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還在痛(2 / 2)

「沒有,不想去。」蘇凡道,「沒事,你不用管我,忙你的。」

他似乎有點不放心,看著她的眼里,好像有很多事情一樣的。她剛才一個人在這里坐著,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說完,蘇凡就直接把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走向了門口,卻沒有上車,而是直接從他的那輛車邊走了過去。

霍漱清愣住了,追了出去。

「蘇凡……」他叫了聲。

警衛都愣住了,看著他。

蘇凡停住了腳步,回頭。

「怎么了?」她問。

「你不乘車去嗎?這里有點距離。」他說。

「不用了,我打車什么都可以,我想一個人走。沒事,你別擔心。」蘇凡對他笑了下,就轉身走了。

風,吹起了她風衣的衣角,還有她的長發。

霍漱清站在門口,遠遠望著她。

應該沒事吧!

一個人走在這陌生城市的感覺,真好。蘇凡在人群里穿梭著,看著這陌生的城市,這繁華的街道,這忙碌的人們,好像自己在看電影一樣的,置身事外,脫離了塵世。

這樣的感覺,很好。

一種事不關己的感覺,一種旁觀者的感覺,真好。

前面的路邊,停著一些單車,她掏出手機,背起包包,掃碼一輛車子打開,在地圖上找到曾泉家的地址,就朝著曾泉的家的方向去了。

風,吹動著她的頭發,在她的耳畔吹過。

蘇凡笑了,看著身旁那些和她一樣騎車的人,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她喜歡這樣,喜歡這樣的狀態。

她不是別人,不是霍漱清的夫人,不是曾元進的女兒,只是她自己,這樣,真的很喜歡。

自行車,騎得很輕快,好像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一樣。

路邊有咖啡店、奶茶店什么的,蘇凡停下車子,推著車子來到奶茶店旁邊,買了一杯奶茶,推著車子往前走,繼續走。

導航,還在指引著她走向曾泉的家。

就在她離開後,霍漱清走進了屋里,坐在餐桌邊,看著她沒有吃完的那塊蛋糕,還有已經涼了的咖啡。

adam走了過來。

「她問你什么了?」霍漱清問。

adam便把自己和蘇凡的交談都報告給了霍漱清,霍漱清坐在她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端起她的咖啡。

「我給您再倒一杯嗎?」adam問。

「不用了。」霍漱清道。

蘇凡難道想到劉書雅了嗎?難道她猜到當初他是和劉書雅一起來的這里嗎?

霍漱清想起當年,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天花板。

視線不經意落在對面的那個櫃子上,上面有一個杯子,還是當時劉書雅用過的,藍底有星星的那個,那是他和劉書雅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買的。

他起身,走到櫃子邊,拿起那個杯子,扔進了垃圾桶。

當年父母逼迫他和劉書雅分手,劉書雅離開,自那之後,他就很少來這邊的房子了,似乎來一次就會想起劉書雅,憤恨、難過,種種的感受。而現在,時過境遷,他早就不抗拒了。

蘇凡很傻,可是,她不蠢。

客人還沒來,他掏出手機,給蘇凡打了過去。

可是,沒人接聽。

這丫頭,沒事吧!

應該沒事的。

看著霍漱清拿著手機站著,李聰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霍書記,您的電話……」

霍漱清看了李聰一眼,李聰趕緊把手機遞給他。

「是覃小姐!」李聰道。

小秋?

霍漱清愣住了。

小秋一定是在他剛才給蘇凡打電話的時候打來的。

難道出了什么事?

「小秋,怎么了?」霍漱清問。

「漱清,不好了,小飛不見了。」覃逸秋道。

「不見了?」霍漱清算是驚呆了。

好好一個大活人,怎么會不見了?何況小飛還不能自由行走,怎么會不見了?

「到處都找不到。」覃逸秋的聲音很著急。

「到底出了什么事?」霍漱清問。

「你們走了後,小飛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說他要去樓下的咖啡店坐一會兒,不要我陪他,只是帶著小齊去了。結果剛才我爸打電話過來問小飛怎么了,我就去咖啡店找,結果沒見到人。」覃逸秋道。

「別急,小秋,你別急。他不是一個人走的,有他的秘書在,不會有事。」霍漱清道。

「迦因在嗎?漱清,迦因在嗎?」覃逸秋問。

「她不在,剛才出去了。」霍漱清道,「你找她干什么?」

「我,我想,小飛是不是給迦因打過電話什么的……」覃逸秋道,「對不起,漱清,我,我擔心小飛他出事。」

霍漱清看了眼adam,對覃逸飛道:「小秋,你別擔心,慢慢找,肯定會找到的。可能他只是出去哪里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別急。我等會兒再聯絡你。」

說完,霍漱清就直接掛了電話,走到adam面前,道:「剛才夫人和誰通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