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0(2 / 2)

「啊!」玉表姐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女娃妹妹啦,你四姐……」玉表姐哭笑不得,「你四姐她,這般教你?」

「是呀,碧瑤姐姐說了,火鳳師父是男子,男子都歡喜漂亮女子,我是個孺子,師父不喜歡孺子,等我長大長成了漂亮的女子,師父便歡喜我了。」那個時候,我真真一臉天真。

玉表姐那雙瞪得老大的丹鳳眼一下子錘了下來,一本正經道,「女娃妹妹,你如今才這般年歲,便想著讓男子歡喜,委實……委實有些……!」

我故作傻態,一雙大大的眸子鼓得大大,「玉表姐,師父不歡喜徒弟,徒弟難道不該想法子讓師父歡喜自己嗎?」

玉表姐假裝附和我,皮笑肉不笑,「該,一日為師便是終生為父,父親不歡喜孩子,孩子是該想辦法,讓父親歡喜!」

我氣急敗壞,「玉表姐!你……」

千歲生辰後,據說父帝與大姨爹生了嫌隙,我與玉表姐便十分少見。彼時姐妹情深,相見之時,總是都哭得淚流滿面。

不過自五千三百多年前大姐那樁情殤後,我與玉表姐間的姐妹情誼,便隨那賤人白民之死漸漸消逝了。

那賤人雖說是自殺,卻也死得一點不冤,但死得著實不爽!

這個不爽,深究起來,有許多層意思,簡而言之,不過也只是,她沒能死在本公主手里,這讓本公主委實不爽,委實遺憾!

依稀記得,窗花是血紅的,房內映得燭光血紅。血紅中映出的,是一雙浸透鮮血的綉花鞋。那雙綉花鞋的主人,著一襲鮮紅嫁衣,被房梁上掛著的三尺白綾拖著,儼然已是副死人的軀體,唇角卻掛著一絲微笑。

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至今想來,唏噓感慨之余,只剩痛徹心扉的無可奈何!

那樁情殤過了太久,各種細節記不大清。只模糊記得後來真相揭開,我們姐妹都覺得那大姐灰飛煙滅怪不得誰——天命使然,縱是情深,奈何緣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