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章 攀龍附鳳(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86 字 2022-11-22

糜芳猶自不滿的哼唧一陣子,這才轉回先前的話題:「連徐州這些鄉巴佬都看不起咱們,王君侯那樣的身份,又圖一啥?還不就是貞兒?王君侯少年得意,與當年的霍驃騎一樣,也有風流名聲在外,咱們家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貞兒了唄。」

「那可不一定。」糜竺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大哥,你是說君侯……要錢?」糜芳也不笨,妹子雖然漂亮,但糜家更出名的卻是豪富,兄長的顧慮確實不無道理。

「當日黃巾攻破臨淄,滿帳文武盡皆色變,獨有君侯處變不驚,談笑自若……」

當時的情景給糜竺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他一邊回憶著當時的細節,一邊緩緩說道:「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不僅是氣度的問題,而是君侯早有成算在胸。子方,大勝之後,君侯行止如何?」

「呃,」糜芳一怔,然後撓撓後腦勺,回答道:「萊蕪那邊正在疏散降眾,北海那邊已經開始安排明年的屯田事宜了,奉高那邊貼出了招賢榜,說是……」

他人雖莽撞,但記性卻不錯,把幾方面得來的情報匯在一起,一一道來。

「子方,你還看不出嗎?君侯無意立刻擴張,而是要在青州休養生息。他出身與你我相差仿佛,沒有門戶之見,說不定只是想征辟某為官;又或擔心錢糧不足,想從我糜家得些助益;或者就是純粹的客套話罷了。」

糜竺嘆口氣道:「我當時的想法,跟你也差不多,可了解得越多,就越覺得不對勁。王君侯是個有雄圖大志的,豈會把區區美色放在心上?」

「那可不好說,外面人不都是那么說的嗎?」

兄長的話好像一盆冰水迎頭潑來,一下將糜芳的熱情澆熄了大半,不過,他也是個執拗的性子,只聽他不死心的嘟囔道:「再說了,反正都是做小,何不嫁給王君侯,年齡相當就不用說了,這樣的英雄妹婿,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哎呀,子方,讓為兄怎么說你呢?」

糜竺指指弟弟,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你現在還不懂嗎?我的意思是,人家君侯可能根本看不上咱家貞兒!要是會錯意,上門提親被拒,你讓貞兒以後怎么做人?就算看在錢糧的份兒,勉強答應了,你要讓貞兒獨守空閨嗎?」

糜芳目瞪口呆,「怎么可能看不上,他在洛陽不是納了個歌姬嗎?」

「那是普通的歌姬嗎?」

糜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為了那個歌姬,呂溫侯與王君侯血戰長街,殺傷無算,而後又反出了西涼軍!什么叫傾國傾城?這就是了!貞兒才貌俱佳,在徐州薄有美譽,可能跟君侯身邊那二位比嗎?」

「你再想想,連蔡中郎的千金還沒過門呢,你現在就上門去提親,又將蔡中郎置於何地?想高攀君侯,談何容易啊,何況,貞兒,貞兒,唉!」

糜竺又是一聲長嘆:「貞兒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平時柔柔弱弱的,但性子倔強著呢,要是知道我倆這般……還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亂子呢。」

「那,那現在怎么辦?」美夢落空,糜芳徹底傻眼了。

糜竺攤攤手:「還能怎么辦?等唄,若真是有那福氣……」

有關於此的種種,這些日子同樣也困擾著糜竺,他現在只有個大致的想法,遠談不上成熟。本想和弟弟商量完善一下,可沒等他在肚子里將語言組織全,忽然,門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啪!」一只盤子,幾個碗兒,於寒風中碎了滿地。

「誰?」聽到外面的聲響,糜竺報以一聲怒喝。

糜家在官場上沒什么地位,但在商場上卻是舉足輕重的角色,做生意最怕的就走漏風聲,被對頭竊取了商業情報,以糜竺行事的嚴謹,當然不會留下什么漏洞。

他們兄弟探討機密話題的時候,除了少數心腹管事之外,其他管事根本沒有參與的資格,尋常人等更是被嚴令禁止靠近書房二十步之內。

所以,糜家的一切秘議,外人根本沒有偷聽的機會,更甭說發生受驚而打碎器皿的失誤了。

書房外無人回應,只有呼嘯的寒風從門外卷過。

「誰在外面,給我滾進來!」

糜芳比兄長沖動得多,他一個箭步就躥到了門前,一手推門,另一手已經按上了腰間的刀柄。他的武藝算不上高明,但從小就經常打架,經驗也是異常豐富,對付三五個尋常人的圍攻,完全沒問題。

「老爺,二老爺,是奴婢……」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糜家兄弟認得,是妹妹身邊的丫鬟翠兒。

「翠兒,你怎么在這里?」糜芳推開了門,糜竺也是長身而起。

「回老爺的話,奴婢,不,是小姐聽說二老爺回來,所以,所以和奴婢到廚房端了些參湯來!」小丫頭膽子非常小,強忍著眼中的淚,用顫抖的聲音回答。

「奴婢,小姐和奴婢剛到這,然後小姐就從奴婢手上接過參湯,准備親自進門。然後,然後奴婢就看到托盤,托盤從小姐的手中掉到了地上,然後,然後小姐就哭著跑遠了!」翠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像針一般,刺得兩個大男人無地自容。

剎那間,糜竺臉上憂色盡消,只剩下了深深的疲倦,自己顧著權衡利弊,考慮家業了,卻沒想到這些話對外柔內剛的妹妹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他揮揮手,低聲吩咐道:「你下去吧,好好陪著小姐,轉告她,我回頭就去看她。」

「是。」翠兒蹲蹲身,走了,剩下兩兄弟面面相覷。

「大哥,這……」

「罷了,我明天就去見陶使君,王君侯大勝,徐州這邊也不可能不聞不問,拼著讓人詬病,我再往泰山走一遭便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