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嘗不是(2 / 2)

孫穎之笑了下,道:「以前經常和以珩還有阿泉去野外生存訓練的,這點常識,我還是有。」

「你們經常會這樣做嗎?」蘇凡問。

「嗯,我們小學就開始了,只不過,」孫穎之聳了下肩,「希悠從來都不加入,她,覺得太危險了吧!呃,她就去過兩次,不過都是中途就被家里接走了。」

蘇凡點點頭。

「我是比較喜歡這樣的原生態,要不是現在找阿泉,我還想帶著你一起去這里的體驗一下。」孫穎之對蘇凡笑著說。

「我也想試試。」蘇凡微笑道。

「那好,我們說定了,等找到了阿泉,我們一起去露營。呃,去梅里雪山怎么樣?我一直很想去看看梅里雪山的日出。」孫穎之道。

蘇凡含笑望著孫穎之,卻見孫穎之的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濃濃的幽怨,似乎和這樣的話題格格不入。

「到時候,呃,我覺得你們兩個可以拖著我上去。」蘇凡挽住孫穎之的手,微笑道。

孫穎之看著她,良久不語。

蘇凡也是望著孫穎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很淡,卻讓人覺得溫暖。

孫穎之不禁笑了下,嘆了口氣,道:「迦因,要是,我們可以早點成為朋友就好了。」

蘇凡不解,看著孫穎之。

「我覺得你,沒有他們說的那么軟弱,那么需要人照顧。我,喜歡和你做朋友!」孫穎之道。

蘇凡笑了,道:「到時候被你們兩個往山上拖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弱了。」

孫穎之微笑道:「我猜,你到時候肯定不是兩條腿走,而是四腳並用了,是不是?」

「說對了,很有可能就那樣了!」蘇凡笑道,「你們可千萬不要把我拋下啊!」

孫穎之很豪爽地攬住了蘇凡的脖子,走向了車子,道:「那你可得早點鍛煉了啊!」

「yes,madam!」蘇凡笑著道。

孫穎之也笑了,兩人上了車。

警衛隊長跑過來給孫穎之報告,說「沒有人發現曾市長最近來過」。

「嗯,我知道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休息一下,等等以珩那邊的消息。萬一阿泉直接去了某個鄉下怎么辦?」孫穎之道。

蘇凡坐在車上,陷入了深思。

孫穎之看著她,道:「迦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蘇凡輕輕搖頭,道:「我記得他當時給我說過,這個鎮子上的老百姓記錄日期很特別,我們已經注意到了。還有,好像他還說過這里的宗教很多樣——」

孫穎之和她的保鏢都盯著蘇凡。

「他有沒有說過什么特別的地方?」孫穎之忙問。

「我記得,他好像說過,有個村子的山頂有一座教堂,是法國人蓋的,他說那座教堂很美,傍晚去那邊看夕陽的時候,整個天空——」蘇凡把自己擠進記憶的空間,努力搜尋著當時的記憶。

那是她弟弟被針對霍漱清的人抓了後住進醫院的時候,她在醫院里守著弟弟,曾泉就打電話來了。

當時,她很久沒有見過曾泉了,而霍漱清因為要升職的事被對手誣陷,甚至把她弟弟都抓去來威脅她。那個時候,在收到裝著弟弟手指的信封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之後弟弟被霍漱清救了出來住進醫院,可是,看著唯一的弟弟,她的內心里充滿了歉疚,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也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事實。而就在那個時候,曾泉的電話來了,打破了她黑暗又低沉的世界。

蘇凡無法描述當時見到曾泉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她突然有種放下一切的想法,有種「不用再撐著」的想法,而他說「不用把什么事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輕松點,女人要學著讓自己活得輕松,事情交給男人去做,要不然會慣壞男人的」!

他總是那么的灑脫,雖然說話不著調,雖然說幾句正常的話就開始不正經了,可是,她當時真的覺得,如果不是曾泉來了,她可能,會壓抑很久很久。

可是,這些事,她對他的感激,她還沒有機會和他說,他就走了,從她的世界消失,直到多年後相見,變成了兄妹!

他說,是她讓他摘下了面具、卸下了心防,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同樣的感覺呢?她想告訴他,曾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走出那樣的壓抑和無助?我知道霍漱清很好很愛我,可是,你和他不一樣,因為有了你,我才會覺得好輕松快樂!因為,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和哥哥,永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