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章 生機勃勃(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794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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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豪商之家的主事者,糜竺沒少在各地東奔西跑,對各地的了解,猶在四處游學的士、名士之上。

實際上,這兩者之間沒多少可比性。

士們游學在意的多半是當地有哪些名士或世家;而糜竺更在意的是每個地方有什么特產,什么貨物更有銷路,民間富庶程度如何,以及當地的吏治清明與否這些商業訊息。

徐州毗鄰青州,早年也是富庶之地,糜竺當年也沒少往這里跑,直到青州開始動亂後,他也當家了,這才來的少了。

此刻故地重游,他饒有興致的攬目四顧,見到的盡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糜傑,你上次來青州是什么時候?」

「回稟老爺,是去年春天。」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人,此人頗為干練,不等糜竺再問,就竹筒倒豆般把去年的經歷述說了一遍。

「當時有傳聞,說有海商大批收購糧食和種,用來換的貨物是中原緊缺的皮和葯材,我覺得能賺一筆,打算冒險通過北海去東萊,結果剛入境不久,張饒就舉旗了,要不是見機得快,又拋棄了一些貨物,恐怕……」

去年那筆損失,是糜家近年來為數不多的虧本記錄之一,糜竺當時沒有追究,此刻卻突然舊事重提,糜傑心底多少有些忐忑。雖說有風險才有利潤,可他去年的冒險之舉,確實是太過冒失了一點。

「過去的事就算了,做生意賺錢,不冒點風險怎么行?」糜竺擺了擺手,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糜傑松了口氣之余,也感到奇怪,老爺這聲感嘆,似乎……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今年青州的景象,比之去年如何?」糜竺又問。

「完全沒法比!」糜傑收斂心神,認真回想了一下,答道:「去年來的時候也是春耕時節,可田里根本沒什么人,蒿草長得有一人多高,風一吹,就能見白骨,就算是打從官道上過,也得小心翼翼的,總感覺會遭埋伏似的,現在么……」

他抬眼望去,不再多說,周圍的景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蒿草早已被砍伐一空,變成了草木灰,拿在那些粗手大腳的農婦和面黃肌瘦的孩手里,在白發蒼蒼的老人的指揮下,將其與糞土攪拌均勻,然後仔仔細細的灑在剛翻過一遍的泥土之中。

男人們或是操控著或新或舊的農具,一邊吆喝著,一邊努力的翻動著泥土;或者成群結隊的組織起來,在地方官吏或者亭長們的指揮下,賣力的修整、挖掘著通往田間的溝渠。

無論做什么,都是汗流浹背,卻沒人喊一聲辛苦。

青州這個山海之地,雖然山丘較多,但卻也是個水力資源豐富,土地肥沃的地方。

在這樣的地方,一分辛苦就代表著一分收獲,可以想象,在青州軍民上下一心的努力下,除非有極重的天災,否則無論旱澇,都不可能太嚴重的威脅到青州來年的收成。

有這種覺悟的不單是糜竺,所有忙碌著的似乎都有類似的想法,所以他們的心情都不錯。

雖然衣衫破爛,工具簡陋,活計也很重,但農夫農婦們臉上卻都帶著笑容。時不時的,田間還會有孩們稚氣未消的歌聲傳來,隱隱約約,杳杳裊裊,在這副濃墨重彩的祥和圖畫中,又描上了種種一筆。

勞碌著的大人們聽到歌聲,就會抬起頭,沖著歌聲傳來的方向喊上幾句,或是呵斥,更多是叮囑,聲聲透著關心,透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只有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人,臉上才會有如此輕松的笑容。

著這樣的祥和景象,有誰能想象,就在去年差不多的時候,青州還是個人間鬼蜮一般的地方呢?又有誰會想到,這些忙碌著的人們,就是曾經橫行青州,隔絕了商路,將人間化成鬼蜮的黃巾賊眾呢?

破壞者到建設者之間,其實只有一線之隔,能推動其轉換的,不是昏聵透頂,就是治世能臣。

「大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關心這個?還不趕快想想,到了臨淄後,要怎么……」糜芳可沒兄長這么從容,青州的前景再美好,只是在外圍旁觀的話有啥用啊?要想辦法融入進去,變成美好未來的一部分才是正經。

「怎么什么?」糜竺收回向四野的目光,帶著笑意,轉向了弟弟。

糜芳沒說話,眼角掃了一眼管事,糜傑見事頗快,趕忙施禮告退。

待礙事的走了,糜芳才壓低聲音道:「大哥,那個去刺史府應募的,八成就是小妹!死丫頭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既然要去,事先說明白多好,跟我們商量一下,最後也不至於雞飛蛋打,現在好了,徹底完了!咱們這次去,可怎么辦吶!」

糜竺漫不在意的擺擺手,淡淡笑道:「傳言中的女是不是小妹,還是未知之數,就算是,也談不上雞飛蛋打吧?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方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怎么就是杞人憂天呢?」糜芳有些著惱。

以前自己確實浪盪不羈,可現在,自己已經收斂很多了,是認認真真的在為家族的未來籌謀!可是,在兄長眼中,似乎還是把自己當成原來那個游俠兒,一談起正經事,就是這副模樣。他決心,在到達臨淄之前,他一定要爭出這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