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二章 敗戰之軍(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2552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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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平只是個彈丸小縣,而曹操雖敗,但實力並未受到大損,兩萬多兵馬當然不可能一股腦的進城。即便能裝得下這么多人,城里的糧草也支持不了多久,畢竟這里算不上什么軍事要隘。

只有中軍隨曹操一起進了城,其余的兵馬分為四部,分別在四門外安營立寨,作為對城門的屏蔽,以免被青州軍徹底圍死在城里,斷掉糧道。

這樣布置的好處很多,如果王羽揮軍進攻,城外的部隊可以倚城為戰,有城牆上遠程火力的助戰,就算最終不敵,也能給敵人造成相當的殺傷。

此外,城內兵馬也可以出城救援。從交戰中的城門出來,可以進行輪換作戰,保持作戰的都是生力軍;若是敵人沒能圍困住其他城門,城內的援軍還可以和城外的部隊匯合,對攻城的敵軍進行奇襲。

當然,城外部隊的士氣同樣是需要考量的因素,畢竟是新敗之後,全軍上下的士氣都低落到了極點,若是不能以可靠的部隊駐防,很容易就會把營寨給丟了。

正因如此,呂氏兄弟的冀州軍,全軍都進城的事實,就一點都不引人驚訝了。

盡管逃過了這一劫,但呂翔卻一點都不欣慰,此刻,他心里滿滿的都是惶恐和不安。今天這場敗仗,很大程度上由於兄長所在的右翼崩潰引起的,很難說曹操會不會因此而動怒,拿自己兄弟開刀來立威。

換在從前,他當然不會有這樣的擔憂,他只是袁紹的部將不假,但地位卻未必在曹操這樣的附庸之下。也就是曹操的身份不俗,還擁有一定規模的勢力,否則呂翔大可對其冷眼相對。

這一點。在寄在幽州軍籬下的劉備身上就表現得很清楚。

劉備雖然自命不凡,和公孫瓚私交甚篤,但在公孫軍中的地位卻非常低,眼高於頂的嚴綱,尖酸刻薄的單經,都沒少給劉備臉色看。也就是田楷性子粗豪,不注重小節,待劉備還有些親厚之意,其他人就是把他當成個蹭飯的窮親戚。

所以。劉備才一直都跟在田楷身邊。

沒實力,附庸於人,就是沒地位啊!

曹操跟劉備也差不多,開始兗州攻略的時候,也只有三千多人。相對於坐擁冀州的袁紹,實力對比,比劉備比之公孫瓚還要懸殊。東郡平黑山的一戰,更是全靠張頜的助戰,才獲得了最終的勝利,為此,他付出了送子入鄴城為質的代價。

而呂翔兄弟卻是冀州大將。出身於東平名門,就算是袁紹,也是以禮相待,極盡籠絡之能。在冀州的地位未必就比嚴綱、單經等人低了。

面對曹操,呂氏兄弟是很有心理優勢的。

但今時不同於往日。中原、河北連場大戰之後,袁、曹的勢力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袁紹被公孫瓚、王羽逆襲,冀州的領土已經丟了大半。大有風雨飄搖的意思,讓人目不暇接之余。也是不勝唏噓。

反觀曹操,卻已是橫掃兗、豫,將兵多將廣,勢力龐大的袁術打得抱頭鼠竄,連老巢汝南都丟給了周昂,一路抱頭鼠竄,去了揚州。

形勢逆轉,現在是袁紹有求於曹操了,為了曹操的這次出兵,袁紹還主動釋放了質子,還應了劉岱的提議,讓曹操整合陽平一帶的冀州兵馬,作為東線的副帥。

以袁紹一向的高姿態,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於卑躬屈膝了,呂翔哪里還有什么底氣,對曹操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他現在只是擔心,曹操借著兵敗之由,拿自己兄弟祭旗,順帶著吞並掉這數千兵馬。

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曹操有心把東線賣給王羽,暗中撤退,順便把劉岱賣給王羽,他就能坐收漁利了。

兗州境內,如今只有曹操和劉岱兩大勢力,劉岱若死,兗州刺史自然沒道理落到別人手上。而袁紹主力尚存,就算東線崩潰,頂多也就是失去對王羽合圍的優勢罷了,戰力仍然在王羽的孤軍之上。

到時,河北大戰連場,曹操保存實力退回兗州,一邊整合兗州勢力,養精蓄銳;一邊等待時機,等到河北大戰的雙方筋疲力盡,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

要做到這一切,吞並自己兄弟的部隊,無疑是個標志性的信號!

怎么辦?現在要怎么辦?

呂翔自己嚇自己,嚇了個不亦樂乎,以至於忽視了身遭的動靜,完全沒注意到,他在院門外等著的目標已經出現了。

「子升,不是說曹將軍聚將議事嗎?你不去中軍聽令,在這里做什么?」

呂翔猛一抬頭,見是兄長呂曠,頓時有了主心骨:「哥,你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呂曠臉色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冷哼道:「王羽小兒雖強,想留下某,卻也沒那么容易!」

「那就好,那就好。」呂翔上下向兄長打量了一番,經過了一通奔逃,呂曠身上的衣甲都有些散亂,形容頗為狼狽,但卻沒什么血跡,顯然沒受傷,呂翔頓時松了口氣。

「有什么可擔心的,還能有人把我吃了不成?走吧,去中軍,曹將軍的軍令嚴得很,三鼓不至,就算是你我兄弟,也是要吃軍棍的。」兄弟的關懷,令得呂曠心中一暖,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著寬慰了幾句,然後舉步往中軍行轅而去。

走了幾步,發現呂翔沒跟上來,呂曠停下腳步,轉身問道:「還不走,傻站在這里做什么?」

「哥,咱們就這么過去?」呂翔快走幾步,湊到兄長身邊,低聲問道。

「不然怎么過去?」呂曠眨眨眼,一臉的不明所以。

「唉呀,我的大哥啊,你叫我怎么說你啊!」呂翔擔心了老半天,當事的呂曠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急得他直跺腳。向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扯著兄長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啞著嗓子問道:「哥,今天咱們打贏了還是打輸了?」

呂曠拍掉兄弟的手,沒好氣道:「你我人都在樂平城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打贏了啊。」

「輸了沒錯吧?」他不以為然,呂翔卻是神情凝重,一連串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今天這一仗怎么輸的?等下見到曹將軍。你要如何解釋?他若以軍令治罪於你,我又如何自處?」

「唔……」呂曠微微一滯,看起來像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呂翔見狀,又趁熱打鐵道:「剛吃了敗仗,就要召開軍議。怎么看,也不像是好路數,說不定就是針對你我的鴻門宴!」

「啥?」呂曠被弟弟的表情和語氣嚇了一跳,說話都結巴起來:「沒那么嚴重吧?以曹將軍現在的格局,對付咱們兄弟,用得著這么麻煩嗎?」

「怎么不會?哥,你聽我說……」

呂翔瞪著眼睛。臉色鐵青,將自己的擔憂盡數道出後,總結道:「今天右翼雖然被屢屢打退,但左翼陣線卻還完好。只是略嫌頹勢而已,這些天操演陣法,你還不知道那沖軛陣的幾種變化嗎?曹將軍有的是余力!那你想想,他為何說撤兵就撤兵?」

「看不出來啊。子升,你這些日子大有長進啊。居然說得出這般見地來,不錯,不錯。」呂曠聽得連連點頭,笑問道:「你說,他為何撤兵?」

「詐敗!」呂翔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是詐敗沒錯。他的目標就是想將戰敗的責任推到你頭上,反正你的右翼是最先崩潰的,就算是袁將軍也說不出什么!他治了你的罪,我肯定不會干看著,就這么著,他可以將你我兄弟一網打盡,並了你我的兵馬!」

「呵呵,子升,其實你想多了。你先別急,先聽我說完……」呂曠神秘兮兮的一笑,道:「你的這些想法,原也沒什么錯,曹將軍撤兵時,的確還沒到山窮水盡之際,他詐敗退回兗州,的確也有你說的那些好處。但我敢肯定,他的目的跟你想的肯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