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態度,完全比給自己的親妹妹找老公更認真——當然,他這是假裝的,而曾泉此時根本沒有精力去注意他是不是在假裝。
「身為一個男人,還沒怎么了解呢,就跟個什么一樣,跑去纏著希悠,他不知道希悠不喜歡嗎?他不知道他的行為會讓她難堪嗎?追到辦公室,還追到我家里,簡直就是他媽的小人一個!」曾泉氣呼呼地說。
蘇以珩心里已經樂開花了,他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太好了,耶,真想給自己點贊。
可是,心里如此,他表面上還是要表現的很認真,好像他真的是在考慮一樣。
「額,其實呢,我覺得,這不就是追女人的正常做法嗎?難道你沒追過——」蘇以珩道。
「追?我什么時候追過女人?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不齒!人家都不喜歡他,他追什么追,啊?」曾泉道。
那語氣好像生氣的把蘇以珩都要當成是靶子了。
可是,蘇以珩似乎沒覺得有什么,說道:「你從來都不對女人熱情,都不知道去追的,別人追了,你就說人家不齒?我覺得很正常——」
俗話說,看熱鬧不嫌事大,從這一點上來說,蘇以珩覺得自己真是個壞人!
「正常?這也叫正常?這是不要臉!真是看不起這種人!」曾泉道。
蘇以珩見狀,斜靠著沙發,看著曾泉,道:「那你就做點你認為正常的事啊!」
曾泉看著蘇以珩。
「雷默報告說,希悠現在,已經和那個葉黎見面了,而且,好像是要去吃飯——」蘇以珩說道。
曾泉簡直不敢相信,盯著蘇以珩。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說動希悠的,額,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今晚,要一起,吃飯!」蘇以珩說著,站起身,「其實也沒什么,可能不是說他要追求希悠什么的,也許就是工作上的一個便飯,一個,社交而已。你總不能不讓自己的老婆出去和別的男人社交吧?不讓她出去和別的男人吃飯吧?」
吃飯?可,為什么是葉黎?
難道她不知道那個男人肚子里唱的什么戲?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坐飛機趕回去,還來得及——」蘇以珩道。
「來得及干什么?」曾泉反問。
「你不是想阻止他們嗎?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恰好,我也准備去那邊吃飯,咱倆,一起去?」蘇以珩走到曾泉身邊,拍拍曾泉的肩,曾泉看著他。
「誰說我要阻止了?她愛去就去,和我沒關——」曾泉還是執拗道。
他怎么不想阻止呢?葉黎那種男人怎么能讓他放心?
可是,他不要說出來——
就算曾泉不說,蘇以珩也猜得出來,他在心里笑著。
嘴硬!蘇以珩心想。
「沒事,我陪你去啊!敢跟咱兄弟叫板,要是不露兩手,姓葉的還真以為咱兄弟好欺負!走,咱們這就走!」說完,蘇以珩就往門外走。
去?曾泉想了想。
去就去,不過,他才不會做那么幼稚的事!
於是,當兩個人乘車來到機場,上了蘇以珩的專機,沒多久就到了京城。
時間緊迫,飛機停在機場的專用機庫,兩人就乘著機庫停放的另一架直升機飛進城了,要是乘車的話,等方希悠回家吃完飯了,他們兩個還在路上堵著呢!
直升機一路飛到了方希悠和葉黎吃飯的那家餐廳附近的廣場上,曾泉和蘇以珩就下了飛機。
「你,確定是這里?」曾泉問蘇以珩。
「當然,我的情報什么時候錯過?你這是向我的專業發出挑釁啊!」蘇以珩道。
蘇以珩的背影,在北風的呼嘯中距離曾泉越來越遠,可曾泉的心,根本不平靜。
他是一個妒忌的丈夫嗎?因為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吃飯,他就心理失衡了?怎么可能呢?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從來都是很民主的,他也是從來都不干涉方希悠的私事的。方希悠有很多的朋友,同性的異性的,很多,以前她也偶爾會和一幫朋友出去吃飯出去玩兒,即便是他不在,他也不會嫉妒吃醋什么的。而現在——
到底怎么回事呢?
說到底,他還是小心眼?
不對,他們是夫妻啊!一個男人明知道她有丈夫,卻頻頻向她示好,這不就是在向他這個丈夫發出挑釁嗎?
以珩對自己的專業有發言權,不喜歡被挑釁被質疑。那么他呢?他是丈夫,難道要被挑釁?
丈夫?
想到這個稱呼的時候,曾泉,著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