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五章 一口吞下(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592 字 2022-11-22

如果只是看雙方的損失,先登營和白馬義從那一戰其實是沒有勝利者的,白馬義從固然傷亡慘重,但先登營何嘗又不是損失過半?

當時,死士們是用生命在降低白馬義從的速度,而義從們同樣也是用生命替後面的袍澤開路,那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斗。

而現在,青州軍的反撲極其迅猛,胡騎的首戰失利已經是不可逆轉的現實了。

「難道麹義也背叛孤了?孤真的無德至此嗎?」袁紹發出了呻吟似的悲嘆。一股深切的悲涼之意,瞬間籠罩了他,讓他渾身無力,幾欲栽倒。

眾幕僚都是大驚,許攸大聲道:「主公無須如此,叛賊張頜只是個例,麹將軍沒有投靠王賊!」

袁紹無力的抬起頭,看向許攸,眼神迷離,卻不說話。

「這戰法雖與麹將軍當日所用形近,但其根本卻不同。先登營的兵,都是遠戰持弩,近戰操戈之兵。而王賊此戰,卻只是將兩營兵馬交錯使用,配合作戰罷了。」

說到這里,許攸稍一停頓,看看袁紹的臉色,這才繼續說道:「其本質和那夜襲營時差不多,都是徐晃的催鋒營在前,黃忠的射聲在後的戰法。王賊采用的,只是麹將軍以狙擊延緩敵騎速度,亂陣以克制的戰法精髓罷了。」

袁紹對麹義並不怎么看得上眼,後者失蹤後,他也從未用心搜尋,此刻受到的打擊,主要還是擔心麹義投靠王羽後,造成的嚴重後果罷了。

麹義是個怪胎,他久在西涼,卻不擅長騎術,也不擅長訓練騎兵,反而對如何克制騎兵極有心得。其實,他在界橋之戰中的大放異彩之前,就曾展露過頭角了。

袁紹屯兵河內時,曾以張楊為中介,著力拉攏過匈奴人。但胡虜無信且貪婪,在袁紹入主冀州後,曾獅子大開口,抓了張楊為人質,向袁紹索要大量財物。不給的話,他就要在魏郡就地掠搶。

張楊這個附庸還是很重要的,而且冀州的兵力當時也主要在防御公孫瓚,所以,袁紹打算妥協。就在這時,麹義挺身而出,率領本部兵馬急襲於夫羅,以一千余精銳擊破了數千胡騎,大大的震懾了匈奴人,此後再沒向袁紹尋過釁。

袁紹當時沒怎么在意,只是覺得麹義這個莽夫挺能打,運氣也不錯,可以一用。但現在想想,他卻是後怕不已,這麹義能以寡擊眾,以步克騎,簡直就是匈奴人的克星啊。

如果此人降了王羽,就算沒有這場先鋒戰,只要他把旗號亮出來,於夫羅也就膽寒了。再打過這場先鋒戰,說不定於夫羅這支驚弓之鳥會被嚇跑都未可知。

要知道,當時那一戰,於夫羅在麹義手下敗得是相當之慘,要不是隨後偷襲了耿祉的度遼軍,重振聲威,也許就這么一蹶不振了。匈奴的單於靠的可不是血脈,而是實力!

許攸知道袁紹擔心什么,故而以此相勸,很好的安撫了袁紹的情緒。

「王賊雖然人品不堪,但在軍略方面,確實是很有一套的。據說,無論多么復雜的兵書戰策,只要他看過一眼,就能舉一反三,界橋之戰距今已過了七八個月,他研究出了一些門道,並且效法之,倒也不足為奇。」

眾人紛紛附和,沒人願意當著主公的面稱贊王羽,但不這么說,就沒法打消主公的疑慮。萬一主公徹底感到絕望,不打了,轉身開跑可怎么辦?

現在可不是被夜襲之前那會兒了,名聲完了,實力也沒了,就算逃得生天,也沒有翻盤的希望了。四世三公的世家雖然很強,可半個袁閥的力量,卻也承受不起如此之痛,逃走了,也只能苟延殘喘罷了。

所以,這一仗必須打到底,直不濟打輸了,大伙兒不是還可以投降嗎?重掌權柄沒啥希望了,可報名還是很有希望的啊。

世人誰不知道,冠軍侯是個寬仁之主?

袁紹耳根子本來就軟,被眾人七嘴八舌的一勸,疑慮很快就打消了,只不過他的心情卻更沉重了。

就在他尋死覓活的這當口,戰場上的形勢再次發生了劇變。

於夫羅終於發現異常了,他慌不迭的吹起了號角,命令前軍後撤。這個時候往上沖,只會被自己人擋住,進而成為青州軍的靶子,於夫羅也是久經沙場的宿將了,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壯士斷腕才是此刻的最佳策略。

他反應過來了,王羽卻不肯給他機會,只聽青州軍中軍號角長鳴,那個奇葩的丁字陣再生變化。

那一橫的左半部分,猛然飛起,如同狂風一般,風馳電掣的沖向了戰場中央,正是趙雲統率的青州輕騎;相對應的,沿河列陣的那一勾也挑起來,恰到好處與輕騎完成了配合,張頜也開始行動了。

丁字陣變成了口字陣,死死的將去卑的前軍包圍在了其中。

顯然,王羽的目的遠非擊退胡騎那么簡單,他的胃口很大,是要將這五千騎一口將其吞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