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謊言(2 / 2)

「嗯,她問你現在方便還是不方便來京里工作,有個教育方面的項目,想找你負責。明天她就會聯系你了。」霍漱清道。

「讓我負責?」蘇凡驚呆了。

「嗯。」他說。

蘇凡完全呆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

「沒關系,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丫頭,你也要相信自己。」霍漱清道。

蘇凡沒有回答。

「怎么了?」他問。

「沒什么,就是,就是,」她頓了下,道,「我,還是沒有自信,真的。」

「怎么會沒自信呢?你在回疆做的那么好,免費教育的計劃做的那么好,首長和夫人都誇你了。你不能沒有自信,知道嗎?」霍漱清道。

蘇凡笑了,道:「其實我沒做什么,都是你鼓勵我……」

「可是最終都是你做的,是你去調研,是你寫的報告,怎么不是你做的呢?」霍漱清道。

蘇凡不語,微微笑著。

「你這丫頭啊,就是對自己太沒自信。」他說,「你說,你要是真的,額,很差勁的話,你老公我怎么會愛你呢?」

蘇凡笑了,道:「難道你只是覺得我不差勁才愛我嗎?我一直都以為你只是很單純地愛我呢!」

霍漱清也不禁笑了,道:「你這丫頭,這么喜歡挑我刺兒?」

「誰挑刺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嘛!」蘇凡道。

「好吧好吧,我敗給你了。」霍漱清笑著道。

「別這么說啊,你告訴我,你到底因為什么才愛我的?」蘇凡道。

「額,不說了不說了,早點睡覺吧,我明天還要忙。睡吧睡吧!」他說道。

「不行,你告訴我嘛,說完了再睡。」她纏著他,道。

雖然不在身邊,雖然隔了兩千公里,可是,霍漱清依舊感覺她在自己身邊,依舊感覺她就如同小貓一樣蜷在他的懷里撒嬌,一如過去。

他無奈地笑著,好像被她搖晃著身體一樣無奈。

「好不好嘛,你說,告訴我嘛!」蘇凡道。

「你這丫頭啊!」霍漱清嘆道。

「不行,你說,你不說的話,不讓你睡覺。」她開始耍起無賴了。

「好吧好吧,我說,我說,我愛你是因為……」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蘇凡的臉,馬上就變得滾燙起來。

「你,討厭死了,不理你了。」說完,她不等他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真是個討厭的男人!好好說話都能扯到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去,真不知道他的腦袋里裝的什么。

蘇凡坐在床上,拿著手機,腦子里卻想著霍漱清在電話里說的事,第一件,就是覃逸飛住院,和葉敏慧求婚又分開,第二件,就是夫人那個電話。

逸飛怎么會好端端又受傷住院?他的身邊不是總有人在照顧的嗎?怎么會受傷的?而且到了住院的程度,是不是傷的很重?怎么嫂子也沒說啊?

蘇凡的心里,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逸飛現在的情況,即便她不清楚具體的細節,可是大致也是知道的,也是能猜得出來的。

她擔心他,可是,她能做什么?她不能問嗎?她不能給他打電話問嗎?

可以嗎?

蘇凡陷入了兩難。

既然逸飛住院了,那么,曾泉就一定會去看啊!直接打電話給他不就好了嗎?直接問他什么情況,不就可以不尷尬了嗎?

於是,蘇凡立刻給曾泉打了個電話,而此時,曾泉和方希悠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准備休息了。

「怎么了?」曾泉接通她的電話,直接問。

「你在家里?」她問。

「嗯,在京里,傍晚過來的。」曾泉道。

蘇凡「哦」了一聲,也不問他為什么回京的,就說:「你和霍漱清見面了嗎?」

「當然見了,都在一個家里住,能見不到嗎?」曾泉道。

「我有件事想問你。」蘇凡道。

「說吧,什么事?」曾泉道。

方希悠從洗手間出來,正在給臉上塗抹護膚品,就聽見曾泉和蘇凡的電話了。她坐在沙發上,只是抹著護膚品,一言不發。

曾泉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只是和蘇凡通電話。

「霍漱清打電話告訴我,逸飛又住院了,是嗎?」蘇凡問。

曾泉微微愣了下,道:「是啊,我去看過了,沒什么大礙。你別擔心。」

「真的嗎?」蘇凡問。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曾泉道,「他就是,額,從輪椅上起來,然後打算走兩步,結果一不小心摔倒了。你也知道的,他現在還沒辦法離開其他物品輔助來行走的。結果他一從輪椅上站起來,又不扶著其他東西的話,摔倒是肯定的。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的摔倒的,也沒磕到什么硬物,所以沒什么大礙的。我也了解了一下,其實沒什么必要住院,主要是他家里人擔心,要不然真不如在家待著的好。」

蘇凡並不知道曾泉只是在安慰她,不知道曾泉對她隱瞞了最重要的事實、最大的麻煩,那就是葯物的問題。曾泉不想讓她太擔心,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盡量減少一些悲劇和痛苦吧!

「那就好,沒事就好。」蘇凡喃喃道。

最怕逸飛的情況惡化,特別是一聽說他住院了,那種擔憂就不自覺地生了出來。

「是啊,你被擔心,沒什么事。」曾泉繼續安慰說。

「謝謝你。」蘇凡道,「不過,我明天就過去看他了,好像有點,有點不該和你問這件事。可是我擔心……」

曾泉覺得很奇怪,明天她要去滬城看覃逸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