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四章 陣曰玄襄(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34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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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步的距離可以使得強弓失去威力,可對訓練有素的輕騎兵來說,越過這樣的距離,也就是眨幾下眼的工夫。

輕騎踏起的煙塵條條而起,在離開本陣後,迅速分成數股,或直沖,或橫移,或斜向前進,像是大河分流一般,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分了兵。

每百人為一隊,每隊走的都是不同的軌跡,縱橫交錯,比江南水鄉的河道還要復雜,然而,三千輕騎卻絲毫不亂,就那么一化三十,踏陣而前,互相之間完全沒有干擾。

「這,這簡直神乎其技啊!原來以為王鵬舉那廝的騎兵,就已經是天下至銳了,能在沖陣過程中變陣,而且還絲毫不亂,現在,了這白馬義從……嘖嘖,這種騎兵,真不知道公孫瓚是怎么練出來的。」文丑喃喃低語,滿臉震駭。

聞名不如見面,白馬義從的精銳,給他帶來的震撼是極為巨大的。這幾天,當日被王羽擊潰的冀州騎兵,陸陸續續的歸隊了不少。這些潰兵士氣太低,打仗排不上用場,但他們帶回來的情報還是很有用的。

文丑原本以為,泰山精騎已經很了不起了,白馬義從再強,也頂多和泰山兵差不多。結果今天一,強中自有強中手,曾被他視為天下至銳的泰山輕騎,比白馬義從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子眾為何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一個粗豪的聲音在文丑耳邊響起,不用回頭去。他也知道說話的是老搭檔顏良。

「公孫瓚這些兵,前身就是幽州邊軍。都是在馬上練了十幾年的,騎術強些,有啥稀奇?」顏良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很有特點,瓮聲瓮氣的好像敲鼓似的:「再能折騰也沒用,他這點伎倆,都在軍師預料之中了,早晚就要化成齏粉,到時候。公孫瓚還拿什么囂張。」

「我不是滅自家威風,就是驚嘆一下。」文丑撓撓頭,訕訕道:「咱們的騎兵,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練到這個水准。」

冀州的軍隊也是臨時集結起來的,騎兵不多,不算被王羽打掉的那兩千騎,總共有五千輕騎。一千重騎。

那支重騎兵是韓馥作為壓箱底的王牌,精心打造出來的,其主將是河間名將張頜。袁紹撿了這個便宜後,重新命名了這支部隊,稱之為:大戟士。另外的五千輕騎,則以顏良為主將。文丑為副將,一同統領。

從規模上來說,冀州騎兵不比幽州軍差多少。沮授調兵遣將之時,顏、文二將不止一次因為不服氣,嚷嚷著要來一場正面對決。

結果現在一。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真要用騎兵對戰的話,張頜的大戟士也許還能靠著皮厚。多頂上那么一會兒,輕騎兵撞上去,兩個也打不贏一個啊!

文丑與其說是在贊嘆,還不如說是羨慕,為將者,誰不想率領一支如臂使指的精銳啊?

「切,那還不容易?等到滅了公孫瓚,騎兵要多少就有多少。」顏良一臉的不屑,說著,他又磨了磨牙,「某觀公孫瓚,已如冢中枯骨一般,此戰的重點,在於能不能為主公雪恥,將王賊碎屍萬段!」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幽州軍覆滅,王鵬舉又往哪里跑?」文丑搖頭晃腦的掉了句書包,然後左右,壓低聲音問道:「子善兄,軍師此策,真的那么有把握?」

「當然了!」顏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軍師是何等人也?軍議的時候,你沒見郭圖、審配那幾個都是什么神情?若是有瑕疵的話,你當他們幾個會默不作聲么?除非對面的指揮者換成了王小賊,那樣,興許會有些意外,現在么……呵呵,勝券在握!」

他將右手舉到眼前,五指收縮,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強大的信心感染了同伴,文丑臉上的遲疑之色一掃而空。

想了想,顏良又低聲叮囑了一句:「之眾,你再去檢查一遍,按照……麹義那廝說的,千萬不要出了紕漏。」

說到麹義的名字,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文丑也是一臉悻悻的模樣,耷拉著腦袋應道:「嗯,知道了。」應了一聲,他又覺得有些不甘心,又哼哼道:「想起那個自大狂的嘴臉,打了勝仗也沒啥滋味,還不如……」

「行了,少廢話,還不去做事?」這時代打仗,多少要講個口彩,顏良怎肯讓他把那個『敗』說出口?當即一腳踹過去,把文丑踹了個趔趄。後者跌跌撞撞的走了,顏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狂?且先由著他,他能狂到何時?到時候,自有人收拾他!」文丑不出,顏良卻是得分明。

麹義得罪的人太多,遲早要糟糕,實際上,他已經遭算計了。就拿今天這一仗來說,他負責的是最艱難,最危險的任務。打敗了,他想逃命都難;打贏了,好處也輪不到他。

最豐碩的戰果,當然是主公袁紹的;再次則是運籌帷幄的沮授;武將的首功不是張儁乂,就是自己或子眾,輪到麹義,頂多剩點湯水。

這,就是不懂做人的下場!

再有本事,也架不住主公不喜,同僚相忌,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

幾句話的時間,白馬義從已經闖入了步弓的有效射程之內。隨著凄厲的號角聲,天空再次變暗,數以千計的羽箭升空,然後嘶鳴著落下。

射程近了,但戰果卻比在最大射程之外開弓還小。

輕騎仿佛一群游魚,起來隨手一撈,就能撈到一大群,可真的這么做了,你就會發現,撈到的只有一捧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