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騙來一紙婚書(1 / 2)

離凰 藍家三少 2882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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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瑤慢悠悠的從窗外翻進來,冷眼瞧著淡然自若的陸歸舟,「你對沈木兮還真是情深義重,薄雲岫都對你動了手,你竟沒有還手!真是愚不可及。」

「到底是誰更蠢?」陸歸舟負手而立,「鍾瑤,我都能感覺到你在外頭,你覺得薄雲岫沒感覺嗎?」

鍾瑤心神一震,沉默不語。

「他不想在這里動手,免得傷及兮兒,唯有你這蠢貨還自以為是。」陸歸舟抬步往外走,「要么滾蛋,要么老老實實待著,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能活著離開東都。」

「你還真是安心,做朝廷的走狗。」鍾瑤冷笑。

陸歸舟並不打算理她,抬步往外走。

「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該如何處置?」鍾瑤音色沉沉。

頓住腳步,陸歸舟綳直了身子。

知書取了葯回來,驟見此情此景,忍不住怒火中燒,「你這女人怎么如此陰魂不散?此前坑害我家公子,險些害死沈大夫,如今還有臉來!」

「陸歸舟,這可是你陸家的孩子!」鍾瑤冷笑,「你我算是從小的緣分,難道你不想說點什么,負點責任?」

陸歸舟深吸一口氣,「你怕是不知道,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吧?」

鍾瑤心神一震,「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陸歸舟轉身,容色溫潤,「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真相,永遠都不會。你只管生下來,到時候且看看,孩子長得像誰?」

鍾瑤有些心慌,「你……你……」

「當日我是中了招,你又何嘗不是意識不清楚,不過我比你好點。」陸歸舟幽然吐出一口氣,「鍾瑤,剛愎自用的人,往往會輸得很慘。你師父輸了,你也不例外!」

「陸歸舟!」

輸贏這東西,原就沒有標准。

須臾,陸府鬧出了些許動靜,離王殿下走的時候,把陸府的側牆給拆了,這怦然巨響,驚得陸府雞飛狗跳,一個個心內惶惶。

「你作甚?」沈木兮皺眉,「這般稚氣未脫,還真要做那東都第一醋了?」

薄雲岫攬她入懷,「來都來了,豈能空手而歸。正好問柳山庄的後頭,我打算開塊地出來,前兩日瞧著那兩個小子在挖蚯蚓,倒騰著要釣魚。」

這廝話題轉得這么快,還不是心內有鬼?

不過沈木兮並未拆穿,只是淡淡然的應了聲,「池子里有錦鯉,你再挖個池子作甚?」

「荷花池里有淤泥,終歸是不太安全。」薄雲岫解釋,「另外起個池子,以後廚房里要用的什么魚,都往這兒養著,讓兩個小子折騰去。」

「倒也是!」沈木兮點點頭,瞧了一眼被風吹開的車窗簾子,「薄雲岫,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那日是陸大哥下的手?」

「能手下留情,不忍殺人的長生門門人,除了他……還真猜不著第二個!」薄雲岫愈發將她抱緊,「當著我的面,不要提別的男人,還有啊……不許給他看病。」

她翻個白眼,「規矩真多!」

「把脈是不是要抓手?」他問,「看傷還得扒了衣裳,上葯又得動手動腳的,你說……我能放心嗎?」

「小氣!」她輕嗤,「我是大夫!」

薄雲岫,「我有病!」沈木兮,「……」

真是,病得不輕!

沈木兮回醫館的時候,正巧館內來人問診,便坐在了堂內。

薄雲岫冷著臉上樓,黍離垂頭跟在後頭。

「王爺!」進了門,黍離躬身行禮,「著實是有人進去了,暗衛來報,瞧著身段像是女人!」

「鍾瑤?」薄雲岫落座,「已然敲山震虎,約莫很快就會被陸歸舟送走。待她走後,盯緊點,若是能順藤摸瓜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寧醒勿丟!」

「是!」黍離頷首。

陸歸舟所言不虛,他都能感覺到外頭有人,薄雲岫又豈會毫無知覺,左不過當時沈木兮在場,薄雲岫不想在陸府內大動干戈,到時候惹得沈木兮左右為難。

男人之間的事情,不該把女人摻合進來。

拆牆只是個借口罷了,敲山震虎,警告陸歸舟。陸歸舟是個聰明人,對薄夫人亦是看得很重,定能明白薄雲岫的意思。

夜里的時候,兩個小的嘰嘰喳喳的纏著春秀,讓春秀講一講單挑寧侯府的經過。

春秀想了想,回頭望著阿落。

阿落輕咳兩聲,抱著水盆就往外走,「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聽到!」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我跟寧侯府的梁子是結大發了,這寧侯夫人打不過我,保不齊要出陰招,不過沒關系,我春秀什么沒見過!」春秀拍著後腰的殺豬刀,「咱有這辟邪的東西,什么都不怕!」

沈郅和薄雲岫齊齊股掌。

「快點睡,聽黍離說,王爺特別叮囑過。明晚的燈會,會弄得比往年都隆重,想必會有很多好看的節目,你兩趕緊睡,免得明天晚上沒精神。」春秀起身。

沈郅皺眉,「比往年都隆重?」

「我爹從來不管這些。」薄鈺托腮,「他只知道朝政,就知道批折子,處理公務,連陪我踏青的時間都沒有,此番能看中這燈會,必定有大招!」

沈郅斂眸,不語。

「別這樣咯!」薄鈺笑了笑,「就當是好白菜被豬拱了!」

聞言,沈郅噗嗤笑出聲來,「哪有人說自己父親是豬的,你爹是豬,你又是什么?」

薄鈺戳著鼻尖,學著豬「奴奴」的叫了兩聲。

「早點睡,別玩了!」春秀叮囑兩聲,緩步走出房間。

阿落在外頭笑著,「相處得極好。」

「所以當初沈大夫的決定是對的,孩子應該好好養,好好教。」春秀眉心微蹙,「我就是有些擔心,那個死女人到現在都沒動靜,你說她到底死哪里去了?若是真的死了倒也罷了,就怕陰魂不散,好死不死的又回來作死,那才是真的要命!」

阿落點點頭,「我也是如此擔心,好在月歸一直跟著,想來應該沒什么大礙!」

「你不懂,那死女人心思太沉,不怕她明刀明槍,我的刀都能剁了她。我是擔心,她來陰的!」春秀坐在台階上,「沈大夫素來光明磊落,不屑動手腳,可魏仙兒不一樣,連兒子都能殺的人,這心得有多狠,手得有多毒!」

阿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個的胳膊,「你別說了,說得我渾身汗毛直立的。沒瞧見王爺現在寸步不離嗎?我估摸著,王爺也是擔心的。聽說她跑出去,跟長生門有關。」

「那就更完犢子了!」春秀一拍大腿,愁得最近吃飯都減了半碗,「一個長生門,就是賊窩,再跑進去一個死女人,出來之後那就是狼……什么奸來著?反正都是一身爛泥。自打這女人跑了,我這心里就沒安生過,總覺得慌得厲害!」

「沈大夫倒是不怕,有王爺呢!」阿落抿唇,「我擔心的是兩位小公子。」

兩人齊齊回頭,瞧著緊閉的房門。

這才是沈大夫的軟肋。

翌日。

天還沒亮,東都城內就熱鬧起來了,各式各樣的花燈,都開始往外掛,街上滿是人。

小販們笑逐顏開,人越多,今夜的生意自然越好。

沈木兮站在醫館門前,瞧著街上的人潮涌動,不自覺的笑了笑,「好久沒見著這般熱鬧了。」

「王爺著意叮囑,說是今年的燈會得好好的辦,乞巧原是放在宮門前的,眼下就擱在離王府門前,離王府還特意准備了糕餅點心,到時候肯定很熱鬧。」掌櫃笑道。

伙計笑著附和,「王爺之前從不關心這些,但凡有什么大事,也都是禮部的人操辦,王爺不露面不參與。連元宵燈會都見不著王爺,何況是這女兒家的乞巧!」

沈木兮斂眸,這般招搖,倒不像是他的風格了。

到了晌午時分,某人聞著飯菜的香味來了,沈木兮這廂正盛飯呢,薄雲岫毫不猶豫的端走,坐下。

伙計和掌櫃的沒敢坐,大眼瞪小眼,不能回回都跟王爺平起平坐吧?

「關上門,你們是薄夫人家的伙計,本王……我只是來蹭個飯吃。」薄雲岫示意眾人都坐下,「不用拘謹,該吃就吃,莫要浪費便是!」

「是!」眾人齊刷刷落座。

對於沈大夫的手藝,自是無可挑剔,滿心歡喜。

「你不是去六部衙門議事嗎?」沈木兮落座。

薄雲岫往她碗里夾菜,「餓了,自然是要回來吃薄夫人親手做的飯菜。」

「衙門沒飯吃?」她輕嗤。

「沒薄夫人做的好吃。」薄雲岫又往她碗里夾菜。

沈木兮發現,這人現在似乎又有了不軌意圖,每次吃飯,從頭到尾一直往她碗里夾菜,一早起來就開始以掌丈量她的身量,估摸著是要將她喂胖。

「我吃不了,你別夾了!」她翻個白眼。

再往她碗里夾菜,大家都不用吃了。

薄雲岫抬頭掃了眾人一眼,方才還伸長脖子盯著看的眾人,趕緊低頭扒拉著碗里的飯,權當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