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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曲臣羽就皺了眉，他以前只覺得這小姑娘又單純又黏人，卻從不曾想，她的心，竟也細膩成了這般。

看著她推門，看著她消失，曲臣羽還是忍不住對著門口一喚，「我奶奶她……只是太放心不下我們，太想有個人真心對我們好，所以你……已經被她看成是最適合我哥的女人。但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情，還有外頭的那個女人……站在他弟弟的角度上我不好多說些什么，但如果撐得那么辛苦，那就不要撐了吧！」

曲臣羽說的話全然是好心。

裴淼心懂，真的，全部都懂。

她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對他：「有時候我都在跟自己說，如果真的撐到撐不下去，那就放手，放手不管於他於我都是一種解脫。可是臣羽哥，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就應該能懂我現在的心情。心里有時候雖然會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可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再疼也放不下，怎么辦呢？」

曲臣羽一怔，側過頭去，似乎並不想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

他的手中正好拿著一只盛了酒的高腳杯，這夜里孤單，以著他的脾性這時間也應該在外面狂歡，可是下了飛機就接到桂姐的電話，說大少奶奶過來了，給老太太熬粥又在屋里陪著說話。那時候他正坐在車上，一邊歪在床邊揉著自己酸痛的眼角一邊聽桂姐說話。

他說：「那我哥呢？他來了嗎？」

「沒有。而且我剛才在樓下看見，大少奶奶是自己打車過來的，她自己的車……可能真的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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