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七章 高唐得勝山(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2108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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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太史慈說錯的可不止一句話。()各方使者的確被震懾到了,但沒人真正打消爭雄的念頭,只是堅定了來之前的想法,對抗青州,不能急於一時,須得另尋良策。

儀式一結束,劉虞和程昱就慌不迭的向王羽告辭。

「王驃騎的兵威煊赫華夏,今日起,天下群雄,塞上諸胡,想必再無人敢於側目相視了。」劉虞控制情緒的本領,讓王羽極為驚嘆」「。

剛剛吃了那么個大虧,閱兵典禮上,想必也是震駭非常,但此刻,老頭卻表現得想個沒事人似的。語氣、神情都極為誠懇,雲淡風輕、看淡榮辱的氣度,擺了個十足,以王羽的眼力,也看不出半點破綻來。

當然,老頭這話里雖然沒帶刺,但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王羽注意到,聽到這番贊譽,一旁程昱眼皮子就猛跳了兩下,顯然是有所觸動。

王羽拱手為禮,淡然一笑道:「使君謬贊,羽愧不敢當。」

「王驃騎年雖少,氣度卻深如淵海,便是當年的霍驃騎,也未必及得上將軍今日……」

劉虞似乎轉變了策略,打算轉對抗為捧殺了,本來只是告個辭,他卻拉著王羽的手,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各種贊譽之詞不要錢似的往王羽身上砸。這次,老王匡都聽不下去了,想要出言謙遜幾句,但劉虞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他又哪里插得上嘴?

「哪里,哪里,羽自忖有些本領,但又豈能與封狼居胥的霍驃騎相比?以實績論,恐怕連十分之一都及不上。」王羽不在乎那么多,搶著打斷了劉虞的話頭。然後揚聲道:「十一……」

「末將在!」李十一閃身而出。

「等下送劉使君出去時,記得從得勝山走,也好讓使君看看,本將到底是不是在謙虛。」王羽很隨意的揮揮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老劉給打發了。

捧殺這套路太老套了,也不怎么合時宜,若放在自己剛起兵那會兒,倒是挺有殺傷力的。現在么,有沒有這招。會有很大差別嗎?

天下群雄本來就視自己為眼中釘了,如果聯盟能解決問題,你當他們不會四面圍攻嗎?可惜,他們做不到,除了曹操和沒到場的張楊、高干之外。其他諸侯甚至都沒有與自己的領地接壤的地方。

而張燕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對張楊、高干的屏蔽。到了現在。青州得天獨厚的戰略優勢,就要全面發揮出來了。

「喏!」李十一抱拳應諾,虛手延客,劉虞雖然意有不甘,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率眾離去。心里倒是在納悶,高唐附近,什么時候多出了個得勝山?莫非這小子得意忘形,把鳴石山的名字給改了么?

劉虞如何想法。王羽已經不在意了,他施施然轉向了程昱。

「仲德先生為何走得這么急?莫非有人招呼不周,觸怒了先生嗎?」

程昱拱手為禮,持禮甚恭:「不敢,實在是軍中事務繁多,又叨擾了這么長時間,不得不回返了。()貴軍的軍容軍威,以及君侯的止戈存仁之意,程某自會轉達給我家主公,若兩家聯手,平定亂世,想必也是指日可待。如此大事,實在容不得程某久留。」

「原來如此。」王羽點點頭,突兀問道:「不知貴上接下來的行止如何?可是要揮師西進,攻略關中、洛陽嗎?」

程昱一怔,尚未答話,只聽王羽自問自答,語重心長的說道:「若當真如此,曹將軍可得小心些,董卓擁兵十萬,人馬彪悍,更有西涼的百萬羌胡、叛軍可以調用,大戰若起,怕是難以速決,曹將軍當慎之。」

「……」程昱臉色一滯,強笑道:「君侯的教誨,程某自當轉達給我家主公。至於西進關洛之事,程某雖位卑職低,不得與聞機要,但以理度之,想必以主公的沉穩,也不會擅興刀兵,此事不過人雲亦雲,只是子虛烏有而已。」

兩人一問一答,看似平淡,其實暗藏了許多刀光劍影。

王羽提出曹操西征之意,暗示程昱,他會提醒董卓,令其全力迎戰,使得曹操西征的阻力大增。

程昱雖然吃了一驚,但回答得也是滴水不漏,特別是那『沉穩』二字,更是不軟不硬的反擊了王羽一下。暗示曹操行事的風格是謀定後動,有了把握之後,才會真正發動,就算王羽提醒了董卓提防曹操,也未必能起到效果。

王羽用欣賞的眼光,重新打量了程昱一番,忽然展顏一笑道:「仲德先生行事言談都頗有古人之風,特別是這綿里藏針的本領,確實讓人驚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則主而事,先生在兗州既不得意,而我青州領地、人口驟增,正在用人之時,先生可願屈尊?」

以王羽所知,大人物說話,都喜歡用瞬間轉移話題的方式,主導談話的走向。他平時不用這些心機,但偶爾用一用,倒也有奇兵突出的效果。

程昱又是一怔,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無奈答道:「君侯厚愛,昱愧不敢當,然則,古語亦雲:一馬不鞴雙鞍,忠臣不事二主,曹將軍待昱甚厚,實不忍棄之。」

他也沒想到,王羽竟然公開挖角,還挖得這么理直氣壯。但不得不說,有那么一瞬間,他還真的有些意動。畢竟青州的勢頭更好,曹操就算順利拿下關洛,與王羽也就是平分秋色的局面,若是拿不下,等王羽緩過手來,曹操壓根就沒有抵抗的余地。

不過,動搖也只是那么一瞬間,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不說其他,單說出使之時背棄主家的名聲,就不是程昱願意承受的,跟別提轉換陣營涉及的諸多現實問題了。

「那就太遺憾了。」王羽嘆口氣,卻是不依不饒:「與先生無緣,是羽福氣不夠,也無法可想。不過。對先生這樣的高士,青州的大門始終是敞開的,哪怕他日兵戎相見,等到勝負分明之時,先生若回心意轉,同樣不晚。」

「君侯厚意,昱愧領之。」程昱一邊辭謝,心中也是大叫邪門。

王羽和他不是第一次見面,去年王羽大婚之時,就是他代表兗州出使的。當時王羽的言辭還很有些不客氣,現在怎么突然有了這么大的轉變?

是勝利後,改變了姿態?還是說,通過什么事對自己的才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又或者……程昱眉頭微微一皺,突然想到了一個很荒謬的可能性:王羽打算通過自己。向曹營中的其他人,或某個人傳達某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