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零章 許攸毒計(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689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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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動靜?」

「完全沒有!」

「唉……王賊不是號稱豪勇蓋世,屢有親冒矢石之舉么?怎地此番卻如此猶豫不決?莫非被他看破了什么嗎?」

「此子雖勇,卻非無謀,也許真看破了什么亦未可知。◎文學館br/>

「唉!」最後,兩人齊聲長嘆,臉上盡是一片愁雲慘霧。

「子玉將軍,無涯將軍,二位何故嘆息?」正嘆息間,一個獐頭鼠目的文士推門而入,看到二人深情,頓時眯著眼笑了起來。

「子遠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大軍設下圈套,只等獵物來鑽,也沒少了先生的運籌之功。可獵物卻不肯便來,眼看就要應了先生事先所說的,只虛張聲勢來援,實則穩扎穩打,這場幽州大戰,最終怕是要徒勞無功了,平白折了劉使君,幽州這個要地依然要拱手送出,豈不令人嗟嘆?」

鮮於輔生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口正筆直,在這個時代,以他相貌,屬於那種能虎軀一震,就讓人納頭便拜的高人。和一見面,就立刻被討厭,才華蓋世卻始終不受重用的龐統,算是兩個極端的存在。

他說話的語態、儀容也頗見文雅氣質,很難將他和後世通常意義上的『漢奸』聯系起來。

但實際上,歷史上造成危害的那些大漢奸,本也沒幾個長得猥瑣,讓人一看就排斥的,那種相貌的人,親和力不足以與敵寇產生共鳴,同樣不利於在漢家王朝內部攀上高位,最典型的大概就是秦檜和汪精衛了。

許攸算是個特例,但他本來也不是純粹的漢奸,只是個純粹的反王羽組織頭領罷了。

聽出鮮於輔這話的重點在於幽州的得失。許攸臉上笑意更濃,嘿然問道:「子玉將軍這話卻是錯了,您還記得當初青州三路大軍北伐時的心情么?」

鮮於輔眉頭微皺,遲疑道:「子遠指的是……」

「滅頂之災!」許攸神情陡然一肅,又很快放松,笑眯眯的轉向鮮於銀:「沒錯吧?攸沒記錯的話,當時浩然將軍還指責攸與劉使君行為不當,招惹禍端,說是要……」

「都是以前的事了。子遠兄還提來作甚,休要再提,休要再提。」鮮於銀聽話頭不對,趕忙打斷。

大戰之前,幽州內部也並非一團和氣。什么異聲都沒有,大家就齊心合力的備戰出征了,事實上,幽州內部的爭論比青州內部要大得多。

青州內部的爭議主要集中在戰爭的規模,而幽州內部爆發的卻是戰、守亦或和談的爭論。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和名震天下的驃騎軍作對,鮮於銀就是主和派的代表。

當時他是被鮮於輔和閻柔聯手壓下去了,而現在。仗都打到這個份兒上了,王羽對雜胡的鐵血態度也清清楚楚的擺在了台面上,鮮於銀自然知道自己當初有多天真,即便在戰前拋棄劉虞。主動向王羽示好,也改變不了對方徹底拿下幽州的決心。

他的辦法或許適用於對付袁紹、曹操這些梟雄,王羽和袁曹是不一樣的,他認死理的脾氣。和公孫瓚好有一比。

當初鮮於銀明面上罵許攸,暗地里罵劉虞。把這二位罵得狗血淋頭,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自然不願意許攸舊事重提,後者那張嘴可不是一般的損,鮮於銀覺得就算是名聞遐邇的禰正平,和許攸大概也只在伯仲之間吧。

「呵呵。」許攸不以為甚,笑一笑,話鋒一轉,重歸正題:「以當時的形勢,降或戰都沒什么好結果,不是攸看清各位,但王羽兵鋒之利,幽州的各位也親自驗證過了,無論戰守,幽州淪陷都是必然。若草原上還是四分五裂的狀態,一旦戰敗,各位恐怕想逃都沒地方逃。」

鮮於輔默默點頭,當年的張純就是如此。

被公孫瓚打敗後,鮮卑、烏桓各自散去,為了自保,將逃亡來的張純等人盡數斬殺,送於劉虞求和。現在的青、幽聯軍比當年的公孫瓚可凶猛多了,要是鮮卑人還是之前那個狀態,無論自己這些人戰敗後逃去哪個部落,恐怕都逃不出張純的覆轍,前途可謂一片黑暗。

「現在呢?鮮卑人聯合起來了,烏桓也和青州軍結了仇,就算做最壞的打算,大軍不得不退回塞外,處境也比當初青州大軍北上時強吧?更別提將軍還有機會手刃大仇,成就美名,同時為塞上諸部消除大患,借此揚威草原呢。」

許攸淳淳善誘,說的二鮮於都是精神大振。

鮮於輔嘆道:「古人說得隴望蜀,以人心不足為笑柄,輔當年讀到此節,也曾引以為戒,卻不想已經入彀卻不自知,果然如先賢所說:一日當三省吾身,方能不行差踏錯啊。」

「大兄所言極是。」鮮於銀和鮮於輔的親緣關系很遠,兩人的性情和教育程度也差了不少,後者引經據典感慨有加,前者卻只有歡喜贊嘆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