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有取舍(2 / 2)

這是霍漱清親自寫的一份關於松江省發展的意向書,只有最高層的領導看過,然後就是覃春明和曾元進。

翁婿二人坐在這里喝茶,卻也不是來聊家務事的。在曾元進看來,江采囡和蘇凡,還有霍漱清那點事兒,根本不值得他來過度關注,只要霍漱清實實在在做出成績了,他就有底氣繼續往上推薦霍漱清,什么緋聞亂七八糟的,都無所謂。

兩個人煮著茶,一直聊著聊著,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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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都這么晚了,十二點都過了。」曾元進笑著說。

事情談完了,霍漱清十指交叉坐在岳父身側,才說:「爸,江采囡那件事——」

岳父沒有主動來問,可是身為女婿,他還是應該主動說的,畢竟牽扯到蘇凡,身為父親的曾元進不會不關心。而且現在謠言傳成那個樣子,岳父肯定是聽說了的,他怎么能隱瞞呢?

「不用和我說那個,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曾元進打斷霍漱清的話,道。

霍漱清靜靜望著岳父。

「我已經讓你媽去洛城和迦因談了,事情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迦因也有錯,說實話,很大程度上是迦因的錯,我呢,得跟你說,迦因那孩子做事不夠深思熟慮,有點魯莽,做出了一些不合適的舉動,你呢,能擔待就擔待,實在受不了的,就和我們說。我們自己的女兒,錯了錯事,我們得自己教。」曾元進道。

霍漱清的心,不禁顫抖著。

岳父和岳母對他的關心,霍漱清是很清楚的。都說女婿是半子,可是在曾元進夫婦這里,霍漱清就是和曾泉一樣的兒子,根本沒有當成是外人。霍漱清怎么會不明白呢?

「爸,謝謝您和媽這樣理解我,迦因,她,她其實沒什么錯的,遇上那樣的環境,那樣的狀況,再加上她還年輕,做出那樣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也不會怪她,您和媽也別因為這個責備她。」霍漱清道。

曾元進笑了,道:「都是因為你老這樣包容她,她才會到現在還這樣不懂事。」

霍漱清不語。

曾元進長長嘆了口氣,道:「可是,話說回來,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誰來疼呢?要是別人來疼,不就疼出問題了嗎?」

霍漱清也笑了,點頭。

「雖說你娶了我女兒,可是咱們都是男人,你的處境,我也明白。江采囡既然去了松江,她既然主動要來協助你,那你就好好利用利用她,這一點,你現在做的很好。男人嘛,事業第一位的,總不能為了讓老婆高興,就把外界的一切關系都斷了吧!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江家的底牌還沒露出來,我們呢也不要輕舉妄動,就這樣維持現狀,江采囡那邊,你也別斷了來往,該應酬的要應酬。具體怎么做,你是清楚的。」曾元進道。

霍漱清點頭。

「迦因呢,她要是再因為這個和你鬧,就讓你媽過去收拾她。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曾元進道,「她也快三十的人了,也該長長心了。」

「是,我知道,爸!」霍漱清道。

男人要以事業為重,為了成就事業,能利用的一切關系都要利用,能做朋友的都要化成朋友,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事業。感情,在事業面前,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曾元進知道,霍漱清也是明白的。

「逸飛快要結婚了。」岳父道。

霍漱清點頭,道:「是啊,元旦就舉辦婚禮,也快了。」

「迦因這次又去了榕城?」岳父問。

岳父這么問,霍漱清一點都不奇怪,就算是他不說,岳父也是什么都能知道的。

「嗯,她去那邊和朋友玩了下。」霍漱清道。

「有時候呢,你也要給她提點一下,逸飛那邊,能不要見還是盡量不要見了,不過,你們這種關系,完全不見是不可能的。還是盡量避嫌吧!畢竟逸飛也要結婚了,她再跑過去,就算是不去摻和人家的事,也難免會讓逸飛和敏慧多心。」曾元進道。

霍漱清點頭。

「你這處境也是夠尷尬的,唉,人啊,就是這么說不來。成也蕭何敗蕭何!誰能搞得清楚呢?」曾元進嘆道,「逸飛和迦因走到那種地步分開,不管當初發生過什么,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那兩年的事是不會輕易忘記的。換做我,要是我老婆遇上那樣的事,讓我大度一點,我也很難做到。只是呢,有些事,要是過度在意了,反倒是怎么都過不去。你們平靜一點,不要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不要再想著逸飛是為了成全你們所有人而做了這樣的選擇,逸飛也輕松,迦因也會輕松一點,你們大家的道德枷鎖也輕一點。」

「是,我明白,爸。」霍漱清道,「逸飛這邊,我是覺得,我也覺得對不起他——」

「現在到了這樣的地步,也沒有誰對不起誰的話,你們都是成年人,你們自己會做選擇,不管是你還是迦因,還是逸飛,你們既然選擇了現在這樣的狀況,就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起責任。我想,你們會做到的,逸飛也會做到。所以,大家就這樣吧,別再給逸飛那邊增加心理枷鎖了,讓他盡快進入自己的角色,畢竟他的一輩子還很長,是不是?」曾元進道。

「嗯。」霍漱清應了聲。

「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休息吧!」曾元進說著,就起身了。

霍漱清站起身,曾元進把報告放進文件櫃,和霍漱清一起走到門口,關了燈走出去。

深秋的夜里,冷風吹著,霍漱清站在院子里,抬頭望著九天玄月,清晰的掛在天空。

這幾天風很大,空氣也好多了,夜空里的月亮,那么的明亮。

「霍漱清——」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