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悸動(2 / 2)

回到辦公室,方希悠立刻就進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五點的時候,母親打來電話,問她晚上是不是會回家吃飯,她說不了,讓母親不要等她。

家里,時常就是母親一個人吃飯,父親很忙,總是要加班,或者去地方調研、辦案等等。母親總是一個人——

其實,她自己不也是一樣嗎?那個屬於她和曾泉的家,也總是她一個人。

一個人,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和母親說了再見,方希悠准備掛電話,卻聽母親說「今天我去醫院看了逸飛」。

「哦,他怎么樣?」方希悠忙問,「我今天一直在忙,沒時間過去——」

「看著身體還可以吧!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母親道。

「他出了那么大的事故,精神狀態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的。您忘了我小姑夫當年出事後,幾年都跟換了個人一樣嗎?」方希悠道。

「還那么年輕的,看著真可惜。」母親嘆道。

「您也別擔心了,有醫生在的,他們會好好治療的,康復訓練啊心理干預啊什么的,他會康復的。」方希悠道。

「是啊,你說的對,我不是為逸飛可惜,我只是看著敏慧的樣子,唉,那孩子,真是——」母親說道。

「敏慧在醫院嗎?」方希悠問。

「嗯,在病房里呢!不過,我看著逸飛好像也不和她說話,她和逸飛說什么,好像也沒回應,感覺很尷尬的樣子。」母親道。

方希悠想說,逸飛不喜歡她,不想看見她,就讓敏慧回家去,干嘛在那里待著添堵呢?她在醫院里待著,兩個人的狀況也不會緩解,何必讓自己這么痛苦?

「沒事,您別擔心,逸飛可能只是因為剛醒來,心理創傷很重,所以態度難免會不那么周全。」方希悠道。

「我也這么和敏慧說的。不過,你啊,改天有時間好好勸勸敏慧,我看著她也是狀態不怎么好。」母親道。

「嗯,我知道,媽!那我先忙了,您不用等我了。」方希悠道。

母親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方希悠收了線,坐在辦公椅上,想起了那個和自己一樣的葉敏慧,心中難免唏噓!

她記得敏慧下飛機趕到醫院時那崩潰的樣子,那幾乎要替逸飛去死的樣子,現在想想,如果逸飛真的是那樣冷淡的話,敏慧——唉,恐怕心里已經,要死了吧!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方希悠接了起來。

「是,夫人???嗯,我馬上過來!」方希悠掛了電話,就拿著夫人說的那份文件,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覃逸飛和葉敏慧的情形,遠在回疆的霍漱清也從覃逸秋的電話里得知了。

霍漱清沒想到逸飛居然這么做,到底這是要干什么?

「漱清,你也別擔心,他總體上還是可以的,江津在這邊陪著他,還比我們其他人更好點。」覃逸秋道。

「哦,那你們也都注意休息,既然他現在這個樣子,就讓敏慧多回家去待著吧,免得逸飛的狀況沒有好轉,她也——」霍漱清對覃逸秋道。

「嗯,我會勸她的,可是,我怕我也沒辦法勸,這話讓我怎么說?」覃逸秋道。

霍漱清想了想,道:「敏慧她一直都和希悠很談得來,你要不跟希悠聯系一下,請她幫幫忙?」

覃逸秋嘆了口氣,沒說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霍漱清問。

「今天中午我接到一個圈子里的女孩發的消息,看那情況,好像希悠和那個葉黎——」覃逸秋說著,頓了下,霍漱清,倒是愣住了。

「葉黎?」霍漱清道。

「是啊,就那個,葉黎。」覃逸秋道,「我把照片發給你,你自己看吧!哎,漱清,希悠和曾泉,還沒離婚吧?」

「沒有!」霍漱清道。

「可是現在這樣子,好像已經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的感覺,兩個人身邊都各自有人,這就算是不離婚,也很難再走到一起了。」覃逸秋道。

「你也別這么武斷,希悠,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她不會看上葉黎那種人,你不要想多了。」霍漱清道。

「是啊,我也覺得希悠不是膚淺的人,可是,曾泉這么對她,我覺得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會做點什么事吧!不管是不是動了心,起碼會報復一下什么的。」覃逸秋道。

霍漱清一聽就笑了,道:「你就死了這份心,老羅這輩子是不會給你機會體驗的。」

「我只是假設嘛!我覺得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對這樣的現實坐視不理的,區別就是具體采取的行動了。」覃逸秋說道。

「你放心,希悠是不會做那種幼稚的事的,她是個政治敏感性很強的人,不管她和曾泉鬧到什么地步,她都不會做違背根本原則的事。在這方面,沒有幾個女人可有她的那份冷靜和理智!」霍漱清道。

覃逸秋嘆了口氣,道:「是啊,如果她是個不冷靜和不理智的人的話,她和曾泉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沒有什么性格是十全十美的!」霍漱清說著,又叮囑道,「希悠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你要知道處理的分寸。」

「嗯,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覃逸秋道,「我現在把消息發給你,你自己看看。」

說完,覃逸秋就掛了電話,把今天方希悠在畫廊的照片發給了霍漱清,包括葉黎在樓梯上親方希悠手背的那張。

霍漱清看著照片,手機,響了。

是孫敏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