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章 攪動局勢(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11 字 2022-11-22

呂布臉色鐵青,眉頭深鎖,目光卻銳利如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用不著看自家主公的臉色,侯成等人也能自行得出結論,黑山軍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仗著人多才能跟曹操打個平手。毫無疑問,張頜那一千重騎出現在他們背後的一刻,就是黑山軍全軍潰退的開始。

曹操取下東郡後,東邊是劉岱,再東是青州,他也只有南下或攻打洛陽兩個選擇了。

自家張羅了這么久,最後發現是白費力氣,這心里能痛快了才怪呢。

「你家主公叫你來,就是為了給某難堪么?」呂布打量著面前的少年,緩緩發話。

這個叫徐庶的年紀比那個狡猾小子大幾歲,個頭沒狡猾小子高,但笑起來卻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都是那么囂張,那么自以為是。

呂布不打算給對方太多炫耀智慧的機會,但他也很好奇,很想知道在這笑容背後,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陷阱。

「當然不是,我家主公當日與溫侯一見如故,頗有惺惺相……」

若是斷章取義的來聽,徐庶不像是個使者,倒像是個媒婆。所以,他剛開了個頭,呂布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少來這套,說正事。」

「我家主公的意思是……」表白被打斷,徐庶卻也不惱,借助信息量上的優勢,他又拋出了一個重量級砝碼。

「君侯若不想困守洛陽,大可不必去關中火中取栗。朝中袞袞諸公向來是說的比做的漂亮,當日在洛陽,若不是王允橫生枝節,主公與君侯也不至於生出那許多誤會。現不說君侯勤王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那些許諾能否兌現也未可知,還請君侯三思才是。」

話音未落,呂布的目光便是一凝,侯成等人更是大驚,「你怎么知道……」他話剛說一半,只覺脖頸一緊,身體一輕,竟是被人從身後給提溜起來了,剩下的半句話自然只能咽了回去。

像是丟垃圾似的,隨手將侯成丟到一邊,呂布抬手指指徐庶,命令道:「你,繼續說。」

饒是徐庶膽量不小,看到這情景也是頭皮發麻,他明白呂布的暗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智謀只能靠邊站,這次,誰也別想用小聰明從本侯身上占便宜!

他沒興趣被呂布當垃圾丟,於是也不再繼續賣弄情報方面的優勢,直言道:「君侯可以考慮進兵東郡,曹操雖然大勝可期,又有冀州相助,但北方很快就會大戰連場,倒是袁紹自顧尚且不暇,又哪有余暇幫助曹操,溫侯乘虛而入,此為上策。」

曹操怕王羽,反過來,王羽最顧忌的也是曹操,只是一時騰不出來手對付此人罷了。

當日軍議之後,眾人達成一致,與其讓呂布攪亂關中局勢,還不如借他的手來對付曹操。若是立足未穩之際被趕出東郡,曹操再有本事,短時間內也沒法重整旗鼓了。

而呂布也是出身寒門的,趕走曹操,他也擺不平兗州的眾多豪強,這樣一來,兗州方面的威脅就大大消除了。

計劃是很好,但呂布卻沒那么容易騙,跟王羽打過這么多次交道,他總是不吝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王羽的用心,所以一下就識破了王羽的用意。

「哼,驅虎吞狼么?當真以為某是傻瓜?」呂布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眼中寒光一閃,「還有么?」看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徐庶推出去砍了的意思。

「其實,就算曹操在東郡站穩了腳,也無法對我青州構成多大威脅,我家主公固然有借溫侯之手,剪除敵人的意思,但主要還是為溫侯著想。也罷,既然話不入耳,庶也不多鼓噪……」

徐庶煞有其事的嘆口氣,像是很遺憾的模樣,「如今南陽戰成一片,君侯何妨靜觀待變,等塵埃落定,公路將軍退回豫州之際,趁機南下?想那張濟不過一莽夫耳,劉景升也是無膽之人,焉敢與溫侯為敵?」

「庶離開洛陽後,正要前往南陽與公路將軍相商,君侯若有意,屆時我青州願做個中人,促使公路將軍與貴軍締結盟約。守望相助,總勝過孤軍奮戰,君侯以為然否?」

呂布不答,而是瞪著眼睛,盯著徐庶看。換成一般人,被他這么盯著,就算心里沒鬼,腳也發軟了,但徐庶豈是一般人?他一派從容,淡淡回視,眼神中盡是誠意。

看了好一會兒,呂布突然笑了:「好,好,那小子確實擅長蠱惑人心,短短幾個月,竟然收攏了這許多人才。既然有上、中二策,應該還有個下策吧?」

徐庶在心中暗自一嘆,難怪主公說這一趟八成是要白走,呂布的脾氣比傳說中還要執拗啊。也罷,反正是順便,就當是開眼界、長見識來了,自己這一趟的真正目的不是呂布,也不是袁術,而是荊州。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君侯既然執意要去關中勤王,我家主公只是想提醒君侯,此行宜穩扎穩打,進兵不要太快,一方面可以確保後路,同時也可避免被人利用了。」

適才眾將只嫌他說的太多,此刻卻都在等他下文,誰知等了半天,這下文卻是沒了。曹性仗著受看重,搶著嚷嚷道:「有話就痛快說,說一半留一半算是什么道理?你說被利用,誰敢利用我家君侯,誰有那么大本事?」

「都閉嘴!」呂布轉頭一聲斷喝,然後揮揮手,「送客人出去。」

徐庶斂身施禮,轉身出門。

待徐庶離開,呂布沉聲吩咐道:「派人去函谷關,讓文遠回來,就說某有要事與他商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