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太後威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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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周朝,你可以不知皇帝,卻不能不識得攝政王。

攝政王蕭辰安代皇帝執掌政權,他有御駕親賜的尚方寶劍,具有先斬後奏代表皇權的權利,就連尚未親政的年輕帝王都得避其鋒芒,仰其鼻息,更何況是其他人。所以滿朝文武縱然對他雖有怨言,卻不過私底下而已,到底是敢怒不敢言。

意氣風發的攝政王,何時有過憋屈的時候?偏偏此刻總堵著一口氣,上吐不出來,下咽不下去。

蕭辰安早就看那個近兩年在太後跟前蹦躂的余太醫不順眼,說什么婦科聖手,還不是慣會溜須拍馬的小白臉。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鎮日跟太後眉來眼去,就算太後沒有杖斃他,終有一日,他都要親手料理了!

可現在呢,人死就死了,沒想到他竟早就跟太後有染,還弄出個孽種出來,真是叫人難以忍受!

「太後,茲事體大,此事還須從長計議。」蕭辰安定了定神,強行安奈胸中翻騰的怒氣,努力壓下瘋狂的嫉恨,至少表面上已經逐漸開始風平浪靜了。

那小白臉不就是仗著年紀輕點,說話好聽點,長得……勉勉強強尚且能看而已,這有什么?他不應該自亂陣腳。何況太後輕易就將他殺了,可見他在太後心里並沒有多少分量!

唐詩見他半晌只憋出這么一句話,差點沒把她給氣死!

叫蕭辰安來,當然就是來給她出主意的,哪怕這孩子和他沒有一點關系……總之她不管,現在其他人用不上手,知道這件事的唯有攝政王可以幫她了。

她隱隱有一種感覺,攝政王是值得她信任的,至少對目前的她來說。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唐詩起身上前,兩步走近蕭辰安的身邊,並沒有察覺到他此刻渾身的僵硬,只是面露沉痛地表示自己內心深深的憂慮:「可問題是,如今哀家眼見瞞不住了,身邊連余太醫都沒了……」

瑪德,不知道現在打掉孩子還來不來得及,趕緊給勞資找個婦科大夫才是正經!也不知道這個蕭辰安到底在磨蹭什么,如此不懂得體察上意,是怎么混到如今的身份地位的?!真是不可思議。

唐詩這話方才落下,在她看不到的時候,蕭辰安一瞬間已是怒目橫生。未免叫太後看出好歹,心機頗深的攝政王垂首斂眉,情緒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看起來依然端方規矩,對太後也依然恭敬有加。

沒想到余太醫死後竟會令太後如此念念不忘,他真是失算了!

未免太後心存死志硬要留下此孽種,蕭辰安不及深想,連忙拱手道:「太後身份不比旁人,怎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依臣之見,乘著聖上沒有確鑿的證據,先將孩子舍去方才是良策,反之時日一長,一旦叫人察覺,才是大大的不妥!」

蕭辰安此言,方方面面俱都為唐詩考慮,面容沉痛,言辭懇切,聽得唐詩連連點頭,直到最後,他誠意十足地許下即刻就為太後尋個神醫過來為太後請脈的允諾,唐詩才揮手將他遣退。

這下,唐詩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是滿意了,可回程中的蕭辰安卻不能就此安心。

今日太後有些古怪,莫非當真舍不得腹中的骨肉?這絕對不行,莫說聖上對他二人的忌憚,四周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他們,這個時候行將踏錯,萬一入個萬劫不復……絕對不行!現在他二人如同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太後出了事,聖上登基之事就十拿九穩了,屆時聖上親政,掌權之後第一個要辦的一定是自己。

不管為了什么原因,他也要保太後無恙!

蕭辰安一走,秋蟬就引領著一干太監內侍入殿。內侍手拖著籮筐,在秋蟬的示意下,將手中物事一一安置在長條案幾上。

唐詩余光掃了眼,並未放在心上,待內侍安置妥當,撤了上頭的明黃錦帛,這才看清楚幾籮筐的物件,那都是布滿了整條案幾的奏章,層層疊疊,數之不盡,實在壯觀,叫人嘆為觀止……

「太後娘娘,您前幾日身子不適,壓下奏疏,如今送至行宮已多達四百余件,其余已被攝政王代為批閱……」

在秋蟬解釋的當口,唐詩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聽清楚,就覺得頭暈目眩,精疲力倦了。

再一次,她清醒地認識到當個重權力的太後有多累了,特么的這就不是人干的活!

唐詩不耐煩地扭過頭,想到怒氣沖沖離開的皇帝,很快就有了主意。

「把奏疏都給皇兒送去。」正好,她才不耐煩瞎管這些。要知道現在又要趕緊把肚子給處理了,又要保護那恨不得她早些香消玉殞的皇帝,還要防止重生女主的報復守住大周朝的天下,她哪還有精力處理這些瑣碎?

既然皇帝急於親政,她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秋蟬不敢有片刻的遲疑,立時著人將所有奏章撤下。

太後此行暫住在山陰行宮,未免皇帝暗地里有所動作,所以帶著皇帝一塊住到行宮了。

她如此蠻橫無理,皇帝焉能同意?可惜他受到多方掣肘,不論前朝後宮,都是太後及攝政王獨大,壓根就沒有他的話語權,是以最後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入了行宮一隅。

蕭時看著秋蟬帶親自帶著內侍,及內侍手中滿當當的籮筐,前來覲見的時候,仍然暗自惱恨著唐詩,總想著,待他羽翼豐滿,定要叫太後悔不當初。他想來睚眥必報,可恨自己手中權力甚微,可他心性堅定,是怎么都不會忘記今日之恥。

看見太後的走狗,他心情越發抑郁,臉上陰雲密布,沒有什么好臉。

「聖上萬安,太後懿旨,將京城快馬加急的奏疏呈給聖上定奪。」福了福身,秋蟬統統當做沒看見他的臉色,將物件一一擺開,在蕭時陰沉中帶著疑惑,懷疑中又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下,徐徐地將太後的吩咐給說了,臨末還道:「太後心里是念著聖上的,不管怎么樣,對太後來說,聖上才是最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