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才能給我(2 / 2)

他親了下她的手指,拿開了她的手指,看著她,道:「我在他面前沒有自信,我知道他比我更關心你更懂你,你想要的自由,我沒辦法給你可他可以給,所以,我,我很矛盾,蘇凡……」

「你別說了,別說了。」她起身,吻著他,淚水,滴在他的臉上。

「讓我說完,好嗎?」他捧著她的臉,道。

蘇凡含淚望著他。

「當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一開始,我就跟自己說,要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給你,可是,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根本沒有辦法實現對你的承諾……」他說。

「沒事的,沒事的。是我錯了,霍漱清,是我錯了,對不起,你別說了,別說了。」她流淚道。

「不是你的錯,蘇凡,你聽我說。」他起身,從床頭拿過紙巾,給她擦著眼淚,道,「我其實也在想,你年輕,你才三十歲,你是應該去追求自由的生活,這一點,很正常,因為你還年輕。現在和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也沒多少人跟你一樣一天到晚為了家里的人事顧不得自己。特別是這幾年我的職位升的的太快,周圍人對我的期望,也是越來越高,這份壓力,別說你了,就是我自己,也很難承受。雖然我比你要老,可是,我的年紀對於現在的職位來說,還是有些不足。」

蘇凡望著他。

「我知道你的父母,還有我們身邊的其他人,都希望你放棄你的夢想,放棄你的自由,把你生活的重心放在我的身上,他們覺得這樣做才是正確的。畢竟,我的工作太忙壓力太大,如果你不能圍著我轉,幫我解決後勤的話,我的精力會分散,大家都希望我可以全身心集中工作。」霍漱清道。

蘇凡,不語。

事實,的確如此。

「他們說的沒錯,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如果你把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都替我解決了,甚至像你母親一樣連你父親的交際網絡都掌握了,那么我的精力會更加集中在工作上。」他說。

「你,不想這樣嗎?」她問。

霍漱清看著她,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我沒辦法像我媽和我嫂子那樣,我做不到,我沒有她們那么優秀,我,什么都做不好……對不起!」她說。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做了。」他卻說。

蘇凡愣住了,盯著他。

「你和別人不一樣,和你母親,還有希悠,你和她們不一樣,她們是從結婚那一天開始就很清楚她們要做什么、該怎么做,而且,她們的意願和夢想,也就是那個。」霍漱清道。

「你說,我媽和我嫂子?」蘇凡問。

霍漱清點頭,道:「你母親和你父親結婚的時候,就很清楚她的環境,畢竟她取代的是葉家的女兒,如果她不能做的足夠好,沒有人會接納她的存在,久而久之,你父親也會忽視她。所以,你母親會很努力,把成為你父親不可或缺的女人作為她的目標,最終她是成功了。至於希悠,作為她來說,從生下來那一天起,她的目標就和你不一樣了。她要追求的,是為方家或者說她自己帶來更高的榮光。她深諳那個圈子的一切,每個人的心理,做事的規矩,她太清楚了。」

蘇凡不語。

霍漱清看著她,道:「希悠是非常優秀的政治家,可是,她是個失敗的妻子。」

「她和我哥之間的事,也真是不好說……」蘇凡道,說著,她想起之前方希悠來會回疆的時候,對她說的那番話,至今想起來也是會不寒而栗。

「所以說,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人可以面面俱到,所有的一切都會做好,這是很正常的。」霍漱清道。

「謝謝你這樣寬慰我,可是,我,我距離她們這一點也是遙不可及。不是因為每個人都不完美,我就可以……」蘇凡道。

「你為什么不問我想要什么樣的妻子?我想要什么呢?」霍漱清打斷她的話,問。

「難道不是一樣嗎?讓我和我媽她們一樣嗎?」蘇凡道。

「如果我想要那樣的女人,」霍漱清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注視著她,「如果我是想要那樣的話,我一開始就不會和你結婚,你明白嗎,蘇凡?」

蘇凡,愣住了,盯著他。

「你忘了我是什么時候想和你結婚的,是嗎?」他問。

「是,是在雲城的時候。」她低聲道。

「是的,是在雲城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知道只有你才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我不需要你為我解決各種人際關系,不需要你替我解決家里的麻煩,我要的,只是一個家,一個可以讓我輕松做回自己的家,不用考慮工作,只是簡簡單單,和其他的普通的男人一樣回家,然後和老婆孩子在一起吃飯聊天,周末一家人可以出門玩,可以陪孩子讀書旅行,這樣,而已。我想要的,只是在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你在家里等我,這些,就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嗎,蘇凡?」他定定注視著她的臉龐,說道。

蘇凡閉上眼,淚水,從她的眼里涌了出來,再也控制不了。

「這個世上,只有你才能給我想要的一切,只有你蘇凡,作為你這個人,而不是曾元進的女兒,明白嗎?蘇凡?你不用像你母親和希悠一樣,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霍漱清道。

「可是,可是,我媽說,作為你的妻子……」蘇凡道。

「那是她說的,是她按照她的人生經驗告訴你的,你應該問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蘇凡。」霍漱清道。

蘇凡含淚點頭。

「我的確是很累,我的壓力很大,可是我不想你去替我處理那些關系,我只想回家看到你的笑臉,看到你每天都快樂輕松,看見你的笑臉,你知道嗎,我也會覺得很快樂。我現在,唯一的快樂,恐怕也就只能是這樣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