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有什么重要的(2 / 2)

曾泉不語。

「姑奶奶什么時候慫過?」孫穎之說道。

「是,你是沒慫過,比爺們兒還爺們兒!」他說道。

「知道就好,過來,爺們兒跟你談談。」孫穎之道。

「得了吧你,說你胖還真喘上了?」曾泉道。

「坐過來!」孫穎之不理他,拍著自己旁邊的位置,道,「你再不過來我就撲你身上了啊!」

「你現在這么飢不擇食了?」他笑道,起身坐在孫穎之旁邊。

「是啊,我剛離婚,餓著呢!要不,吃了你墊墊肚子?」孫穎之攬住他的脖子,一條腿直接搭在他的腿上,笑道。

「我不是你的菜,你要想吃,我去給你打食兒!」說著,曾泉推開她的腿。

「切,看你那樣子,是不是當和尚有癮了?這年頭,和尚都比你癮大!」孫穎之道。

曾泉笑笑,不語。

「得,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女人是很在乎這個口頭保證的,你跟黨怎么保證,就得跟老婆怎么保證,要不然,老婆不信你。」孫穎之道。

「這有什么意義?難道說了就是愛了,不說就是不愛?」他問道。

「對於女人來說就是!」孫穎之道,「別的不說,你看看以珩,那么嘴巴緊的人,還不是一口一口愛愛愛掛在嘴上,把你妹兒哄的跟啥一樣?」

「他們兩個又不是以珩嘴上說的——」曾泉道,見孫穎之指著自己,他便點點頭,道,「好,你說的有一點道理。」

「承認就好,我這愛情專家不是白當的!」孫穎之道。

曾泉笑了。

「就你,還專家——」他說道。

「當然了!」孫穎之道,「醫不自治聽過沒?再說了,我這也是在不斷地戰斗中積累下來的經驗。」

曾泉笑而不語。

「去,把你家的好酒拿來,沒酒怎么聊天?」說著,孫穎之直接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抬腳蹬著曾泉。

「你都喝成這樣了,還喝?」曾泉道。

「滾,我喝成哪樣兒了?小氣鬼,快去拿,你要不拿,我就去砸了啊!」孫穎之說著,兩只腳踩著曾泉的腿。

「好好好,遵命,大小姐!」曾泉起身道,「敗給你了!」

孫穎之看著他笑了,兩條腿都放上了沙發。

這個穎之,真是沒救了!

曾泉心里想道。

孫穎之躺在曾泉那寬大的小羊皮沙發上,盯著房頂的吊燈,腦子里空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那么,她的命,在哪里呢?

今天聽到希悠和母親說的那番話,她知道那只是方希悠式的作風,方希悠就是那種心里再怎么不喜歡,嘴巴上臉上行動上都不會表現出來的人,她有時候佩服方希悠這樣,可1;150850295305065是,很多時候,她都是羨慕,羨慕方希悠可以做到,羨慕方希悠可以有一個那么好的阿泉,哪怕方希悠對他冷冷淡淡。

這就是命,命啊!

等曾泉拿著紅酒從酒窖出來,就看見孫穎之靠著沙發扶手,兩條腿平鋪在沙發上玩手機了。

「來了啊?」孫穎之道,「咱們換個地方,舒服點的。」

「就你毛病多!」曾泉道。

「你再叨叨,我抽你啊!」孫穎之起身,往樓上走,曾泉拿著酒跟著她。

「哎,穎之,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再這么下去,全世界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你!你就打算一直一個人過?」曾泉道。

「受不了就別受,我才不會為了別人改變自己。」她說道。

曾泉無奈搖頭。

上了二樓,孫穎之輕車熟路地推開一扇門,一進去燈就開了,她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一走進去,她就窩在屋子中間的貴妃榻上,曾泉把酒放在茶幾上打開,倒了兩杯,遞給孫穎之一杯。

「說說你和希悠的事兒,怎么了?」孫穎之喝了口酒,問。

「你還沒說怎么離婚。」曾泉道。

「受不了就離了唄!」孫穎之道。

「你口口聲聲說你對愛情沒希望了,其實,你還是希望他愛你懂你,是不是?」曾泉道。

孫穎之苦笑了下,道:「難道你不想?你天天在你那破房子里對著影子說話的時候,你不想有個懂你愛你的人在身邊嗎?」

曾泉喝了口酒,不語。

是啊,他怎么會不想呢?只是——

「我想要的從他身上得不到,就沒必要硬扯在一起。」孫穎之道。

「你爸怎么說?」曾泉問。

「我老早就跟他說了,他說我如果實在不想和那個人在一起生活,就隨便我。」孫穎之道,「倒是我媽,沒辦法接受我這樣。」

「阿姨是放心不下你,做母親的好像都這樣,不管孩子多大,都不會放心。」曾泉道。

孫穎之笑了下,盯著他,道:「因為當初瑾姨去世的時候希悠在你身邊,你才選擇了她,是嗎?」

曾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