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五章 求穩亦不得(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792 字 2022-11-22

「那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借此宣揚自己的名聲,逼迫主公不得不自毀臂助,其心歹毒,唯可誅之!」

「對,王賊極擅造勢漁利,就是想利用主公的宅心仁厚,偏偏有些人不知好歹,為其所蠱惑,屢屢給自己人拆台!」

「你們血口噴人!感情不是你們的家鄉,就可以任人糟蹋嗎?那些胡人在廣平做了什么,你們沒有眼去看嗎?現在還好意思說……」

盡管袁紹通過權術,平衡了冀州內部的沖突,但矛盾既然產生了,就很難消除。想消除也不是做不到。袁紹最擅長的就是權謀,可那需要時間,不是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解決得了的。

「好了,不要吵了!」眼見紛亂又起,袁紹勃然大怒,先是大喝一聲止住眾人,然後看向沮授:「現在進兵之議已決,公與。你只說為今之計,不攻城又要如何進取青州?」

沮授心中暗嘆,強打精神道:「青州軍已於三日前全面南渡,渡河後,更是廣布游騎。截殺哨探,因此我軍對其動向一無所知。貿然攻城,若其果然設下誘敵之計,在我軍兵疲將乏之際,殺個回馬槍,大軍豈不危矣?」

頓了頓,見袁紹臉色稍雯。應該是把話聽進去了,沮授心中略略松了口氣,繼續道:「為今之計,還是以穩求勝的好。對平原、高唐二城,暫且圍而不攻,廣遣精兵強將,向河南探索。待兩路偏師前來匯合。屆時大可以偏師圍城,保持糧道暢通。主力大軍渡河,直取歷城,逼迫青州軍前來決戰。」

歷城是青州西北門戶,王羽在此經營已久,遣心腹大將徐晃在此屯駐近年,至為緊要。歷城若失,冀州軍就可以沿著濟水一路向東,沿途攻打濟南治所東平陵,樂安治所高苑,最後直指青州中心的臨淄城。

保持主力的完整,直指敵軍要害,全面發揮兵力上的優勢,這就是沮授的應對之策。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艷,卻也沒有什么明顯的破綻。

袁紹沉吟不答。

以他本心,當然不喜歡這種步步為營,謹小慎微的策略。特別是沮授提出,要遣精兵強將做斥候,無疑就是想動用文丑的騎兵和青州打一場斥候戰。

那可不是什么劃算的買賣,冀州的騎兵,在單兵素質上,還是比白馬義從出身的青州騎兵差不少,人數上雖占了上風,卻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作戰,凶險得很。

還有文丑,此人也是個勇力超過腦力的,要是一不小心,也步了顏良的後塵,冀州的騎兵編制就徹底消失了。王羽擅用騎兵,天下聞名,沒有騎兵對抗,後面的仗要怎么打?

不過,他也知道,沮授的計策是最穩妥的。吃了王羽這么多虧,他不得不將名門出身的傲氣稍稍收斂一二,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了。

許攸察言觀色,知道袁紹意存不甘,於是,緩緩開口道:「可是,公與,你這策略倒是夠穩妥了,可你有沒有想過,若王羽倉促回師,果然是為了應對琅琊的威脅呢?若是我軍遲遲不進,臧宣高孤軍作戰,被王羽所趁,兵敗或退卻,豈不是錯失了戰機?」

這就是這個時代分進合擊的煩惱了,聯系不上,配合稍有差池,就會使得某一方陷入孤軍作戰的窘境。臧霸是反青州聯盟的一個重要棋子,也是目前僅存的一枚可用棋子,一旦錯失機會,使其被王羽消滅,冀州軍想打青州,就只能硬碰硬了。

此言一出,袁紹神情果然一動。

沮授心中再嘆一聲,祭出了最後一張王牌:「主公勿憂,雖然琅琊路遙,消息通傳不便,但曹將軍對此早有布置。其麾下的軍師戲志才,已於十日前,輕車簡從的抵達開陽,臧霸有勇,又有志才之謀,必不會輕易為王羽所趁,主公大可安心。」

「曹操?」

眾謀士面面相覷,沒想到敗走的曹操,居然還留下了這么個後手。那戲志才早先名聲不顯,可入了曹營之後,卻屢建奇功,鋒芒畢露,有此人相助,足可抵得上萬人雄獅,臧霸那邊,確實不需要太過擔憂。

就在這時,遠處一騎快馬狂奔而來,直驅山下。

袁紹連忙讓人探問,不多時,親衛回報,卻是張楊快馬送來的急報。袁紹驚疑交集,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命人將信使帶上來,詳加問詢。

結果,看過急報,他頓時臉色劇變,將書信往地上重重一拋,恨恨的一跺腳,口中大罵:「豈有此理,張稚叔無能,連累於孤,真是氣煞我也!」

眾幕僚都是大吃一驚,沮授不避嫌疑,彎腰拾起書信,眾人紛紛聚了過去,一看之下,頓時也是齊齊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驚之後,眾人又是心情各異起來。

郭圖等人看著沮授,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求穩?現在抓瞎了吧?張楊都哭著喊著求援了,怎么可能還會前來匯合?速戰速決才是正理。

沮授哪里顧得上理會這些家伙,他心里也是一團亂麻。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只見得高唐城下也是一陣大亂,唬得他好懸一口氣噎在嗓子里。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又是怎么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