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霸氣貴妃(1 / 2)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快穿)反派也是有尊嚴的最新章節!

天花,是被史學家稱之為「人類史上最大的種族屠殺」,它的威力可見一斑。被隔離起來的兩處宮殿的所有人,幾乎已經等於被宣判了死刑,誰都沒有抱著還能活下來的希望。

朝臣們自入宮之日開始,一片愁雲慘淡,連出宮回家的事情都壓根提不起勁兒來想。對皇帝陛下的擔憂一日勝過一日,更重要的是,國不可一日無主,這關系到整個皇朝的根基,於是,在深深的憂慮和萬般無奈下,集體就開始考慮盡早立太子一事。

在皇帝還龍精虎猛的時候,也曾在朝堂上有過提議,但此事因為各種原因,還來不及商議,就暫時擱淺了,可事已至此,總是要解決的,尤其在無人再對皇帝的生命還有所期待的情況下,早日立下儲君方能安民心。

皇帝意屬四皇子,這誰都知道,可如今四皇子也得了天花被隔離起來,大皇子和二皇子出身委實有些上不得台面,何況文治武功向來都不出挑,在宮中一直如隱形人一般的存在,五皇子和六皇子又年紀太小,怎么坐得穩龍椅?於是,毫無疑問地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都集中到了三皇子身上。

世事難料,自從六年前三皇子被唐貴妃帶去萬壽宮,一朝翻身,自此多了一重高貴的出身、實力強勁的背景,還有一干家世雄沃的追隨者。直到後來,大家才發現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三皇子,實際上文武皆修、德行兼備,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極為出挑,已經具備了一個身為皇儲的資質。

毫無疑問,選三皇子為儲君,似乎是無可爭議的。

陳太傅雖然也可以支持五皇子,但兵權掌握自唐家手里,他們自知五皇子年幼,原本就勝算不大,何況唐貴妃母子也向來積極拉攏他們,依著目前形勢來看,日後保五皇子一個太平王爺絕對無恙。所以,即便是其他鐵桿的皇帝嫡系們,也沒有能力力挽狂瀾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此事一旦提上議程,便不能一拖再拖,眾臣又再度與貴妃商議,談及關於盡快立儲的相關事宜。

唐詩當然是一推再推了,但眾人趨避厲害,幾度比對下,似乎當真只有三皇子最為合適,尤其以榮王為首,朝臣殷殷期盼下,只得勉力同意了。

此事宜早不宜遲,冊立太子的儀式向來是宮廷中較為重要而隆重的幾大儀式之一。冊立當日,朝廷百官身穿朝服,齊集在宮中大殿。專司宮中禮儀引導的渴者鄭重地引李延到御座前,李延手持太子璽緩,神情庄重地拜三稽首,行太子冊封之禮。

揭過這一頁,事情幾乎已經塵埃落定了。

永和宮和御書房隔離期間,李延便暫代了皇帝之職,有榮王從旁輔佐,朝堂很快又恢復了新一輪的平靜。

皇帝和德妃的病情,每日都有人將真實情況反饋到唐詩的案上,不出所料地每況越下,漸漸地,她也只是把這些當作日常作業,再沒有持續地有熱度地關注了,反而她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便宜兒子身上。

李延自小嘗遍人情冷暖,他天生就情商智商雙高,懂得如何偽裝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他的這些特質,伴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唐詩的看管下,日積月累的日益精進,到了現在,混跡朝堂簡直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了。

他上頭的帝皇現如今不過一個虛名,原身可還躺在御書房里頭纏綿卧榻呢,如今的三皇子再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凌的小鬼,他已經是儲君,未來也會是至高無上的掌權者,無從更改。

他終於兌現了曾經在心里許下的願望,他要讓母妃過得更好,享受至高無上的榮耀!

時間在瞬息之間轉瞬即逝,終於這一日早晨,永和宮宮人發現德妃娘娘和她懷里的四皇子於夢中病逝,這一消息不脛而走,過午之後,皇帝也在御書房的床榻上駕崩……

接下來,皇宮一片素白,皇帝被安置在靈柩,卻不能即時土葬。按規制,得天花病逝,要用火葬,最後守靈的時候,皇帝的遺容也就僅僅只剩下骨灰了。

次月,皇三子李延的登基大典已經准備就緒,禮部尚書奏請即位,宮門垂簾,表示停止喪事……

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地這樣快,但仔細想想,唐詩也歷經了六年。

一個女人在後宮之中傾軋數年,其實是很虐心的一件事,通常後宮妃嬪若不加以保養,都會老得很快,尤其是那些不得寵的妃嬪,不僅寂寞無人知,收到歲月的嗟磨,還要受宮人的氣。相比較,唐詩當真算是享了六年的福,身邊還有自始至終都對她言聽計從的廖遷,到了現在,已經成為皇帝的便宜兒子也挺孝順。

那么,還沒開始老,她就要開始享受身為太後的老年生活了么?

唐詩在一陣茫然之後,開始考慮後宮生存的意義。她已經完成了囑托,不僅讓廖遷活得好好地,能給他的幸福生活,她自認也做得夠好了……這時,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開始昏昏欲睡。感覺過了許久,在顛簸之後,從朦朧和迷茫中清醒過來便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腥紅色的身影。

見她睜開霧茫茫的眼睛,似乎還未能全部回神,那青年俊美的男子笑著擁著她從床榻上坐起。

「娘娘總算是醒了,昏睡了這么久,我都害怕會有什么副作用呢。總之這一路舟車勞頓,等到了地方,我好好地給娘娘賠罪。」

他的聲音沁人心脾,他身上熟悉的梅花香吸入鼻尖,唐詩緩了許久腦子才開始運轉,再抬頭眯起了眼睛,不悅道:「說人話!」

廖遷無法,眼睛虛飄了飄,再看了看她,頂著她具現化的懾人的目光,又虛飄了飄,全無往日身為東廠廠公的殺伐和狠厲,神情間是全然的小心翼翼和恭敬討好。

「反正宮中再無牽掛,我就索性將娘娘帶出來,我們游山玩水,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