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聯營劍弩張(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783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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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聯軍匯聚酸棗以來,酸棗城內,便呈現出了一片蕭索景象。

對百姓來說,兵災,是世間最可怕的災難,沒有之一!

絕大多數人都出城避難去了,只有那些實在無處可去的貧民,以及少數大戶人家,才留在了城中。前者是無可奈何,只能盼望奇跡的出現;後者則是心里有底,無論世道怎么變化,他們都可以安然無恙,因為他們有財有勢有人脈!

不過,近幾天來,大戶們也開始心神不定了。原因很簡單,比他們更有權勢人脈的五位大臣,正面臨滅頂之災,士人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免死鐵券了。

如果說操刀的是董卓那種粗鄙武夫,還好理解,但這一次,要殺人的,卻是同為士人的眾名士們,酸棗城內的豪強,一時也是人人自危,大有兔死狐悲之意。

其實,消息原本傳的沒這么快,但縣衙大牢里,不絕於耳的罵聲,已經說明了一切。消息早就已經傳播了全城,甚至擴散到了整個陳留國。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表面銜奉王命,不敢玷辱。實則不過嫉妒董卓,意圖效仿罷了,都是一丘之貉,如今更是擅囚國家大臣,意圖謀害,此等之人,還敢談什么王佐大義?」

罵的最凶的,就是胡母班。盡管這次出使,並不是以他為主,但他卻是最激憤的一個。

當年他和張邈等人並稱八廚,就是因為他們仗義疏財,在黨錮之禍中,靠著義憤和錢財,救過不少士人,人緣極好,他自己也深以為傲。

誰想到,以朝廷的名義出使,卻落得這般田地,他既羞且怒,正是氣不打一處來。

被罵的狗血淋頭,但王匡依然苦口婆心的勸著:「季友,你稍安勿躁,渤海只是傷心與家人慘死,一時激憤罷了,匡和諸君會努力勸說他的,你就不要火上添油了。」

「激憤?董卓入朝,好歹還是奉了故大將軍的命令,卻不知袁本初奉的又是誰的命?三公?笑話,三公好端端就在洛陽,何時何地,將命令傳達於何人?又是何時,方才到了袁本初手里?」

名士暴走起來,狂勁都差不多,胡母班的言辭倒是沒有禰衡那么刻薄,但也很有點不分敵我的意思。

「袁本初無端生事,咎由自取,害了袁公一家。公節你呢?你又是奉了誰的命令,先在河內橫征暴斂,暴虐害民更盛董卓,然後又屯兵渡口,劍指洛陽?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行為形同叛逆嗎?洛陽軍民一夕三驚,皆因你而起嗎?」

他越罵越激動,最後站起身,指著王匡的鼻子喝道:「尤為可恥的是,你遣子行凶,卻又處事不周,只傷了董卓一耳,未曾斬草除根,如今董卓凶焰更盛,朝野荼毒,都因你父子而起!你還有臉來勸我?還不速去,免再遭辱,傷了兩家親緣!」

王匡勸不動妹夫,只能嘆口氣,訕訕而退,身後,胡母班猶自叫罵不絕。

一出門,於禁就迎了上來。

「主公,您還是不要再來了,尊使心志甚堅,遠非言辭所能動,反而您輕車簡從而出,容易給人留下可趁之機。」

王匡搖搖頭,「本初只是一時傷心,怒生惡言,並不是真的要對我怎樣,不過,季友就……」說著,他又是一聲長嘆。

於禁沉聲道:「主公放心,公子已經得信,說不定已經在回營的路上了,有公子在,一切難題都當迎刃而解。」

「什么?鵬舉要回來?」

王匡臉色劇變,頓足道:「他回來做什么?以他的脾氣,回來只會添亂啊!而且,他回來了,虎牢關怎么辦?進兵洛陽之事又當如何?因私情而廢國事,這又豈是臣子所為?」

「……」於禁不能答。

按照王羽事先的布置,和他一貫的風格,這次回來,八成是要大鬧一場,說不定還要搶人什么的,所以,於禁已經做好了翻臉動手的准備。

不過,搶人容易,善後就麻煩了。

王匡的擔憂,於禁是明白的,但他沒多做考慮,那不屬於他的職責范圍。按照主公的交代,他只要練好兵,做好保衛工作就可以了,大局戰略什么的,只要信任主公,奉行不悖即可。

王匡也沒指望得到答復,相處這些天,他已經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屬下很熟悉了。

正如王羽所說,此人性格嚴謹,做事井井有條,表面上的確不出彩。可是,但凡懂些兵法之人,看過於禁練兵的成效,以及布置的營盤和警戒線,就會知道,什么叫做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對此,王匡也只有驚嘆感慨的份兒了。

他聽管家王朗說過,王羽當日挑人的時候,就是在人群里隨意走了一圈,然後隨手點出一人,問了個名字,結果就挑出來這么一位堪稱名將之人。

是運氣?還是眼光?只有變得高深莫測的兒子自己才知道,老王匡無暇深思。

實際上,若不是胡母班之事牽涉太多,後果太嚴重,他原本不打算再插手家事,尤其是軍務。兒子做的很好,只要交給他就可以了。

可胡母班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唉!老王匡再次嘆了口氣,舉目希望,只見殘陽如血,天空陰霾,他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因為心情太過沉重,所以他並沒有留意到,於禁臉上不動聲色,但手卻一直按在刀柄上!從手背上的浮現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握得相當用力!

這是一個信號,接到信號的泰山兵,都打起了全副精神,手中的強弩上,雖然還沒放上箭矢,但弓弦卻早已張緊,隨時可以進入戰斗狀態!

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