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姐,逸飛這孩子,真是,個,好孩子,我們都很喜歡。」羅文茵道,徐夢華嘆息著搖頭。
「對不起,徐大姐,如果不是迦因的話,逸飛也不會,不會這樣,對不起!」羅文茵道。
徐夢華搖頭,道:「不是迦因的錯,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清呢?」
「現在就希望漱清可以過了這道坎兒,要不然,迦因也——」覃春明道。
「該怎么處理,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漱清做事有分寸,而且,」曾元進頓了下,道,「他會處理好的,他是愛迦因的,迦因也愛他,這就足夠了,哪怕現在一時之間他們沒辦法好好面對彼此,可是,時間長了,他們會發現彼此的心。」
覃春明點頭,不禁笑了下,道:「咱們四個在這里為了孩子們的事煩心,還真是,從來沒想到的事。」
「為人父母,什么都是難免的!」曾元進笑道。
「明天你們去葉家,要不要我也過去和他們解釋一下?」羅文茵問徐夢華道。
「不用了,我們能解釋得了。葉部長和蘇老師都是講道理的人,不會,」徐夢華說著,不禁笑了下,「有點難堪,可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羅文茵點點頭。
「對了,文茵,我,要向你道歉,迦因的事,我,我對迦因,有點看法——」徐夢華道。
羅文茵挽著徐夢華的手搖頭,道:「我理解的,我理解,那孩子,有時候真是做事不過腦子,我也總是被她氣的半死。而且,要說道歉的話,我應該和迦因道歉,這次的事,都是我的錯。」
「跟自己的孩子,還道什么歉?」徐夢華拍拍羅文茵的手,笑了下,「拿出點當媽的威風出來。」
羅文茵笑了。
「那我們就先回家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走到前院,覃春明對曾元進道。
「你們路上小心。」曾元進道。
「嗯!」覃春明和曾元進握了下手。
主人夫婦就送著覃春明夫妻上了車,等他們的車子離開,依舊站在院子里。
「你說,如果真的有下輩子,迦因,她是想和漱清在一起,還是和逸飛呢?」羅文茵問丈夫道。
「這個,我不知道,你呢?」曾元進挽起妻子的手,問。
月光下,羅文茵看著丈夫的臉龐,雖然比她初見時蒼老了,可是,依舊那樣的,迷人。
「如果有下輩子,我想早點遇見你!」羅文茵道。
而這時,覃逸飛走了出來。
「曾伯伯,文姨?」覃逸飛問候道。
「哦,逸飛啊?要走了?」曾元進倒是很平靜,含笑問道。
覃逸飛微微愣了下,沒想到曾元進會這樣客氣,卻馬上說:「嗯,時間不早了,不打擾您和文姨休息了。」
「改天有空了就來家里玩!」羅文茵微笑道,「以後也別老在榕城窩著,換個地方,來京里待待。」
「嗯,我知道了,謝謝文姨!」覃逸飛道。
和曾元進夫婦道了晚安,曾元進讓警衛把覃逸飛送回去了。
自從覃春明入閣,組織給他在曾元進附近這片「官邸」區安排了一個住宅,以便覃春明來京參與處理國是。可是,覃春明畢竟是華東省的領導,長期居住的還是在華東省,京城的官邸便只有覃逸秋和羅正剛夫妻還有外孫女嬌嬌在住。從曾家走路過去也就十來分鍾的路程,曾元進還是派人送了覃逸飛回去。
看著覃逸飛離開,曾元進和羅文茵走回了客廳,蘇凡還坐在那里。
羅文茵走過去,坐在女兒身邊,一言不發,擁住了蘇凡。
「先不著急回去,在家里養好傷,正好這幾天念卿也事情有點多,她們學校藝術團要去美國出訪,孩子整天忙著排練,你陪陪她,給她准備一些要帶去的東西。」羅文茵對蘇凡道。
蘇凡點頭。
曾元進端了杯水放到女兒的手里,望著女兒那哭紅的雙眼。
「不管事情怎么樣,總會有個處理的辦法,不要著急,先養好身體再說。」曾元進道,蘇凡不語。
「周末漱清要來——」父親又說,蘇凡抬頭盯著父親。
「一個高級學習班,他要過來學習幾天。」父親道,蘇凡又低頭。
一家三口都沒說話。
「迦因啊!有些話,爸爸以前沒和你說,現在要是再不說,就怕以後,不一定有機會了。」曾元進打破了這片沉默,蘇凡望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