他的目光似乎永遠都這么溫柔,似乎他一直都是如此溫柔地注視著她走過了這些年,讓她沒有一刻失去過希望。

她不禁笑了,道:「你把我的衣服弄壞了,我今天怎么出門?」

「你不知道我就希望你不出去,一整天都穿成這樣在我眼前走來走去嗎?」他微笑道。

她推開他的手,含笑道:「你給多少女人說過這樣的話?」

「想知道?」他抓住她的手,道。

她卻只是笑,不說話。

「笨丫頭,你是嫌我昨晚不夠賣力,沒讓你滿足?」他輕笑,道。

她一下子失語了,剛剛那么大膽的問話,和她此時的表情相比,似乎完全不是她說的一樣。

霍漱清看著她這羞紅的臉頰,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曾經的她,總會因為他的某些話和行為而羞澀,他真的愛這樣的她,真的懷念這樣的感覺。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到你這樣的表情了!」他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低聲道。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蘇凡的心頭,卻是一陣酸澀。

她按住他的手,望著他。

四目相視,屋子里一片靜默。

「好了,趕緊吃早飯吧,我去給你買了早飯回來。這房子太長時間沒有人住,根本沒有吃的東西。」他挽住她的手,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柔聲道。

蘇凡的臉靠在他的懷里,閉著眼睛點頭。

原來他一大早就是去給她買早飯了?真的——

「我好多年不在榕城,對這里也不如你熟悉了。我記得這幾家店做的東西好吃就去找了,誰知道有些竟然搬家了。你嘗嘗看,看看你喜歡不喜歡?」他拉著她的手走到餐廳,道。

桌子上擺了好幾個飯盒,而且的確是好幾家店的。在蘇凡滿眼的驚訝和感動中,霍漱清依次打開。蘇凡知道那些店都不在同一個地方,有些甚至相隔好幾條街,而且都距離這里不近。

怪不得一早上就不見他,他竟然,竟然跑了那么遠——繞著榕城跑去買早飯!

她什么都沒有說,就被他按著肩膀坐在椅子上,她的眼里,只有他。

他沒有再說下去,卻坐在她旁邊,道:「今天我休息,等會兒吃完飯了,咱們去羅家看看江阿姨,再把女兒接回來。你說呢?」

一邊說著,霍漱清一邊給她的碗里夾了一個小籠包。

把念卿接回來?蘇凡看著他。

沉默片刻,她才說:「你,真的離婚了?」

他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蘇凡立刻意識到她說錯話了,這話說的,好像在懷疑他一樣。剛想解釋,卻聽他問:「你想住在哪里?我調過來之後,市里給我分了一套房子,我自己住在那邊,不過很多時候都是住在我媽那里,她現在一個人——」

「一個人?」蘇凡打斷他的話,放下了筷子。

霍漱清也放下了筷子,看了她一眼,道:「你走了以後沒多久,我爸就,就去世了,就那個星期——」

他的語氣沉重,蘇凡望著他。

她見過他父親,她聽說霍澤楷是個非常剛毅的男人。

「怎么,怎么去世的?」她結巴道。

她的離開和霍澤楷去世發生在同一周,這兩件事之間會有什么關系嗎?

他嘆了口氣,卻說:「人遲早都會走到那一步的,沒什么原因!」說著,他又看了她一下,似乎是安慰一樣的表情,道,「吃飯吧!」

蘇凡拿起筷子,卻久久不能動,她望著霍漱清,從他的臉上,她根本看不出什么,她只感覺到了他的悲傷。

此時的蘇凡,並不知道父親的去世給霍漱清帶來了多大的打擊,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就根本不會知道他是如何在自責和愧疚當中度過了這三年,懲罰了自己九百多個日夜。

「剛才你是在給誰打電話嗎?」他的語氣,沒有了之前的親昵,卻是很冷靜的感覺,問道。

他是該冷靜了,重逢帶給他的喜悅與歡欣,在未來的諸多問題面前,被暫放一旁。他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而在這些問題當中,最重要的就是覃逸飛!

就在剛才回來的路上,霍漱清一直在想著自己該如何去面對覃逸飛,去和覃逸飛解釋自己和蘇凡的過去。現在,當他把蘇凡和覃逸飛心心念的那個未婚媽媽重合在一起後,他就深深陷入了對覃逸飛的一種極為復雜的情緒之中。

如果照顧蘇凡、愛慕蘇凡的那個男人是別人,他會用很簡單的方法去解決,也會很容易解決,可那個人是覃逸飛,是一直把他當大哥的弟弟,是那個善良的覃逸飛。

是啊,覃逸飛真的很善良,或者應該說覃逸飛真的是愛蘇凡的,他一直默默守在蘇凡和念卿的身邊,不顧家人的反對支持她。如果沒有覃逸飛,蘇凡和念卿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如果沒有覃逸飛,蘇凡也不會是今天的這個蘇凡!

越是如此想,霍漱清的心情就越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