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零章 各自的驕傲(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589 字 2022-11-22

青州精騎想迂回,河岸那邊是沒辦法走的,只能從馬陵山這邊想辦法,可山腳下兩軍正戰得激烈,騎兵卷進去,肯定起不到扭轉乾坤的作用,只會因為對自己人的顧忌而減速,最後陷入亂戰之中。

陳業當了很多年的兵,軍伍經驗很豐富,雖然談不上對兵法有多精通,但這些常識性的判斷於他來說,卻如同呼吸般自然。他驚嘆於青州軍爆發出的狂猛戰力,但同樣也為青州軍的前景感到憂心忡忡。

「應該……沒問題吧。」站在他身邊的是菜鳥密探張瀟。

作為已經暴露了身份的密探,他早就和諸多同伴一樣,接到了返回高唐,繼續學習的命令,但他沒走,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能當逃兵。

不過,以先前的局勢,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好在王羽見他勇氣可嘉,戰前還是派了個新任務給他。這個任務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做起來他才發現,那其實很難,難度不是提醒在技術層面上,而是對意志力的一種考驗。

「其實,城中的兵馬是可以動一下的。」陳業看起來有些猙獰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猶豫的表情,欲言又止了片刻,他終於還是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弟兄們士氣不太高,但主公那邊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再添上一把勁,哪怕只是小小的,也能……」

「不行!」張瀟斬釘截鐵的回答,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留:「戰前,主公給我的命令就是讓我確保郯城的安全,無論戰局如何,除非主公落敗退走,否則一兵一卒都不能出城!所以除了北城門,其他城門都是封死的,軍令如山!誰敢違背?」

陳業默然。

如果說話的不是張瀟,他或許還要堅持一下。他是個死心眼,陶謙在時,保境安民,造福鄉里,故而他向陶謙效忠;陶謙死前,將徐州托付給了王羽,他就將忠誠轉移到後者身上。

但他也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的想法可以完全的傳達給對方,忠誠不是用嘴說的,而是做出來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是一種方式,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同樣是一種表達方式。

不過,現在阻止他的是張瀟——一個因為任務失敗,急於戴罪立功的密探。

如果不是王羽下了死命令,他完全沒必要阻止自己,因為這是個立功的絕佳機會。現在,他既然說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只是……戰場的形勢的確讓人擔憂啊。

趙雲的騎兵的確沒有硬沖敵陣的意思,雖然騎兵身上也披著甲,黑沉沉的,看起來很威武的樣子。但那只是遠觀的效果,接近到一定的距離後,有經驗的人很快就發現,那甲是樣子貨,不是真的鐵甲,而是漆黑了的紙甲!

沒錯,只有紙甲才這么輕便,看起來全副武裝,其實馬身上只多了三四十斤的分量,勉強還能算作是輕騎兵。

趙雲帶著騎兵一直沖到了五十步的距離上,見敵陣依然堅若磐石,毫不動搖,他將長槍往馬鞍上一掛,兩指成環,湊到唇邊,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唿哨。

這是個命令,騎兵們依令行事,紛紛收起手中的長兵器,從背後摘下了雕弓。隨即,鋒矢陣以鋒尖的趙雲為中心,向兩側分開……從形狀上來看,鋒矢分明變成了船錨,然後是魚鉤,再然後則是一個扁平的圓……

騎射!

從前的白馬義從,現在的疾風騎兵最拿手的看家本領,快馬如風,箭如驟雨,呼嘯著漫空砸下,仿佛冰雹砸進了庄稼地,一茬茬的麥穗被砸倒,濺起了紅色的泥水。

丹陽兵的陣型太密集了,給騎射提供了最好的靶子。疾風騎兵不需要瞄准,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將箭矢拋射到人群之中就可以了。

前排的盾陣雖然堅固,卻只能抵擋正面攻擊,輕騎們的弓箭是拋射出來的,輕而易舉的越過了盾牆,也越過了前排的甲兵,對隊列中央的輕甲兵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穩住!」

「還射!」

聲嘶力竭的號令聲在隊伍中此起彼伏的回響著,弓弩手憤怒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想對敵人還以顏色。但他們的努力卻顯得徒勞無功,飛速奔跑的戰馬輕易的將他們的箭矢甩在了身後,小部分命中的,也無法穿透那層看似堅固,實際也確實很堅固的紙……

交換比很懸殊。

換成普通的部隊,也許已經士氣崩潰了,但驕傲的丹陽勁卒沒有,他們硬頂著箭雨,拼命奮戰著,讓敵人過不了雷池半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