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八章 旌旗所向(1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792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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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府。

張遼匆匆而行,直奔議事廳而去。

以他半個客卿的身份,救援公孫瓚與否,跟他的關系都不大。戰略決策方面,他認為自己應該安守本分,不能隨便插言;個人方面,他和公孫瓚也沒有過任何交集,當然不會為了請戰之類的事,急匆匆的去議事廳尋人。

能讓他這么著急,無非一件事,他家的小姐又不見了。

以張遼的聰明勁,用膝蓋想,都能猜到他家那位小姐的去向,無非是聽到太史慈、魏延請戰的消息,去湊熱鬧了。

對此,張遼也是說不出來的苦。

沒錯,經過這么多事,兩家合並之議,應該不會再有什么波折了,做為兩家最重要的紐帶,王驃騎即將過門的妻子,小姐積極參與青州軍事務,也沒什么不妥。

可是,那是在單經求援之前,當時張遼還沒有這么多顧慮,但在王羽按兵不動之後,他的危機感一下就涌出來了。

如果王羽果然也逃不開世間的規律,那么,青州的一切,就應該以常理而論。

在張遼看來,呂綺玲領兵這件事,應該就是個權宜之計。不光呂綺玲,王羽另外幾位夫人,大概也就是張寧、蔡琰或許會是例外,她們手上的差事,遲早是要交出去的。

要知道,那些女子手上的可都是實權!

青州的諜報系統,名義上的主官是賈詡,實際上內部事務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落在貂蟬手上的;呂綺玲不用說,鐵騎的戰力如此彪悍,隨著戰事的不斷升級。這支鐵軍肯定要持續擴充,最終完全符合六軍之首的地位;還有糜貞手上的財權……

王羽現在還年輕,或許不用急,但以他後宮的規模,他的子嗣肯定會越來越多。按照常理,他的子孫將來的爭權奪勢會少得了么?

王子爭權,母族通常會成為後盾,要是王羽不回收權力那還了得?

只要想想那些手握重權的女人們為了兒子的地位展開爭奪,即便勇猛如張遼。也不禁一陣陣頭皮發麻。那可是不亞於群雄討董的大陣仗,比起將來中原大戰都不遑多讓啊!

有見於此,他自然加倍謹慎,生恐自家小姐在軍務上參與太多,最後泥足深陷什么的。

看得出來。王驃騎對小姐的好強性格不怎么在意,如果小姐能安分一點,還是有希望憑借自身特色在後宮爭爭寵的,畢竟不是每個女子都有和丈夫在沙場上並肩作戰過的經歷。

可要是她在軍務上有太多牽扯,那就不好說了,身為帝王者,有幾個會喜歡有人覬覦自己權柄的?

張遼覺得。連張寧、蔡琰的權力,將來都會受到限制。

醫官,本來就是很多陰謀的突破口;蔡琰手中的輿論控制權,到底有多大威力。張遼還不是很確定,但蔡家在泰山書院的主導權,卻非同小可!

以目前的態勢,將來青州士農工商各個領域的佼佼者。勢必盡出於書院門下,這樣的隱性權力。就算是四世三公的袁閥,也只能瞠乎其後,望塵莫及啊!

張遼殫精竭慮,並不是想幫將來的呂綺玲之子爭奪帝位,他只是不想自家小姐受太多委屈,更不想因此連累到舊主呂布,和並州邊軍的袍澤們罷了。

伴君如伴虎,不時刻警惕,如履薄冰怎么行?

這其中的道理,張遼沒辦法解釋給呂綺玲聽。後者的腦子里只有一根筋,不會理解為什么王羽不救公孫瓚,就和從前差那么多,他只能盡力盯著。

只是他的兵法韜略雖然很厲害,但盯人這種事,他一點都不專業,倒是呂綺玲偷跑起來很是游刃有余,畢竟是從小就鍛煉起來的。結果就是,張遼稍一疏忽,就不見了自家小姐的蹤影,急得團團轉。

急匆匆趕到議事廳外,聽到只有王羽和徐晃的聲音,張遼長長松了口氣,總算是趕上了。

他整整衣冠,正要開聲求見,無意間瞥到窗戶下陰暗處的角落處有黑影晃動,頓時嚇了一跳,想著這城守府防備如此嚴密,難道還能混入刺客?

揉揉眼,定睛再看時,當場就是一個趔趄,好懸沒一頭栽到雪堆里。

他辛苦尋找的小姐,可不就蹲在窗根底下么?看她那專心致志的勁頭,恐怕也只有當初學武的時候,可堪一比了,不然怎么連自己到了都沒注意到?

光是呂綺玲一人也就算了,那位大小姐還有兩個同黨。看到太史慈和魏延被趕出城守府時的神態,誰能想到這二位這么快就沒事人似的轉了回來,當起了偷窺黨呢?

張遼啼笑皆非,卻又不敢聲張,心想難怪門口站崗這二位,一直神情古怪呢,合著他們早就發現了啊?當然,發現也沒用,這偷窺的陣容太過豪華,誰會當真計較呢?

連使幾個眼色,呂綺玲都沒看到,張遼無奈,只能悄然走近,希望呂綺玲能看到自己。

結果太史慈和魏延感官都很敏銳,他這邊才一邁步,那倆就轉頭看過來了,見是張遼,又撇開頭去,很專心的繼續偷聽。反是正主呂綺玲毫無所覺,直到張遼在她旁邊蹲下,扯扯她的衣襟,這才驚覺。

「張……」她自己反應倒快,一個字出口,自己的手就捂到嘴上了,隨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嗓音道:「張叔父,你也來偷聽啊?來的正好,剛到關鍵時刻呢……」

「……」張遼又好奇又好笑,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一只手又搭上了肩膀,轉頭看看,卻是太史慈湊過來了。

「文遠,你來的正好,幫忙評評理,憑什么公明說自己無所適從,就被主公引為知己?某和文長也說了差不多的話,就被趕出去了呢?不公平啊,絕對不公平!」

很顯然。太史慈也把自己當成同道了——來偷聽的同道。和這群沒心沒肺的人混在一起,張遼也只剩苦笑的份兒了。

「子義兄,悄聲,悄聲!」他們寒暄上,魏延卻急了,扯扯太史慈,提醒道:「主公耳目很靈的,眼看著就到最關鍵的時刻了,你可別打岔。」

太史慈那嗓門。就算刻意壓低音量,那也是很響的。而廳內王羽已經露了口風,眼看著隱藏已久的謎底就要揭開,萬一被發現,挨頓罵是小事。不能第一時間解開疑團才是要命,主公不是常說,好奇心可以殺死貓么!

太史慈一縮脖,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看怎么像是掩耳盜鈴故事里的那個小偷。

好在王羽不知是不是太過專注,居然沒注意到窗外的動靜,只聽他朗聲說道:「我軍為何來幽州?殺虜安邊而已。虜在何處?居庸城是也!目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依照公明適才之言。我軍應該怎么做,還有疑問嗎?無非勇往直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