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通(2 / 2)

曾元進沒說話,依舊閉著眼睛躺著。

「你吃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羅文茵問。

「吃了點,沒胃口。」曾元進道,「希悠呢,你們有沒有打過電話?」

「就在醫院聊了幾句,她也沒說什么,就說明天要去上班,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別的,我也沒問。」羅文茵道,「現在穎之和迦因跑去那么遠的地方找泉兒,你說希悠怎么就一點都不動?他們真的就,完了嗎?」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希悠——」曾元進道。

「我說句話,你也別不高興。」羅文茵打斷丈夫的話,道,「希悠這孩子的確是什么都好,可是,這次的事,真的,我沒辦法,沒辦法覺得她做的對。我知道她心里苦,可是,就算再怎么苦,輕重緩急總得分得清吧?泉兒走了,連穎之都能不管不顧地天南海北地找他,希悠她怎么說都是泉兒的妻子吧,怎么就,就——」

「希悠心里也是有苦的,你就別怪她了。」曾元進道。

「我知道她苦,可是你看看她現在的做法,要是她真的愛泉兒,看見穎之去找泉兒,她起碼會緊張一下吧!你看她淡定的跟什么一樣,真是想不通。」羅文茵道。

曾元進沒說話,羅文茵看了丈夫一眼,道:「我今天一直在想,其實,泉兒和希悠離了,也不見得是壞事,穎之也不錯,穎之愛他,他們兩個結婚也挺好。起碼,穎之是真心對泉兒,能這樣到處找,將來結婚了,也不會說和泉兒兩地分居。」

「你這么想想就算了,不要跟別人去說。誰,都不要說。」曾元進叮囑道。

「我明白,我也就是這么想想,沒說過。希悠是個好孩子,我也喜歡她,她對咱們家里人都好,和每個人都相處的好,就是——」羅文茵道,看著丈夫,頓了下,道,「只是迦因這件事,從昨晚希悠的表現來看,她其實早就知道,可是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她——」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里是另一個女人,卻還要在一起,那不是一般的苦。」曾元進道。

羅文茵看著丈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樣很苦,可是,她這么多年都忍著不發作,好像沒事兒人一樣,也實在是——」

「你讓她怎么做?離婚?」曾元進打斷妻子的話,問。

「我不知道,只是,我現在才算是明白他們兩個人這么多年不冷不熱、一直兩地分居也不著急的原因了。」羅文茵道,「就算泉兒以前是對迦因有那種念頭,可是迦因回來後,我看他很正常,沒有一點點問題。希悠怎么就不能放下呢?要是她自己稍微主動一點,泉兒不就不會——」

「你啊,還是心胸寬廣一點,多理解理解希悠吧!你也是做女人的,換做你是希悠,你能怎么做?何況希悠的性子就是那么不冷不熱的一個人,你想要她像穎之那么主動,也是不可能的。」曾元進說著,睜開眼看著妻子,道,「這件事,是我們曾家對不起希悠,以後你別說這樣的話了,不管泉兒和希悠會做什么決定,你什么都不要說了。」

「我明白,我就是跟你說說。不管希悠和泉兒結果怎么樣,她永遠都是咱們家的女兒,我也不會怨她。你說的對,她一直什么都知道還能對迦因那么好,真的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我也不該說她什么,是咱們對不起她。」羅文茵道。

曾元進看著妻子,拉起妻子的手。

羅文茵愣住了,見丈夫這么認真地看著自己,不禁擔憂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曾元進沒有回答,卻說:「文文,咱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你怎么突然說這個?」羅文茵見曾元進如此,心里滿滿都是擔憂。

「我只是在想,這么多年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不知不覺,我們都是外公外婆了。」曾元進嘆道。

「出什么事了?你——」羅文茵反握住丈夫的手,問。

曾元進搖頭,道:「沒什么,我一直都說要帶你去走走的,可是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時間。等改天,有時間了,咱們就走,搬到榕城去住,怎么樣?迦因和我說江寧的松鳴山特別好,要不咱們兩個先去那邊——」

「到底怎么了,元進?」羅文茵盯著曾元進,問。

「我覺得有點累了。」曾元進嘆道。

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時間,的確是如白駒過隙一般。曾經,他是那么的儒雅俊逸——

現在還是一樣,不是嗎?就是多了點白頭發而已。

曾泉離開,沒有任何交代,羅文茵怎么會不清楚這里面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現在逸飛還在生死線上徘徊,泉兒的事,怎么不會被人加以利用?

「你別擔心,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兒。」羅文茵注視著丈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