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對月流珠·其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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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原不肯讓步,文霽風又顯出幾分護短的性子,兩廂僵持不下,便宜了路人看了一場好戲。虛青原本只是想嘗一下被師弟回護的滋味,只是師弟打著打著便變了滋味,反倒是多了幾分泄憤的意味。

見文霽風如此興致勃然,虛青自然不會拂了師弟的意。瞧著師弟壓得白原幾乎喘不過氣來,虛青心中自是覺得師弟揮劍的英姿格外颯爽,聽著旁人叫好之聲,更是與有榮焉。

只是教訓妖物也有個尺度,見著師弟排遣夠了,虛青自然得站出來阻止:「師弟,且停下手。」

虛青發聲時,文霽風的劍已經遞至了白原肩頭,被白原雙手接著,再往里進一分,便要劃破白原的脖子。文霽風瞥了白原一眼,半分爭辯也無,便撤下了劍。

倒是被文霽風吊打了一路的白原,一時竟有些不明所以,長劍抽出之後,仍是僵著那副姿態,半晌未動彈。虛青含笑上前,同白原寒暄道:「相逢即是有緣,這位公子的武藝著實精湛,在下欽佩不已。不知公子可願賞臉,我們師兄弟做東,請公子喝杯酒賠罪,一消齟齬?」

白原瞧著老老實實站在虛青身後的文霽風:「……」那道士手中的長劍還微微散著寒光,白原不但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面,虛青暗含嘲笑的邀約由不得他不應允。

「在下虛青,這是我師弟,姓文,雙名霽風。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白原。」在師兄弟手中吃了暗虧,白原自是沒什么好口氣。

虛青卻是不在意,倒似是意有所指一般:「白猿?白公子如此不拘小節,還真是性情中人。」

白原俊眉微蹙,回過味之後,心中更是多了幾分警惕,面前這個道士打場架都需要朝師弟求援,不曾想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道行卻十分深厚。

「我雖是白猿修煉成人,自問不曾為禍一方,安分守己。難不成道長是看我不順眼,硬是要將我收了?」白原冷聲道。

虛青嗤笑一聲,上下掃了白原一眼道:「方才白公子那一鬧,在下著實看不出安分守己來。」

「你!」白原的臉色,被虛青氣的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當即就想拍案而起。

虛青忙安撫道:「哎,開個玩笑罷了,白公子何必這么計較。」說著,虛青甩了甩手中的斷紅塵,白原只覺周身一沉,微微起來的身子被這無形力道按了回去。

白原心中百味雜成,各種揣測紛至沓來,因著忌憚,出口的話更多了幾分分寸:「既然不是要收妖,道長為何要將在下拘至此處?」

虛青笑眯眯道:「白公子這話說的,我們師兄弟二人初來七皇城,不過是請您過來,想了解幾分七皇城的風土人情。公子用拘這個字,未免太過了。」白原不做聲,只是轉過身露出自己的一雙腳,蹬著白靴的腿上纏了兩道泛金的靈力,如同凡間的腳鐐一般。

虛青恍若未見,沒有急著詢問自己想要尋找之物,倒是先問起了方才白原當街攔車的事。

「我見白公子神色焦急,攔著那文公子的馬車,卻是要做什么?總不會真的想娶那文公子的妹妹吧?」虛青興致勃勃問道。

虛青當頭便問這件事,臉色當即黑了下來。只是他方才暗中使法想要除去羈絆,腳上的鐐銬卻紋絲未動,體內的靈氣更是聚集著無法動用。無奈之下,白原只得實話實說:「那文公子與在下本是莫逆。三月前,他隨自家的商隊出海,前幾日方歸。聽聞文家的商隊遇上海難,在下幾次遞了拜帖想去文府探望,卻不知文霆那小子是不是被什么妖物迷了心,閉門就是不願見我!」說著白原憤憤地拍了一下桌案,原本看著芝蘭玉樹的公子模樣,現下卻顯出幾分匪氣。

虛青摸了摸下巴,帶著促狹揣測道:「莫不是知道了你同他老爹搶花魁的事情,文公子為了老父的顏面,只能舍下了同白公子的交情?」

白原噎了一下,臉色仍恨恨地反駁道:「我那是為了他好,文老爺膝下只得了文霆這么一個兒子,旁的全是女兒,至今正室無出。將來的家業,定是落在文霆身上。如今文老爺老當益壯,家中姬妾成群,後宅已是烏煙瘴氣。添個花魁做妾侍事小,若是再給他添個幼弟,有得他忙。」後一句的他,說的自然是文霆。

文霽風微微皺眉道:「即便再麻煩,這也是文家後宅之事,同你又有何干?」即便和文府少爺是莫逆之交,白原這手也伸得實在太長了些。

白原被堵得訥訥,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得便小了許多:「我這也是為了文霆好,他父親的腌臢事情,自然只能急在心里,不足為外人道……」虛青聽著,白原這話怎么聽都有些站不住腳,倒是這隱隱綽綽的心虛,叫人直覺得方才那莫逆二字,值得細細咀嚼幾分。

不過,對旁人的私事再好奇,也需有個節制。虛青轉言問道:「這七皇城距東海頗近,白公子居於此處的時日里,可見過鮫人蹤跡?」

「鮫人?」白原聞言思索了片刻,疑惑問道,「鮫人居於南海,你們要找也理應去南海尋,怎么找到東海來了?」

虛青摸了摸鼻子道:「這南海路途遙遠,是以我們才來東海碰碰運氣。指不定有南海鮫人嫁到東海了呢。」

文霽風:「……」難怪師兄怎么都不願說他們來此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