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走到一旁給岳父打了過去,事實上,曾元進已經從榕城方面得到了消息。
「我明天就趕過來!」1;150850295305065曾元進道。
「沒關系,您忙的話就別過來了,我在這邊看著。」霍漱清道。
「沒事,我和你媽一起過來。」曾元進道。
翁婿二人沒有再聊什么,就掛了電話。
霍漱清又給姐姐打電話說了聲,霍佳敏一早就聽說了車禍的事,心里擔心的不行,跑來醫院看了,可是家里保姆又打電話說老太太睡不著起床到處找霍省長,霍佳敏只得又回家里去。
「漱清,吉人自有天相,你也想開點,迦因是上次把所有的難都經過了,老天爺不會再讓她發生什么災禍了。」霍佳敏道,「不過,我等會兒去廟里一下!」
如果是以前,霍漱清一定說姐姐太迷信了,可是現在,霍漱清不會這么說了。
感謝神明,還是感謝那個離開人世的小孩子?是那個孩子替蘇凡擋過了這一劫吧!
掛了電話,霍漱清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走進了病房。
覃逸飛,就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
霍漱清的腳步很輕,覃逸飛根本沒有聽見,他只是靜靜坐在那里看著她。
她的頭上纏著紗布,胳膊估計也是被包扎了,就是被衣服蓋著看不見。
輸液管插進她的手上,靜靜地滴著葯水。
霍漱清一言不發,走到蘇凡身邊,覃逸飛看見了他。
「哥——」覃逸飛叫了聲。
霍漱清只是「嗯」了一聲,沒有看他。
覃逸飛的聲音有點沙啞,霍漱清猜測他一定是因為難過導致的。
說到底,小飛對蘇凡的感情,根本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發生一點點的改變,沒有一點的減弱,他依舊,那么,愛她!
「醫生說她明天就會醒了——」覃逸飛見霍漱清不說話,道。
可是,霍漱清依舊沒開口。
覃逸飛怎么會不知道霍漱清為什么這樣呢?
他,應該走了,是嗎?
覃逸飛起身,給蘇凡壓了下被子,從病床邊走了過去。
「小飛——」霍漱清叫了他一聲,覃逸飛停住了腳步。
「我們,談談。」霍漱清轉過頭,看著覃逸飛。
「現在?」覃逸飛問。
「現在!就在這里!」霍漱清道。
覃逸飛只得留下來,病房里就他們兩個人,還有昏迷著的蘇凡。
「你還愛她,是嗎?」霍漱清看著蘇凡,問道。
覃逸飛沒有回答,同樣看著蘇凡。
「你覺得我和敏慧的事,是因為雪初嗎?」覃逸飛道。
「雪初?」霍漱清轉過頭看著覃逸飛,覃逸飛愣住了。
「她,是你的嫂子,小飛,你是不是忘了這一點?」霍漱清道。
嫂——
覃逸飛聽出來霍漱清的憤怒了,這是霍漱清第一次對他發火。
「雪初,是我給她取的名字,她,是我霍漱清的雪初,是我霍漱清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不是你的雪初!」霍漱清的每一個字都是那么用力,覃逸飛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奇怪的安靜,靜的似乎只有輸液管里的液體滴下的聲音。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從小到大,往事在眼前快速閃過。
他們是兄弟,雖然沒有血緣,霍漱清照顧覃逸飛,覃逸飛敬重霍漱清,而現在,他們兩個人因為愛著同一個人而在這里——
霍漱清轉過頭,看著昏迷的蘇凡。
「小飛,不管你和敏慧怎么樣,我都不會說什么。可是,我不希望你再踏入蘇凡的生活,踏入我們的家庭!」
「哥——」覃逸飛叫了聲。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就做好你一個弟弟的本分,每個人,有自己的本分!」霍漱清看著覃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