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八章 救援之議(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578 字 2022-11-22

王羽在思考,眾將也是議論紛紛。

太史慈拍著胸脯,大聲叫道:「用不著想那么多,主公只管安心北上,某這就回轉雍奴城,決不讓蹋頓踏入燕國半步,亦或威脅到漂渝津!」

鮑丘水一戰,他打得暢快淋漓,戰後士卒們的精氣神也都比先前高漲了數倍,連陳撼的那些水手,此刻也都有了幾分精悍猛士的模樣。

因此,他現在說這話也不算誇口,憑借關平、胡才的六千戰兵,以及關寧的八千輔兵,加上太史慈本部兵馬的威懾力,想打敗蹋頓或許不可能,但擋住他還是有些勝算的。

「此議不妥,陸戰隊的高機動力和攻擊力,只是在近海地帶方能游刃有余,有了閻柔的覆轍在先,蹋頓肯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如果我是他,就從潞縣以北的平原地帶迂回,攻薊縣,取下薊縣後,再依次攻打雍奴、泉州,將漂渝津放在最末……」

魏延從諸葛亮手中奪過幾個棋子,一邊在沙盤上擺弄著,一邊說明:「這樣一來,就可以將攻擊力最強子義兄,人數最多的輔兵隊晾在一邊,但同樣能起到切斷糧道的作用。」

「離了海就不行?」太史慈對魏延的說法嗤之以鼻,冷哼道:「那就由某來守薊縣,看看蹋頓有沒有本事攻下城池?」

「還是不妥。」魏延搖搖頭,將沙盤上代表太史慈所部的棋子放到薊縣,然後將代表蹋頓的棋子向南一挪:「你若不在,蹋頓就沒了顧忌,大可率主力攻向漂渝津,然後以疑兵分別進攻雍奴、泉州,以作牽制……」

太史慈很不滿的嚷嚷道:「他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怎么就把我軍的布置打探得這么清楚?」

「就是這樣才麻煩啊。」魏延攤攤手道:「有閻柔、齊周這些人在,蹋頓在漁陽、燕國就是消息靈通,耳目便利,比我軍更像是主場作戰呢。」

太史慈想想也是,這次幽州之戰最讓人心煩的就是地方勢力成分復雜,根本無從判斷誰和雜胡有勾結,誰沒有。光靠看血統家譜肯定是不科學的,想要詳細排查又需要太多的時間和精力,自己這邊根本耗不起。想要通過調動來迷惑蹋頓,確實很玄乎。

他抓抓頭發,惱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文長,你倒是拿個主意出來啊。」

「某也想過了,不如干脆這樣……」魏延反對太史慈的意見,當然是有想法的,否則就成了斗氣了。

他大手一揮,將棋盤上一通劃拉,將棋子歸成了兩堆,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建議:「處處分兵,只會處處受牽制,不若這樣,放空泉州城,讓二位關將軍一起守衛漂渝津,如此,即便蹋頓全師猛攻,也能堅守數日。其他部隊全部集結,帶足半月所用的糧草,全師北上……」

「你瘋了!」太史慈被他嚇了一跳,其他人也紛紛側目相看。

後世有個事後諸葛亮的說法,就是形容某些人很喜歡在事後對經典戰例指手畫腳,說什么戰線拉得太長,導致失敗,很多地方即便沒有防守,也不會有危險,因為敵人根本沒去。

這些人往往忽略了其中的因果關系,有兵駐守,所以敵人不去,如果不處處設防,那就到處都是漏洞,敵人會作何選擇還用說嗎?

現在魏延的提議,就有這種傾向,只扼守漂渝津一處,放開整個漁陽防線,蹋頓的大軍就可以隨意來去。丟掉糧道容易,想奪回來卻難,萬一蹋頓腦子抽筋,不管不顧的南下沖進冀州腹地,局勢就更亂,更難以預計了,脫出掌控簡直是必然。

這分明就是孤注一擲,拿全軍的命運來搏勝負。

「就是要讓他來!子義兄和某的部隊機動力都很高,可以快速奔襲,不求擊敗蹋頓,但求牽制住他。烈火騎兵長途行軍速度普通,短距離的突襲卻沒問題,你我拖住蹋頓之後,由呂、張二位將軍施以致命一擊,視戰場的距離,其余各部也可加以配合,如此一來……」

魏延手掌合攏,緊緊的握住了沙盤上代表蹋頓的棋子,冷笑有聲:「各個擊破,東線無憂,然後,我軍就可以從容北上了。」

眾人都皺起眉頭,思考魏延提議的利弊。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計劃確實有一定的可行性,通過己方的調動,示破綻於人,借以達到誘敵的目的,從而先解決在背後陰魂不散的蹋頓,如此便可全力對付鮮卑人了。

當然,出奇兵,必然要冒奇險,魏延的計劃必須每一步都不能疏忽,否則就是一場不測之禍。只是目前看來,這似乎是最具可行性的辦法。

沉默片刻,有人緩緩開口,語氣、語意全是否定之意:「表面看來沒問題,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很棘手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