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七章 凶殘殺陣(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17 字 2022-11-22

而理智一旦恢復,先前的恐慌加上新的恐懼,頓時加倍的襲來,狂熱和絕望的轉換,只在眨眼之間。

其實,若不是弩兵的三輪齊射間斷太小,讓很多人都來不及反應,單是第一輪打擊,就已經讓半數以上的山賊士氣崩潰了。只是後面的打擊來的太快,直到三輪射結束,他們才真正的做出了反應。

單是這三輪齊射,就造成了一千多的傷亡,超過了泰山賊全軍的三成!能承受這樣的打擊還不崩潰的軍隊,只會屬於天兵天將,或者機器人軍團的那個范疇。

「娘咧,跑啊,快跑啊!」

「要命的王鵬舉來了。快跑啊!」

喊殺聲變成了哭喊聲,山賊們轉身就跑。任憑昌豨喊得聲嘶力竭,手中的鋼刀連續砍翻了好幾個潰卒也沒用。

沒人還記得先前的刺殺了。能設下這種恐怖陷阱的人,是隨便就能刺殺得了的嗎?山賊們豕突狼奔,只恨爹娘少給生了兩條腿。

可也不知是先前跑得太猛脫了力,還是被嚇破了膽,心里要逃,腿腳卻一個勁的發軟,怎么也跑不快。而且到處亂跑,互相推搡的同伴也干擾著彼此的逃脫,殘存的潰兵亂七八糟的擠成了一團。

「追!」另一邊。憋了很久的魏延只說了一個字,便一馬當先的跳下了船,追向潰散的流寇。隱霧軍將士以最快速度從背後趕上,把逃命者一一砍翻在地。從雁行陣的兩翼兜過去,把剩下的賊寇反包圍起來。

沒人敢再回頭迎戰,那些用之不竭般的強弩成了嘍啰兵心中的永久夢魘。直到若干年後,這場戰斗中幸存的流寇提起此夜來,說話的聲音依舊還會打哆嗦。

「界,界。爺爺那天倒霉,碰上了魏文長的隱霧軍!」若干年後,終於弄明白了對手是什么怪物的尹禮口齒不清的對著自己的孫子說道。

那場戰斗是他平生參加的最後一戰,逃離戰場後。他便拒絕了臧霸同行的邀請,找了個偏僻的村落隱居下來,任誰來請。也再不出山。

他承認自己被嚇落了膽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那個漫長的亂世中,作為王羽的眾多敵人之一。他居然保住了一條性命,得以頤養天年。

為此,他也慶幸不已,捏著孫子的鼻子,他笑得很開朗,很幸福:「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要不是那天見到了這一幕,你爺爺我早就死在馬蹄下了,也就沒有你嘍。」

王羽當然不知道此戰過後,還有這樣的插曲,弩弦聲響起的一剎那,他就知道戰斗已經結束了。

他煞費心思的設下這個局,目的就是將泰山賊一網打盡。這些人集結起來進行會戰沒多大威脅,可一旦分散,就麻煩了。

游擊戰這種戰法,從來都起不到扭轉乾坤的作用,但對任何一個希望恢復秩序的統治者來說,都會很頭疼。泰山賊對地形太熟悉,在當地也有很多情報來源,剿滅起來很浪費時間和精力。

隱霧新軍訓練了大半年,技戰術基本上都有了模樣,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實戰演練一番。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一路潛蹤匿跡的隨同,連耳目靈通的泰山賊都沒發現端詳;後來在東莞上船,同樣也是悄無聲息;在船上的潛伏,依然未露行跡。最後的暴起突擊,三輪齊射,棄弩登岸後的包抄強攻,基本上將訓練的成果展現出來了。

王羽很滿意。

他揮揮手,淡淡的吩咐道:「敵人已經失去戰意了,喊話,讓他們投降罷。」

「降者不殺,棄械伏地者免死!」騎兵們齊聲高喊起來。

山賊們已經被殺破了膽,聽到有活路,哪里還敢倔強?就有少數頑抗到底的,在面無表情,著力砍殺的隱霧軍面前,也只是撲火的飛蛾罷了。

抵抗很快消失,河谷中趴滿了人,有的是屍體,更多的是敗兵。

「文長和文向留下打掃戰場,等儁乂的兵馬到了,交接之後,再行跟上,其他人,隨我繼續前進。」大局已定,王羽連看一眼戰場的興趣都沒有,翻身上馬,率領騎兵馬不停蹄繼續南下。

「喏!」魏延大聲應喏,但徐盛卻遲疑著沒說話。

「怎么?」王羽皺皺眉頭。

帶著徐盛到伏龍谷,是為了讓他增加點戰陣經驗,順便考察一下對方的可靠程度。現在青州樹大招風,不再是隨便招個人就能用的了,用間是很常見的兵家之道。

從適才的表現來看,徐盛應該不是間諜,現在仗打完了,自然要讓對方繼續積累打掃戰場的經驗,然後歸隊回到張頜麾下,接受後者的教導。若是徐盛認為自己立了功,有些別的想法,只會讓王羽看低他。

「主公,那張闓死了……」徐盛垂頭喪氣的說道:「您讓我看好他,我捆住了他的手腳,可沒想到他竟然事先在嘴里藏了毒葯……」

「哦,死了就死了吧。」王羽的眉頭頓時就舒展開了,寬慰道:「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就有經驗了,這次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將來說不定是個大人物呢,不用為此煩惱。」

「可是……」徐盛又是感動又是驚訝,猛抬頭時,眼中甚至有淚光滾動。

今日一戰,他真正見識了王羽的威風,和青州軍的雄武,能在這樣一支令行禁止的強兵中一展身手,正是他生平所願。按說從張闓身上可以追索到幕後黑手,是很重要的,他辦砸了差事,以為會被王羽重責,誰想到就這么輕輕被放過了,叫他如何能不意外?

「都是些跳梁小丑,沒什么可在意的,今天之後,老老實實的就罷了,再敢跳出來興風作浪,咱們就再碾壓過去,不必在意!」

爽朗的笑著,王羽輕夾馬腹,烏騅發出了一聲歡快的長嘶,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