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冬天,雖然房子里溫度適宜,可是畢竟是冬天沖冷水啊!沖了一會兒,他就覺得冷了,趕緊擦干凈身體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身體冷了,可欲望,依舊熱的不行。
總不能用強吧!
可是,他們是夫妻啊,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嗎?為什么他要在這里想來想去的?他想要,她也不見得不想啊!那就,那就直接做就行了,還有什么好想的?
於是,曾泉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向了她的卧室。
然而,他還沒走到她的門口,她就已經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象牙白的絲質睡裙,睡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的曲線,那烏黑的長發披了下來,臉頰微紅,別有韻味。
曾泉看著她,居然覺得她是那么陌生,那么,性感。
可是,她看著他的時候,眼里閃過那么一絲的羞澀,隨即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雖然說不清,卻絕對不是羞澀或者愛。
曾泉的心,一下子就冷了,那個剛剛即使洗冷水澡都沒辦法冷卻的物件,瞬間就軟了下去。
「我要去喝點東西。」她匆匆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曾泉愣在原地。
這,算是怎么回事?
難道剛才他媽的都是做戲?
他無奈地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下。
這就是他娶的老婆啊!
他下樓了,只不過是去酒櫃拿了一瓶xo,又一瓶。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正好從廚房走了出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走上了樓。
曾泉拿著酒上了樓,走過她門口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
或許,那就是她的性格,她就是那樣的人,他不該這樣拒絕她,不該計較的。
而且,今晚是她主動的,說明她的心里還是,還是想和他在一起,說明他們的婚姻還是有的救的。
是她跨出了第一步,他不該因為她的冷漠而退縮,現在是他該走出他的那一步了。
於是,他抬手去敲她的門。
方希悠坐在卧室里,手里端著那瓶酸奶,心里卻是絲毫不能平靜。
他這么快就醒來了,那么,是不是他知道剛才就是她?
她該怎么辦呢?
他要是知道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和他做那件事,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很,很低俗,沒教養?他會不會把她當成是那種低賤的女人?那種低賤又無恥的女人?
不能,絕對不能那樣,她絕對不能在他的心里成為那樣的女人,絕對不行!她是方希悠,她是有教養的,她不能那樣,那樣的,沒有羞恥心!
可是,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了。
她一下子驚恐地盯著那扇門。
是他,是他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萬一他提到剛才的事怎么辦?她該怎么說?
絕對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就讓他以為那是一場夢,以為那是他發燒後做的夢好了。
對,就這樣!
平靜了一下呼吸,方希悠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四目相對。
曾泉還沒開口,她就先說了。
「你找我什么事?」她說。
她的聲音不夠平靜,誰都聽得出來。
方希悠暗罵自己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可是,她,罵不出來。
「要不要喝幾杯?」他問。
「你,醒了?」她看著他,問。
他看著她。
「剛才,額,我看見你發燒了,你現在,好了沒?」她趕緊說。
「好了,謝謝你——」他說。
他要說謝謝你用那樣的方法,可是,他還沒說出來,她就打斷了他,她害怕他說到那件事。
「不用客氣,你沒事就好。不過,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也別喝了,早點睡吧!」說完,她就關門了。
曾泉愣愣地盯著那扇門,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