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一章 摧枯拉朽(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955 字 2022-11-22

幾個潰兵從他馬前逃過,被他用彎刀砍死。一個千騎長跑到他身邊,試圖替麾下的弟兄們解釋幾句,或者他是好心,想給大人出個主意。一切卻都不重要了,沒等他開口,闕機抬手一刀,將他的腦袋劈上了半空。

「後退者以此為例!」闕機瘋狂地叫嚷著,接住凌空飛起的首級。用力甩進潰兵之中。下一個瞬間,他高高地拉起了戰馬,用馬蹄踏翻了另外兩個奪路逃命的膽小鬼。

又有一波亂兵沖來,被闕機和他的親兵兜頭截住。親兵們砍死了跑得最快的幾名膽小鬼,鮮血讓其他人記起了草原人的榮譽。束手待斃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們舉起兵器,與督戰的親兵殺到了一處。

憑著人多勢眾的好處,亂兵們很快清理了路上的障礙。看見闕機揮著刀大喊大叫,大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沖上將他從戰馬上拉下來,又順手一刀砍翻了畫著駿馬的大纛。

將旗一倒。等於宣布闕機部全軍覆沒。

潰兵剎那間洶涌如潮,不但沖垮了自己的陣列,而且還沖亂了上來助戰的友軍的陣勢。

中部鮮卑大人瑣奴試圖挽回局面,驅使本部兵馬結陣自保。但結陣一向不是牧人們所擅長的。這場仗從一開始就是亂戰,倉促之間,他哪里又能結得起陣勢來?

「蒼天……已死!」

「黃天……當立!」

黃巾五營不依不饒的追殺過來,戰號聲驚天動地。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激昂。在鮮卑潰兵聽來,這就是催命之音!

在身後敵軍的壓力下,潰兵們哀求,推搡,用盾牌砸,用肩膀扛,試圖在漢軍追過來前找到一條逃命的通道。

瑣奴不得不命人吹響了求援的號角,請求中軍對他進行支援。闕機的大纛已經倒了,先銳的一萬多騎兵已經全部崩潰,如果他的部隊也被沖垮,那潰兵就會達到兩萬以上!用不著漢軍砍殺,單是這些潰兵就能將大軍沖得七零八落。

「嗚……嗚……嗚嗚!」號角聲嗚咽,一遍又一遍,仿佛鬼魂發出的絕望哀鳴。

中軍方向沒有任何回應,或許是有了,但是聽不到。此刻,戰斗已經進入白熱狀態,十數萬人在生死關頭所的發出的吶喊,足以淹沒其他一切聲音。

「大單於,大單於,前鋒,前鋒好像危險了!」帥旗下,終於有人發現了局勢的嚴峻,大聲向魁頭匯報。

「用號角聯絡,問闕機、瑣奴兩位大人頂不頂得住!」魁頭也發現不對勁了。

那咒語一般的戰號聲實在太響亮,太激昂了,而且聲音似乎也越來越近,完全是氣勢如虹,狂飆猛進的架勢。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情況,但他不相信數萬騎兵的猛攻,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不但受阻,甚至還被逆襲了回來。

十萬騎兵中,兩翼布置的只有各萬余人,剩下的八萬騎兵全在中路,他打的主意就是要用人海戰術淹沒漢軍,不計代價,不計損失。

這是個完美的計劃,不需要前鋒獨力擊敗敵人,只要他們和對方戰成平手,不要崩潰,等後軍解決掉鐵騎和戰馬劍陣,就算是完成了使命。

結果……

「前鋒太過混亂,沒有回應,不過……」負責聯絡戰場各路兵馬的傳令兵大聲匯報。

「不過什么?」魁頭心中猛地一沉,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派人去聯絡山上的許攸,問問他,具體情況如何!命令中軍和兩翼的各位大人,讓他們加快進攻速度!」

許攸所在的山丘上建有一個瞭望台,從那里可以將整個戰場盡收眼底,從台上用旗幟發出的信號也能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瞭望台很快有了回應,望手用信號旗將最新情況傳了下來,表達的意思很清晰,卻讓魁頭和他身邊的部落首領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稟大單於,前鋒、前鋒好像頂不住了……闕機大人的旗幟已經看不見了,瑣奴大人的旗幟已經退到了漢軍的巨劍陣附近,遭到了漢軍的兩面夾擊……」

傳令兵的聲調猛然拔高,在漸濃如血的暮色中,倍顯凄厲:「不好,瑣奴大人的旗幟也倒了!漢軍……漢軍匯合在一起了!」

「胡扯!」魁頭不能置信的大叫起來,一翻身,竟然就那么站在了馬鞍上。

王羽沒有親自率軍沖陣,卻僅憑著一萬余步兵,將前鋒的三萬騎兵打得崩潰,這怎么可能?

「就算是放三萬頭豬沖過去讓漢軍殺,他也得殺上個把時辰!」

他不相信許攸傳回來的信息,他要親自把敵情看個明白。從戰號聲來分辨,敵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黃巾軍,一群連腳上的泥都沒洗干凈的泥腿子罷了,在草原勇士面前,一向是待宰的豬羊,有什么能耐能以寡敵眾,力挽狂瀾?

入目的情景讓他絕望,他看見自己的前鋒人馬已經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漢軍正像蝗蟲般,順著騎兵的大陣平推過來。人數是對方數倍的草原騎兵們將兵器、戰馬丟給敵人,四散奔逃。

先前被胡騎用人海戰術切割開的漢軍各部重新開始集結,先是斬馬劍陣,然後是鐵騎!

在激戰半日後,漢軍再次擰成了一股,以結成密集陣型的鐵騎為鋒矢,戰馬劍陣在兩翼掩殺,上萬不畏生死的黃巾力士為中堅,狂飆殺來。

魁頭覺得眼前一黑,一股甜膩膩的味道涌進了嗓子里,他抬起手,想故作鎮定的安撫一下軍心。可手才抬到一半,他就被強烈眩暈感淹沒了……

在拓跋力微等人看來,站在馬上的魁頭晃了晃,然後就那么一頭栽落,正如同此刻的戰局一般,頹然傾倒。

「大單於!」悲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