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 2)

這一幕,藏在窗外的帝湮,看得一清二楚。雖一清二楚,他還是不放心,凝神尋了一遍,沒發現絲毫天神的力量,他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就在他走到病床前的時候,一股紫色的力量自牆外剎那而入,帝湮一閃出了病房,紫色的力量跟了上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來,摔到了地上,落地後化作一男人。

男人正是剛剛離去的司幽。他一瞬便立起來,小心地走到門邊,有些怒地沖著門外空氣,嫵媚地罵道:「暗布結界算什么本事?」,半響沒回應,司幽唇角掛起了邪魅的笑:「好侄子,躲起來算什么,有種出來和舅舅單挑啊!」

半響還是沒回應,司幽皺起了眉,他向前邁出半步,頓了頓,又邁出一大步,然後大步走出了病房。

走到過道上的時候,司幽停住了腳步,他望著空空的過道盡頭,邪魅道:「果還是這鬼習性,見了面撒腿就跑!」

話音落下之時,司幽想起了往昔。還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帝湮不想見他和女娃,每每遇見了便這樣偷布結界攔住他們,然後溜之大吉。

都幾萬年了,還那么小氣。司幽不知道,於他是過了幾萬年,可於帝湮,不過剛剛過了一百多年。一百多年之於不老不死的天神來說,不過如人類過了一兩天,哪能不計較那些郁悶的往事?

帝湮並不是小氣,他不見司幽,除了還計較往事外,還因他察覺了紅蓮的氣息,布結界一是為了保護司幽,二是不想紅蓮看到鄭曉渝——那個和女娃長得一般無二的姑娘。

他不想神秘人發現知道鄭曉渝的存在,更不想神秘人像派紅蓮監視自己一樣,把鄭曉渝監視起來。殊不知「神秘人」三個字除了神秘的人這個意思外,還是隱藏太多的人的意思。這個監視他的隱藏了太多的人,和他一樣了解往昔,更掌控著當下,還洞悉著未來。

醒來的時候,鄭曉渝記不得發生了什么,護士一樣記不得。當邱亦澤又一次站在病房里的時候,鄭曉渝正靠在病床上忘我地寫日記。

邱亦澤不想打擾她,便傻傻站在一旁。

「2013年——?」那時候,鄭曉渝記不得幾月幾號,很多時候只能在日記本上寫個年份。

「……這些日子,看蘇亦然當初送我的《山海經》時,我時常會想起他,便偶爾花他給我留下錢,雇『臨時工』乘主治醫生數鈔票的時候將我從醫院偷出來,帶到他的別墅看看。

由於花死人的鈔票用不著手軟,偶爾也會到廟里添置些香油錢,以表我甚是慈善。

雖然我知道這些錢的大部分都用在了花天酒地歌舞升平里,但終究花在我們女人身上的,作為一個女人,我不得不多為我們女人著想。

於是我常常一出手便是好幾千,著實令那油頭粉面的「佛弟子」們暗爽了一把。

但以『偷人』的方式逃出國際正規醫院的舉動,卻常常被那些拿了錢正在辦公室數鈔票卻還以『白衣天使』自居的『正常人士』認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般屢教不改造成管理混亂的『非常人』行為,也被一些『非常人』的家屬誤認為是節省醫療費用的投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