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七章 欲建奇功(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591 字 2022-11-22

「大戰在即,還有什么可稱奇功?」甄道神情冷肅,一字一頓道:「無非獻城,獻軍而已!」

「這……」甄老爺嚇得差點跳起來。

「父親,您仔細想想,王門區區一個叛將,豈是大名鼎鼎的鐵壁於將軍的對手?兒子在青州行走,見過幾次驃騎軍的操練,王門麾下的那些兵卒,頂多和青州城管差不多,而青州城管,不過是訓練了幾天的民夫罷了。」

甄道嘿然冷笑道:「王門占了冀北後,又何嘗做過什么有建設性的事?就算真有萬一,驃騎軍無功而返,甄家投靠王門,又能占到什么便宜不成?而投靠青州……不說其他,只說那海外的金山銀山,就是幾代人也掙不下的富貴啊!」

甄老爺罵了一陣,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聽兒子剖析了一番利弊,心思頓時也活泛起來,但心中卻依然有顧慮:「話雖如此,這獻城、獻軍的功勞,又豈是想立就立得下的?」

「只要父親有意,兒子這里正有一計可用……」甄道湊上前去,甄老爺附耳傾聽,如此這般一通說完,再沉思片刻,臉上神情頓時豁然開朗,點頭贊許道:「計乃妙計,只是要苦了我兒啦。」

「既為甄氏之子,與家族自然要榮辱與共,為了甄家的未來,為了小妹的未來,道吃點苦又何足道哉,請父親放心行事便是。」

……

夜已深,雪仍未停。

威戎將軍王門正在花廳里宴客。說是宴客,但廳中的氣氛卻不怎么樣,更像是一群倒霉蛋在聚眾喝悶酒。

王門端起酒樽,盯著幽深的酒液看了一會兒,然後一仰脖,將樽中酒一飲而盡,感慨萬千道:「人這一輩子,還真是一步都不能走錯,一旦錯了,再想回頭就來不及了。」

「可不是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焦觸瓮聲瓮氣的附和道。

「別說這些讓人郁悶的事了。」尹楷端起酒杯又放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王兄,咱們明天真要對甄家下手?那可是中山名門啊,這一下手,萬一搞得兔死狐悲,等青州軍打過來,豈不糟糕?」

「不下手怎么辦?」蔣奇冷哼一聲,道:「任他家一直宣揚青州的好處?冀北人心本來就不安定,被他們再攪合一下,豈不是雪上加霜?這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雖然說得凶狠,但蔣奇身上也沒多少殺氣,大難臨頭,他已經沒空沖別人發狠了。一想到當初千思萬想,最後還是選了一條死路走,他和王門一樣,只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腸子都快悔青了。

河北大戰之後,他們這些投靠劉虞的河北武將,都被派到了冀北二郡和王門作伴。既沒有表現出重用的意思,也沒有猜忌的跡象,總之就是不上不下的,只有混吃等死的份兒。

等到北征消息傳開,劉虞決定死扛,一面在幽州招兵買馬,一面派人傳訊中山,責令王門死守中山國。若是一翼防守,一翼進攻,叛將們或許還有些盼頭,可劉虞的態度雖然很堅定,但做出來的姿態,卻完全是抱頭挨打,准備打持久戰的架勢。

叛將們本來就在王羽手下吃過大虧,此刻更是斗志不振,士氣低迷,就算說起抄家的話題,都打不起精神來。

眼看一場酒宴又要以沉悶收場,一名親衛突然從後堂轉出,附在王門耳邊說了些什么,王門聽罷,臉色頓時來了個陰轉晴,呵呵大笑道:「有請,快快有請!」

眾將都是驚愕,不等那親衛走開,便紛紛詢問道:「王兄,有何喜事?也教某等聽聽。」

王門捻須笑道:「甄逸那廝綁了兒子,上門負荊請罪來了。」

「算他識相,」焦觸摸摸下巴,疑惑問道:「可這么件小事,怎至於王兄你高興成這樣?」

「焦兄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王門笑而未答,尹楷已是搶著開了口:「如今冀北雖無人響應青州,但那是在我等的強壓之下,地方豪強都在觀望。甄家乃是中山望族,有他家首開先河,何愁帶動不了一批人?」

「大司馬的意思,是要我等逐城逐地的防守,以消耗青州軍的銳氣,要成事,沒有豪強世家的鼎力相助可不行。甄家先向青州,然後又轉投我軍,棄暗投明,不是最好例子嗎?對了,千金買馬骨,某當親自出迎才是!」

說著,王門已是起身迎了出去。看他紅光滿面的模樣,哪里還有先前愁眉苦臉的半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