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女子?」薄鈺忙問。
孫賢想了想,「五官端正,不怎么說話,很是斯文得體。方才聽人說,沈大夫還有個兒子,年紀與您相仿,這會都在廂房那頭待著,說是沈大夫病倒了!」「去看看!」薄鈺掀開被褥下床。
「公子,您的身子還沒好……」
「少廢話!」薄鈺瞪了他一眼。
孫賢只得快速給薄鈺更衣,伺候著這位離王府的小祖宗出門。
薄鈺很想知道,父親到底看中那女子什么?醫術還是容貌?若只是醫術倒也罷了,否則娘可就要有勁敵了,他不會讓別人搶了他和娘的位置。
這些年,王府後院進來不少女人,娘經常抱著他哭,他最見不得母親傷心的樣子。娘還說,若是其他女子生下父親的孩子,他就不可能再坐上王府世子之位。
薄鈺趕到廂房的時候,沈郅還站在院子里,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門。
「你叫沈郅?」薄鈺走到沈郅面前,兩個孩子年紀相仿,脾性卻相差十萬八千里。
一個盛氣凌人,一個冷若冰霜。
沈郅瞥了薄鈺一眼,便當他是空氣。
薄鈺自小便被人捧在掌心里,王府上下哪個不是對他卑躬屈膝,如今卻被一個鄉野小子蔑視,自然是氣不過的,「問你話呢,你聾了?沒聽到嗎?」
春秀雙手叉腰,毫不客氣的喊道,「哪來的野孩子跑這兒嚷嚷?一邊呆著去!」
「放肆,這是王爺的小公子,還不快向公子行禮!」孫賢冷喝。
「呦呦呦!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可不是什么王府,有脾氣回你的王府撒去,少在這兒擺威風。」春秀捋起袖子,拍了拍後腰別著的殺豬刀,「姑奶奶不吃你這套!」
她就是一殺豬的,大字不識一個,更不懂什么禮數禮貌禮節。她只知道,無論什么時候都得護著沈郅,這可是沈大夫的命根子,誰都不能碰!
薄鈺咬著牙,「你敢對我無禮!」
春秀嗤鼻,這小子個頭不大,嗓門倒挺大,官威十足!
沈郅瞧了薄鈺一眼,「我是沈郅,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