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五章 草莽英雄(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975 字 2022-11-22

「講和?」張燕松了口氣,哈哈大笑道:「哈哈,想的倒美!」黑山眾將聞言也都是大笑。搞得黑漢一伙水匪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周兄。各位兄弟,你們是不知道。袁紹屯兵河內的時候。就一直和眭白兔他們纏戰不休,當時他就派人來見某,說要指點某一條明路,脫了賊身雲雲。他知道眭白兔他們與某不睦倒不奇怪,可尤為可笑的是,明明他是求某幫忙的,卻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要恩賜於某的架勢……」

張燕曬然一笑道:「別說白兔他們只是對某不服氣,要另起爐灶。就算真有shime齷齪,某這個大賢良師的親傳弟子,也不至於跪到袁紹面前,在自家兄弟背後捅刀子啊!」

「說得好!」黑漢撫掌大笑,無視手下暗示的眼神,道:「這個沮授的兒子既然是來找燕子兄弟的,兄弟你就自行發落吧,咱們繼續喝酒。」

張燕搖頭道:「這不太好吧,這澤子。畢竟是周兄做主的。」

「嗨!」黑漢一拍大腿,嘿嘿笑道:「屁大點一個水窪子,幾千老弱,千多號人。這要真把自己當盤菜,還不讓人笑死啊?也就是袁紹忙著爭天下,沒空搭理俺。否則啊,隨便派幾千兵馬來。俺就只好跑路了。」

說著,他重重嘆了口氣:「說起來。也就是世道不好,不然誰樂意在這水窪子里窩著啊?你當這里的人都是哪兒來的?不是俺帶進來的,是俺進來的時候,就在這里躲著的,這地方偏僻,外面收糧抓丁都進不來,就是謀個活路罷。」

這話倒是說到張燕的心里去了。他窩在大山里,擁眾數十萬,看似威風八面,其實也是苦不堪言。幾十萬人要吃飽穿暖,憑大山里那點資源怎么夠?別說稱雄天下的雄心壯志了,真有人能接手的話,張燕甘願退位讓賢,只可惜,能讓他這么做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嘆口氣,理了理思緒,張燕說道:「按說,袁紹的使者,見不見都沒shime意思,送個腦袋回去才是正理。但廣平沮家卻是良善人家,災年時,還曾送米施粥,沮授在冀州也很有名望,是個有德君子,卻不好殺人,周兄,你說呢?」

「是這個理兒,」黑漢從諫如流,笑道:「左右無事,見一面卻也無妨。」

沮授是個儒士,沮鵠也是一表人才,不同的是,他身上頗有英武之氣,看上去倒像是名武將。他解開眼睛上的黑布,昂然下船時,連張燕都暗自叫了聲好。

「平難將軍,周倉統領,鵠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以一見,幸甚,幸甚。」大陸澤的險要,全在外人不識路徑上,外人入澤須蒙眼倒也不足為奇,至少沮鵠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與張、周二人見禮時,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桀驁或是怨恨之意。

「沮公子有禮。」張燕、周倉心里都是嘖嘖贊嘆,面上倒是不露聲色,周倉自忖不善言辭,直接將位置讓出來,由張燕做主。

張燕並不推辭,開門見山的問道:「沮公子不在家中讀書練武,來此所為何事?」

沮鵠拱拱手,朗聲道:「鵠此來,專為解生民倒懸,生靈塗炭之苦,同時也給二位指一條明路。」

張燕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和周倉這種純粹的草根不同,他以前隨張角游歷天下的時候,跟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其中不乏名士。

他知道名士的習慣,開場的時候,總是會放點噱頭出來,以求一鳴驚人。等深入交談之後,就會發現,除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之外,shime實際內容都沒有。

本以為沮授偌大聲望,其公子應該是個又能為的,卻不想也是個綉花枕頭,只是外表好看而已,里面還是那些貨色。

「敢問其詳。」張燕聲音中有了些冷意。

沮鵠聽出了張燕的不屑,卻是毫不在意,繼續先前的作風,拋出了另一個大噱頭:「若是將軍繼續冥頑不靈下去,不但自己的滅頂之災就在眼前,而且還會連累冀州的萬千百姓,將軍素以仁義自居,卻又於心何忍?」

張燕怒極反笑,反問道:「既然如此,敢請公子明示,令尊,亦或袁將軍,有何神機妙算,可致燕於死地?某非要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不成?否則,滅某這十萬大軍容易,又怎會連累到冀州的萬千百姓?」

他這語氣不無譏嘲之意,山賊、水匪們雖然不擅長察言觀色,卻也聽出了其中意味,於是湊趣的哄笑起來。

「袁家四世三公,說不定藏了shime上古流傳的法寶呢!」

「就是不知道是先帝賜的,還是從別人那里搶的,又或是坑蒙拐騙到的。」

「那還用問?人家世家搶東西,那可不叫搶,叫有德者居之,當然了,有德沒德,都是他們說的算,這就叫竊國者侯,竊鉤者誅!」一片亂哄哄的聲音中,居然還有掉了句書包,張燕轉眼看看,見是黑山渠帥杜才,不由莞爾一笑。

這家伙沒shime學問,就是口舌刻薄,最擅長冷嘲熱諷的挖苦人,前次那個冀州使者,就是被此人氣得火冒三丈,差點背過氣去。

沮鵠全然不為哄笑聲所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燕,一字一頓道:「移山倒海,袁將軍和家父都是不會的,但若將軍繼續糾纏下去,招來的大禍,卻也不在山海傾覆之下!」

張燕大怒,拍案而起:「大言不慚,且放馬過來便是!」

「將軍真的不聽一聽?」沮鵠突然踏前幾步,到了張、周二人身前,眾護衛大驚,以為沮鵠要橫施暗算,正待拔刀斬人,卻被張燕揮手止住。

只見沮鵠低聲說了些shime,張、周二人的臉上頓時一變,越發凝重起來,待到沮鵠說完,已是鐵青一片。

張燕行事向來大膽無畏,周倉性子更是粗豪,黑山眾將和水匪們都是熟知,他二人如此做派,眾人也都是心驚。

難不成沮授或袁紹真的有了shime可怕的手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