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點用處(2 / 2)

霍漱清看著她,良久沉默著。

蘇凡以為他是心虛了,以為他是在想說辭,便躺下身,背對著他不理他了,眼淚卻委屈的從眼里涌了出來。

霍漱清見她躺下了,便說:「因為這個,你就覺得她的孩子是我的?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種隨便和別的女人上床的人?」

蘇凡擦著眼淚,不理他。

他的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她就生氣地推開了。

「轉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他說道。

可是她根本不聽。

「蘇凡?丫頭?你轉過來,你要是再不轉過來,我就上來了——」他說道。

可蘇凡依舊不理他。

等他躺在她身邊的時候,蘇凡完全驚呆了。

「你干嘛上來?外面那么多人,進來看見了——」她趕緊推著他。

病床,單人病床,哪里能躺得下兩個人?

可是,他怎么會下去?她越是推,他就越是往她身上擠,擠著擠著,就徹底壓到了她的身上,用被子蓋住兩個人。

「你,干嘛?」她的臉變得好燙。

病房里,他居然,居然——

「你下去,霍漱清,你干嘛?」她叫道,卻又不敢大叫,萬一讓外面聽見了,她還怎么做人?

「蘇凡,你怕我去找別的女人,是不是?」他抓住她的雙手,道。

「我才懶得管,隨便你。」她氣呼呼地別過臉,他卻又扳過來。

「只要你讓我在你這里滿足了,我就不會找別人,怎么樣?」他說著,輕輕親了下她的耳廓。

她打了個激靈,臉頰燙的不行,連耳朵都燙了。

「你覺得我和江采囡有這種事,難道是你對自己沒自信?你覺得你的這里還不能留住我嗎?」他說著,一只手往下移,移到她的腰際以下,到了——

她到醫院的時候還穿著家里的睡裙,只不過上面又套了件病員服,因此,當他的手滑下去的時候,手指和她的蜜源,只有一層薄薄的布料阻隔。而那薄薄的布料,自然也是抵擋不住任何的攻擊的。

「霍漱清——」她低低叫著。

「你覺得,她不行了嗎?蘇凡?」他繼續貼著她的耳朵說著,而手指依舊不停,甚至動作更加的激越。

蘇凡覺得自己好像又開始發燒了,身體好熱。

「你別這樣——」她低低喘息道。

「想讓我和別的女人也這樣嗎?」他問。

「討厭,你敢!」她說。

「很好,那就好好利用她,讓我天天在你這里魂不守舍,我自然就看不見別的女人了,明白嗎?」他說。

「你,當我是什么?」她的心里突然一陣悲涼。

難道她對於他來說,就這么點用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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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老婆,難道我不該用她?」他反問道。

老婆啊!

因為她是他的老婆,所以她的用處也就這么點嗎?

可是,她還想更多啊,想要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啊!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她還是和當初一樣,只是陪他上床而已。

他輕輕親了下她的唇,道:「好好養病,要是再折騰,我可就不饒你了,知道嗎?」

蘇凡木然地點點頭。

他的語氣,是寵溺的,他的表情也是,他是寵她的,她知道。可是,這么多年下來,為什么她在他眼里還是和過去一樣?

蘇凡的腦子里,現在江采囡都是小問題了。

他說她要相信他,她也願意相信他。

正如他剛剛所說,她在床上讓他滿足的話,他是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的。而她和他的床事,自然是——他是很滿足的,每次都是很滿足的,而且,雖然他的工作很繁忙,可是這件事,他總是樂此不疲。

和她在一起以來,在雲城的時候,他便是如此了,以至於她時常懷疑他和孫蔓分居的那么多年都怎么過的。後來結婚了,他更是變本加厲,說是要讓她還了分開那三年欠的債,可是她還沒還幾天,劉書雅就把她給——結果一睡又是大半年,緩過來的時候也快一年了。於是,她欠著他的債,越積越多,以至於到嘉漱出生後,她就幾乎沒有多少個夜里是好好睡著的。

都說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卻沒想到男人竟然也是——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同母親參加母親的小圈子聚會的時候,她也聽說過這個圈子里有不少男人都是不行的,在那方面都沒辦法——可是做官到了那樣的地步,有了權勢,想要的也就更多了,美女金錢,什么都想要,都想享受一番。花錢自然是不用身體的,可面對美女,不就得要身體力行了嗎?可是舉不來怎么辦?那就用葯啊!古代的皇帝不都是這么干的嗎?古今同理,男人都是一樣的。

聽了母親的閨蜜們聊那些話,蘇凡總是覺得不可思議,霍漱清怎么就——

她和霍漱清之間是沒有那樣的問題的,盡管說不出口,可她還是為這樣的現狀感到驕傲,甚至她樂於和他如此,有時候即便他還沒有主動,她就已經——

而現在,在此刻,蘇凡的心里,生出無盡的悲傷。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們之間的問題,他和江采囡的事,那個孩子,那么多短信,他都沒有解釋,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變成了她一個人在這里難過,難過的原因,也從江采囡事件變成了對她位置的迷茫。

夫妻,應該不止是床上那點交流吧!

門上傳來敲門聲,霍漱清的秘書進來,跟他報告說快到開會時間了,領導還沒吃飯。

「飯菜已經送來了,您和夫人要不要現在就用餐?」秘書問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